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别青山+番外(5)

作者:吃一首诗 阅读记录

“你失忆了?你房间架子上的签名篮球不是我送的?”如果不是短信疯狂的轰炸和张科俭苦口婆心的“别生事,以我的名义,我掏钱,你就送一个礼物给弟弟吧”的不厌其烦,张青寒不可能给他送篮球。

“我也说了,那是阳历的,你还欠我一次。”

张青寒讥讽,“一客厅的礼物,你就差我的?”

“毕竟是和我有同一个爸爸的姐姐,当然缺你的了。”

张青寒没时间搭理一个十六岁小男孩的阴阳怪气和莫名戾气,关门打发他走,结果张元真撞开门进来,拿起她柜子里的香奈儿包。

“姐,这包放在这都要落灰了,不如让我拿去卖钱了买点学习资料啊。”

“全校倒数,有这钱学习,不如去看看你的脑子。”说着她一把夺回包,结果张元真更用力的抱着,“反正这包也是别的男人买给你的,你那么漂亮,再去哄点男人的钱不就得了。”

张青寒脸色冷下来。

张元真:“咱爸一年工资才多少,你天天一万多一万多的奢侈包背着,难怪别人背后说你在外面做……”

“啪!”张青寒抄起旁边的奖杯砸向他,锋利玻璃从他脸边划过,落下一道血痕,随后砸在门背上接着重重落在地面。

啪的一声巨响回荡在二楼,片刻死寂后,尖锐的争吵在别墅里发生。

半小时后,哭闹不停的张元真终于在沙发一角安静下来,旁边,霍燕心疼的用纱布按着儿子受伤的侧脸,拧着眉瞪张青寒。

张科俭脸上青筋突起,面色涨红,手掌重重拍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张青寒!你说你回来干什么!你弟弟难得过一个生日,你非要搅和的每个人都不开心,他想要包你给他不就行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个。”

“爸,那我也想要,我都还没背过香奶奶呢。”张雨滢见缝插针地说,翘着腿一边欣赏自己美甲上的水钻,一边兴味盎然的吃瓜。

她爸虽然是个玻璃厂的经理,但年薪也不过一百多万,若不是多年前拆迁了几套房子卖了换成现在的别墅,她家才住不到富人区里面,更别说三不五时的换个名牌包背背了。

“实在不行,姐,你的包借我背背啊,那么一大柜子呢。”

张青寒冰冷道:“我的房间,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出。”

“胡闹!”张科俭愤怒,“张青寒,反了天了!你还有没有把这里当你的家!你妹妹就是想借你的包背背,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爸爸这些年是有亏待过你吗,让你对我们这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亏待?”

张青寒讽笑,觉得今冬的冷气尽数吹到了她胸口。

她啼笑皆非,看着这一屋子冷着脸看她,如瞧不速之客,琢磨着如何把她这个好氛围破坏大王赶出去的一大家子,涌到胸口的那团火在剧烈燃烧后又忽然灭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什么话也不想反驳了,只是尖锐道:“我房间的东西,谁敢动,别怪我报警把他当贼看。”

“简直荒唐!”张科俭气的眼前发黑,差点喘不过那口气,“这是我家,张青寒,你爸没死呢,这家还轮到你说一不二,你要再每次回来都要搅和的家里鸡犬不宁才罢休,就给我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

“不,我不可能走,这房子的一半本就是我的!”张青寒转身往楼上走,“别怪我没说过,谁进我的房间,我就不客气了。”

“忤逆不孝!张青寒,我看你是一点不把我放在眼里。”

张青寒头也没回,完全无视了气得跳脚的张科俭。

房间里,憨憨缩在角落可怜兮兮望着她,好像知道这一切有自己的缘故,缩着脑袋委屈心虚。

张青寒吐了口冷气,“你主人有你半分可爱,都不会像条狗一样愚蠢。”

她收拾完东西,转身瞥到了桌上被她放在首饰盒里的玉佛像。

这佛像是她妈留给她的,不是什么高级玉,但张青寒一直放在自己身边,想到那男人拐杖上的龙纹玉环,腹诽还不是贵在了玉上面,雕工还不如自己的佛像活灵活现。

她顺手把佛像塞进行李箱的内部口袋,打包好东西下楼。

一楼空空荡荡,餐桌上还有切开的蛋糕,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变凉,原本暖融融热闹的房间变得黑魆魆,冰凉又安静。

她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关门时摸了摸边牧脑袋,“憨憨,去睡觉吧。”

她拉着行李箱,离开陷入黑暗的别墅。

冬天晚上的车不好打,尤其是城郊的别墅区,等张青寒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双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寝室楼已经上锁,她想了一圈的人,最后拨通了李漾漾的电话。半晌,那边响起刺耳的蹦迪声。

等她连喊三遍,那边才无所谓地说:“哦,来我家借住啊,来呗。”

她说了一串密码,随后就挂了电话。

李漾漾家里有钱,学校附近有套自己的房这事谁都知道,找她是最方便的。

凌晨两点多,张青寒按开密码,再次走进了暖融融的房间。

她无意打量李漾漾家中酒店样板间似的装修风格,推开客房的门,套上拿的被罩,洗漱完栽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紧跟着,她在咚咚咚的响动声中醒来。

睁开眼,看着白色天花板和黑灰色墙纸,反应了几秒才掀开被子出去。

“你在啊。”李漾漾扔掉高跟鞋朝她走过来,带着满身酒气,像是刚从酒桶里爬出来。

张青寒下意识皱眉,“你喝了很多酒?”

李漾漾:“小意思了,不过几瓶乌苏。”

她这么说着,却直直朝张青寒倒了过来,然后就没音了。

张青寒:“……”

大乌苏,号称一杯就倒。

她把人拖回房间,脱了鞋盖好被子,帮她把浓烈的妆卸掉后走进厨房做了锅粥。

拿着行李回学校,结果刚出门就接到了辅导员电话。

“昨天你们寝室旁边的水管爆了,朱禾给你说了吗?寝室铺盖都被浇湿了,需要你回来收拾一下,但是下水管道出了问题,要修好还要一段时间。你也知道,学校寝室一向紧张,咱们院的几个本地学生都回去住了,才给朱禾她们腾出来位置。”辅导员叹了口气,“青寒,我知道你家是本地的,离学校也不远,要不最近一段时间你先回家住吧,你们寝室现在水浇了一片,再住进去可能需要点时间。”

拉着行李箱的张青寒停在了刚好打开的电梯门前,“……好,我知道了冯老师。”

晚上,酒醒的李漾漾看到厨房的粥,热了后一边喝着一边给张青寒打电话。

“宝贝,你so so so sweet!”

不是没有男人在她睡醒给她煮粥,但她的钱包也为此瘪了不少。

张青寒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无奈地说:“你悠着点你的身体。”

“好好我知道啦,话说你怎么又走了,我还以为你要在我家长住呢,好不容易有个伴。”

张青寒意动,看着一片狼藉的寝室,说了水管的事。

“那就来呗!还纠结什么!”

张青寒没多犹豫,打包了寝室的东西,又离开了校园。

两人住到了一处,虽然说是做个伴,但张青寒来的一周,基本没和李漾漾打过照面。

一个早出晚归去上课,图书馆补作业,一个白天睡觉晚上去酒吧。难得一个周末,在家看走台步视频的张青寒遇到刚回来的李漾漾,唇上的烈焰口红抹了好长一道都没发现。

张青寒递纸给她,李漾漾瞥到她的书桌调侃,“诶呀,原来院花还是个努力型学霸呢,你说说,要是靠脸吃饭,什么不能有,看书有什么用,还是得和男人睡。”

她愣了下,李漾漾猛地反应过来,尴尬地说:“哈哈哈我胡扯呢,你别当真,平时跟她们说话没边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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