闺秀不想婚 · 上下(32)

尤一东哼笑,“咱们不要这些环肥燕瘦,想见见老鸨。”

“老鸨?”大茶壶一愣。“您这是要老鸨亲自来介绍姑娘是吗?”

“不是,咱们就只要老鸨不用姑娘。”

“就只要老鸨?”

“没错!快把老鸨叫出来!”他不耐烦的道。

大茶壶想这不是来找麻烦的吧?谁会到了妓院只要上了年纪的老鸨,而不要年轻貌美的姑娘的?

可瞧这群人似乎不好惹,那大茶壶还是通知了老鸨,而这风尘味极重的老鸨一来,谷若扬马上变了脸,尤一东也立即拿刀架在老鸨颈子上。

那老鸨大惊,阿紫与万宗离见状不知怎么回事也吓了一跳。

“老娘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客官一见面就动刀,这也不去打听看看,敢到老娘这里撒野闹事的,哪个会有好下场?”这老鸨场面见多了,没在怕的,反而威吓起他们来。

“哼,这间妓院几年前就已被皇上亲口下令封了,你这老鸨怎么还会在这里?!”尤一东张口怒问。

原本还敢嚣张说话的老鸨,听了这话,寒毛蓦然一竖。“你……你……”她瞪着尤一东,像是这才认出他来,惊得口吃,马上再想起什么,往谷若扬望去,张大了嘴,用力的打了个激灵后,立刻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民……民妇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身子已是抖得不像话了。

“你可还真是向天借胆了,胆大包天,当年就该杀了你的!”尤一东咬牙道。

“这怎么回事?这老鸨怎会识得若扬哥哥?”阿紫讶然问尤一东。自从得知自己没对不起谷若扬后,她已恢复过去对他的亲昵,毫无隔阂的唤他若扬哥哥。

“娘娘,当年皇上在此着了道,当时的老鸨就是她,而她居然仍是这里的主人,这证明这里根本没易主。”尤一东说。这老鸨竟敢虚与委蛇他们,将封了的妓院再重新开张,该死!

阿紫愕然,那老鸨更是惊恐。“民妇虽然再开张……但是绝对没泄漏当年的任何事,这是足足躲了几年才再重出江湖的,请……请皇上饶命!”

近来的确都有人来打听些什么,她真的都没说……呃,没说太多……

当年她只知皇上微服在此出了事,好像是中了春药什么的,眼前这位公公突然出现,揪着她满妓院里找人,后来找到个意识不清的男子,才知这人竟是当今圣上,吓得她落胆,之后有人出现要她收了妓院,她不敢说不,乖乖收了,一年前见风头似乎过了,便又冒险再开张,想不到如今皇上竟又回来了,这不是让她没活路了吗……

阿紫仔细看了看这被吓破胆的老鸨,摇了摇头。“这人……若确实是这里的老鸨,那将我抓来的那个老鸨又是谁?这两人不是同一个……”

谷若扬神色微变,“不是同一个人?”

“没错,将我强押给嫖客的老鸨人称宋姊,她脸上有颗痣,可这女人没有痣。”

谷若扬闻言两眼生寒,转头问向老鸨,“你认得她所形容的宋姊吗?!”

“不……不认得,这里就民妇一个老鸨,没有叫宋姊的人……”老鸨吓得没魂的说。

“真没有?”

“民妇不敢说谎。”老鸨忙说。

万宗离推测道:“看来抓娘娘来此的人假扮老鸨,便是想掩饰真实的身分,这中间大有问题,恐怕当年娘娘从被抓送进这间妓院起一切就不单纯了。”

阿紫面上没了血色。“那表示我被抓不是正好倒霉被盯上,而是早有预谋,让人刻意抓来的?”

“没错,臣请问娘娘,当年王爷可有接到任何绑人勒索的信函?”万宗离开始办起案来,抽丝剥茧的问。

“没有,父王是一直到我出事,受我通知,才赶来此地见我,在这之前他没得到任何消息。

“那就不是单纯的觊觎你郡主的身分而索财了。”万宗离沉思道。

谷若扬神色阴沉,得知当年是有人蓄意要绑阿紫,他沉怒不已。

“皇上,不如咱们先去瞧瞧当年找到您的那间厢房,也许在那里郡主会想到什么。”尤一东建议。

谷若扬点头,一行人往那厢房去,妓院里的人因不知谷若扬等的身分,只见平日嚣张的老鸨,今日不知哪里不对劲,一张年过半百的脸惨白得透不出血色不说,腿也软绵绵似的,是让人揪着走的,而揪着她的人自是尤一东。

到了这间屋子,老镍颤抖的说:“这屋子……奴婢一直保留着,没敢碰……”妓院重新开张,她花了不少钱整理过各处,唯有这里她保留没有动,因为这里是当今皇上待过的地方,她下意识里害怕,能不碰便不去碰了。

“阿紫,尤一东发现朕失踪后,便是在此处找到朕的,而你对这里可有印象?”谷若扬脸色沉凝的问。

他发现自己中了春药后,推开那妓女,便是倒在这里的,而她若有印象,两人便可能是在这相遇的。

阿紫朝这间奢靡俗丽的厢房巡视了一圈,但什么记忆也没有。

“我还是想不起任何事。”她摇头,丧气的说。

谷若扬也有些失望,叹口气。“没关系,咱们再到其他处看看吧。”

他拥着阿紫走出屋子,又去到当年关阿紫的柴房。

对这柴房阿紫是有记忆的,宋姊绑着她,对她说要将她送给某人破身,让她认命点,当时她极为害怕……

谷若扬见她身子微瑟,将她拥得更紧些。“怎么了?”

“我是在这里见到宋姊的……”

他脸一沉,明白当日她受人逼迫时有多么的惊慌害怕。

“别怕,这人不能再伤害你了。”他安抚道。

阿紫这才心神安稳下来,却也不愿意在此处多待,他便带着她离开柴房,只是出了柴房不远,行经一间堆空酒坛的仓房时,她忽然全身阴凉起来,下意识的走了过去,不安的推开那仓房的门,当她走进去时,立即倒抽一口气,全身战栗起来。

他心惊,“阿紫?”

万宗离也担心的望着她,但有谷若扬在,他不敢再靠近她。

她脸色煞白,“这里……我好像……来过!”她忽然头痛欲裂起来,隐约感觉这是个令她极度恐惧的地方。

谷若扬神色一凝,抱住了她。

那尤一东却是兴奋的,追问道:“娘娘可是想起什么了?”

她抱着头,越是努力要想起什么,越是想不起来,内心更是莫名的害怕。

“我好难受……我不想待在这里……”她双手慌忙地攀上谷若扬的颈脖,脸蛋藏在他怀里,惶恐的她急促地喘息。

谷若扬见她的样子,心疼宛若肉割,已猜出此处应该就是他当年伤害她的地方。

思及当时自己药效发作,必是粗暴如野兽,身下的阿紫会如何下场他可想而知,要不然她都已失忆了,来到这里却还是如此惊恐。

他惊痛,哑声道:“好,咱们这就走!”他几分慌张,舍不得她再感受这股伤害。

“让官府拆了这里,朕不要让阿紫再见到这里任何的一景一物。”他抱着她,临走前吩咐尤一东。

老鸨听见这话马上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谷若扬带着阿紫快步走出妓院,刚要上马车,忽然有一个人撞了上来,这人撞上来后也不抬头看人,只伏在地上较敕发抖。

尤一东一惊,过去一脚将这人踢开,“大胆!”

那人竟是女子,身子一滚,撞上马车轮子,一时痛得起不了身,万宗离蹙眉,不忍心要去将人扶起来时,那女子却惊慌失措的跑开了,这跑着时略略回过头来,月光下,谷若扬瞥见了她的长相。

一行四人回到客栈时天还未亮,还能有时间歇息一会儿。阿紫自来到鲁镇后,精神状况一直不好,谷若扬欲将她安置睡下,但她仍紧紧抱着他的颈子不放,心情极为不安稳。拥着她,他凤阵沉痛,仿佛有人拿刀子在他心窝深处狠狠剜了数刀,久久无法止痛。蓦地,他睑色微变,阿紫此时心绪极为敏感,感受到他的异样,正要开口问,他已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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