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别青山+番外(23)

作者:吃一首诗 阅读记录

她摇摇头,感慨万千:“当初,你明明用一千万就能解决啊。”

“你说……”她挑眉,挑衅又恣意地问:“你这算不算……睡了自己待定的侄媳妇儿啊。”

她起身,顺着地毯上爬过去,靠近他,居高临下,细长红润的手指触上他的脸,吐气如丝,笑得像个危险的狐狸精。

“啊?你说啊?”

热流轻轻落在他细长的眼睫上:“睡自己侄子的前女友,是什么滋味啊?”

她环视这间房的糜乱。

“你这么享受,一千万……可远远打不住哦。”她手指慢条斯理点在他光|裸的,落着深深咬痕的肩膀上,“小、叔、叔。”

赵貉回视她,眸子幽深似海。

……

*

柴明一副怀疑人生的表情走进小木屋时,看到客厅沙发上舒服躺着,还把一个腿架在沙发背上的张青寒,又看向后面厨房穿着宝格丽灶衣在忙碌早餐的赵貉,更怀疑自己其实还陷在一场梦里。

“张小姐。”他打了声招呼,定在台阶下,难得办事利落的他不知该怎么办了。

看了看厨房,目光又落向懒懒散散躺着剪指甲的张青寒。

犹豫几秒,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毓婷,递向她,“张……”

他话没说话,张青寒撇来的凌厉目光让他的话顿时噎住,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找厨房里无视他的老板。

赵貉看都没看他一眼,“我吃有用?”

柴明:“……”

“呵!”客厅传来不客气的冷笑,“没用又不敢担责的男人才会朝别人发脾气推卸责任。”

柴明听得胆颤心惊,小心翼翼抬眼看老板。

只见他威严霸道的老板咬着下颌,侧脸弧线紧绷,却没说一句话。

柴明叹为观止,终于确定,这要买的药他是没听错。

张青寒都习惯了她的挑衅像软刀子扎在棉花里没个动静,低下头接着懒洋洋的剪指甲。

过会,餐桌放下两个餐碟。

“吃饭。”赵貉吐出两个字,接着坐下用餐。

张青寒起身过去,看他煎的鸡蛋饼,挑眉说:“有的人不是说早上不吃油腻食物。”

赵貉慢条斯理吃饭,并不搭理她。

张青寒浑不在意,拉了他旁边凳子坐下,赵貉吃饭动作顿了下,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低着头绅士用餐。

旁边柴明手心都快捏出汗,想说老板最忌讳有人吃饭坐在他右边快贴上他的腿,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她吃完,赵貉推来一杯水。

张青寒抱臂看他,只做不懂。

他道:“空腹吃药不好。”

张青寒:“就算你做了满汉全席我也不吃。”

“别说气话。”

“这东西伤身体,我为什么要吃。”

赵貉终于抬起眼皮看她,“你还小,要对自己负责。”

“我很负责啊,给自己找了个有钱男人,给自己的孩子找了个浑身镶金子的爹,我对我娘俩的人生还不算负责吗?”

赵貉:“你在说气话。”

张青寒摇头:“这是我美好梦想终于实现的心声。”

赵貉沉默了两秒,“这件事说到底是我的错,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但你小我17岁,做你爹都可能的年纪,同我结婚生孩子这样的气话还是不要再提了。”

“老点就老点呗,我又不嫌你年纪大,反正我图你钱又不是图你身体,但不得不承认……”张青寒朝旁边缩着脑袋已经想要极力让他们忽略自己的柴明说:“你知道你老板多厉害吗,残了一条腿都非常非常行的那种……”

“张小姐!”赵貉斥责,额边青筋又突起。

柴明脸都绿了,“张小姐我想起来,我家里的电饭煲还煮着饭快要糊锅了……”

他一溜烟立马撤了。

空荡荡的房间又是他俩人,陷入凌晨的微妙和剑拔弩张里。

“哼。”

张青寒仰头,一副打死也不吃药的模样。

赵貉青着脸:“张小姐,愚蠢的女人才会想依附孩子捞钱。”

“我本来就不聪明啊。”张青寒得意地看着他:“我足够漂亮就可以。”

赵貉抿唇,沉着脸看她。

张青寒笑了,娇滴滴又嗲,“小叔叔,你生我气了吗?不要这样嘛,说不定……”

她去拉他的手,“我们的孩子都在这里了。”

还未触到张青寒的肚子,赵貉触电一般,歘地站起来,气急败坏看着她,嘴唇几动。

张青寒巧笑嫣然,挑眉瞧着他。

“蠢笨!”

他一甩袖子,撑着拐杖快速走了。

“咚咚咚。”

楼梯间全是他拐杖的回音,健步如飞,张青寒觉得她出现后,赵貉腿脚都愈发利索了。

洗完餐盘,她言笑晏晏擦了手,哼着歌上二楼,转身进房,走廊里都是她快乐的歌声。

关上门,卧室卫生间,白色的镜框前,明亮巨大的镜子倒映出张青寒苍白难看的脸色。

按在大理石台面的手,忍不住在一直哆嗦。

镜中,那双美艳的眸子冷冷。

再无笑意。

第17章 吃药

17.

李漾漾鬼鬼祟祟的在学校实验楼的某间厕所和张青寒接头。

一盒毓婷递过去, 张青寒面无表情地扣下两片,水也不喝扔进嘴里干咽了。

李漾漾忙道:“吃一片就行了。”

张青寒已经面不改色的咽完。

“……是谁啊?”李漾漾咂舌,还没从十足的惊讶里缓过神来。

“有人看到吗?”张青寒问。

“我办事你放心。”李漾漾拍胸脯, 不被人发现的买盒避孕药对她来说还不算什么难事,“不过你吃这药干嘛还要躲躲藏藏, 难不成,对方还想要你生个孩子给他啊?”

张青寒冷笑了一声, 带着点嘲讽,“他可怕死我真有个孩子了。”

“那你这……”李漾漾对上她眼下的青黑, 心里咂舌,两人昨晚闹得可真凶呐,她忍不住问:“是谁啊,不会是石铳吧。”

这小子几年不见,有点东西啊, 这才多久能把她们院花都拿下。

“不是。”张青寒答的干脆,李漾漾好奇心勾上了,不停追问, 她却没松动泄露的意思。

李漾漾泄气,拍拍胸口:“不是石铳就行,那家伙家里是有钱, 但你真这么快和他有什么,想再进他家就难呢, 而且那家伙小时候少爷脾气, 现在看你俩相处挺愉快, 他应该性子改了很多。”

她嘀咕着, 又盯着她琢磨:“不是石铳,那是谁啊?连个套都不戴, 约|炮都少见他这么没素质的。”

两人专门找了个这个时间点绝无可能有人出现的实验楼厕所,就是为了行事方便,所以她说的直白。

张青寒瞧着镜子黑眼圈浓浓的自己,“不重要,我先回去睡觉了。”

“别走啊。”李漾漾拉住她想八卦:“那这男的有钱吗?”

毕竟张青寒当初找上她,对男人的唯一诉求就是要有钱。

张青寒撇头看向她。

“啊?”李漾漾眼巴巴望。

张青寒笑了:“当然。”

李漾漾:“!”

她放心地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实在不行还能拿到一些钱。”

张青寒耸了耸肩,出门离开学校。

昨日冷空气来袭,今日的校园冷冷清清,偶有几个学生走过,缩着脑袋,严严实实裹着围巾和帽子。

张青寒摸出手机,想要赵貉安排司机来接她,电话先响了,石铳温柔亲切的声音夹着暧昧在耳边响起,像是午夜街头钟楼上响起的十二点钟声。

在她的后脑上重重袭击一下,嗡的一声,张青寒感觉自己脑子瞬间炸了。

钻石项链!

起伏粘热又疼痛的一夜过后,在寒冷的街头和男人的缱绻声线里,她总算想起自己为什么今日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

一路冲回家里,就连和石铳说了什么都忘了,昨晚包场影院的暧昧和狭窄后车厢里的亲昵,都在呼啸的车速中被远远甩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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