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不好养(男人太贪心之二)(15)

嗄,一辈子?会不会太夸张了点?“那就先谢谢学姐了。”她暂时如释重负。

傍晚,依约来到咖啡厅,陈瑜朝着外头探头采脑的她招手,她立刻蹦跳着跑了进去。“学姐,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不急,等事情成功之后再好好答谢我也不迟。现在,快点准备好,待会我说的每句话,你给我乖乖的write it down。”

“是,我知道了。”像个好学生似的从包包里拿出纸笔,必恭必敬的傅筱安不管学姐说了什么,全都巨细靡遗的记下来。

两个小时过去,望着笔记本里满满的,出自学姐本身经验累积而淬练成的完美女人教战手册,傅筱安当场崇拜得打算从今天起就要将它摆在床头,奉为至宝。[小*說%之&家~独‰家€制◎作§]

只是,她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理想跟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教战手册第一条,伺候更衣,从挂西装开始。

话说她想要在赵棠雍踏进门的第一时间,体贴的为他脱下西装,可是身高的差距却重创了她的第一步。

她根本构不到他的肩膀,结果害她只能像个小丑似的,在他面前跳来跳去,画面根本一点都不唯美。

再者,学姐还指导说,男人脱下的西装不是吊在衣架上就没事了,细心的女人偶尔还要用小刷子,轻轻的刷去上头的毛发灰尘才行。

她做了,而且很尽心尽力,结果——她竟然失手把赵棠雍新订做的一件羊毛料顶级西服刷坏了!

当时,他顶着青灰各半的无奈表情,语重心长的对她说:“我的衣服会有专人负责打点,包括清洗跟整理,如果可以的话,下次就让那些人去伤脑筋就好,你不需要找自己麻烦。”

她的努力跟体贴到最后竟然变成是找麻烦!她当场羞愧得无地自容,只差没切腹自杀,以兹谢罪。

不过冷静!冷静!都说国父推翻满清是经过十次革命才成功的,平凡如她,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气馁呢?

嗯……因为家世背景的影响,赵棠雍向来对美食、美酒都有着精辟的一番见解,如果能在食物上满足他,也算是她所回报的一份小小体贴吧?

有鉴于先前的失败,傅筱安决定更改作战步调,秘密进行,如此才好一举擒获赵棠雍赞赏的目光,完美传递出她的温柔体贴。

只是说起她的厨艺……当初母亲还健在的时候,她跟父亲都是君子远庖厨的忠实信徒,原则上,她的厨龄根本是属于新生儿等级,未经开发。

尽管母亲辞世后,留下一堆独家料理的宝贵食谱,偏偏她被债务跟生活逼得麻木不仁,根本没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学习,颠沛流离的三餐大多就是靠白吐司跟泡面在度日。

为了赵棠雍,她特地回老家翻箱倒柜的找出母亲留下的独门食谱,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闭门试做几道家常料理,原以为成果可期,结果——麻婆豆腐因为没掌握好火候,当场变成豆干,而经典名菜风梨虾球则被搞成一盘烂虾泥。

然后,为了做出赵棠雍早餐最爱吃的炖炒蛋,在蛋价高涨的时期,她不惜毁了一堆蛋,却还是让满锅的嫩黄变成焦黑,甚至一度重演上回的意外,差点把刚翻修改装过的新厨房烧出一个窟窿,再酿成不幸呛死自己的惨剧。

“天啊,咳、咳……”

踉跄的狂奔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在她最狼狈的时候,某个西装笔挺又帅气过人的家伙挥开浓雾而来——两人四目交会,赵棠雍眉头深锁,显然无法相信,为什么会在一团烟雾弥漫的厨房里找到他的小情妇?

“你再做什么?为什么整个厨房都是烟?”语气微微发怒。

“我、我……”傅筱安根本没脸说出口。

锐利的眸子看了看流理台上的惨不忍睹,他眨动眼睛,当机立断说:“那种恶心巴拉的料理,你休想说服我吃,就算我再怎么疼爱你,也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肠胃健康开玩笑。”

说完,极其嚣张的转身离开,完全不给她留丁点面子。

然后,远远还传来臭男人的命令,“快点把这熏死人的油烟给我消灭掉,我快受不了了!”

算了,吃苦当吃补,羞辱当爱抚,给自己心理建设后,傅筱安马上决定遗忘这一天的记忆。

偏偏隔天清早,她的情绪还处于一种方兴末艾的低落中时,赵棠雍竟然亲自下厨露了两手,彻底重挫了她仅剩的自尊!

同样的菜刀,同样的锅铲,只见人家三两下就搞定了一顿不输五星级饭店的早餐,整个人依然英气勃发,帅得不像话。

“你、你会下厨?”惊吓之余,她颤抖着嗓音问。

“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多少学了点。”男人得意扬扬。

哼,好一个多少学了点,他根本是存心羞辱她的!

吃着美味的早餐,傅筱安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突然,他正经八百的问:“你平常的三餐都是怎么打发?”

“自助餐,吃泡面,要不就是熬白粥配点脆瓜、面筋。”

赵棠雍一听,整个人毫不客气的翻了一记大白眼。

“忘了这件事情。从明天开始,我会另外请个钟点厨娘过来,想吃什么都可以跟她说,不要再给我搞出像昨天那种场面,简直是生化战场!”

嗄,生化战场……傅筱安的雄心壮志都在现实里被消磨殆尽,最后,不得不认清事实,乖乖的回归基本盘,不再意图炒作。

虽说,以色诱人能几时,但是她每一出手,非但没让赵棠雍开心,还让他很头痛,信心大失的她只好接受学姐的建议,一动不如一静,把自己变美就对了。[※小★*说%之&家☆~独@家○制¥作※]

瞪大眼睛,她凑近面前的镜子,生硬的刷动手中的睫毛膏,成果却叫人不大满意,于是她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次步骤。

过去的二十多个岁月,傅筱安从来没这么仔细的盯着自己过,更遑论是粉妆自己。这是她第一次化妆,虽然称不上技巧纯熟,但她想,应该不会太困难才对,因为她好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化妆这种玩意儿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天赋,与生俱来的本能,要不,琳琅满目的彩妆品是要卖给谁?

放下睫毛膏,身子往后一退,透过镜子端详成果,蓦然——“啊,鬼啊!”她狠狠的被自己吓了一跳,整个人从椅子上弹跳起身来。

下一秒,她转身奔向浴室,扭开水龙头,拼了命的洗那张恐怖的脸。

天啊,怎么会这样?学姐明明说很简单的啊,为什么她依着步骤做完,却像是魔戒里的半兽人?

想到她竟然天真的试图将这等恐怖的画面呈现在赵棠雍面前,傅筱安当下更是心寒,只得卯起来卖力搓洗自己的脸。

忽地,一个充满疑惑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你还要洗多久?”

她猛然一惊,定住动作抬起头,就见洗脸台前的镜子里映照出一张熟悉的无敌帅脸,那个她现在最不想看见的男人,竟然就贴靠在她身后不到一公分远的距离。

“我在问你,你还要洗多久?我要用洗手间。”

她被吓得花容失色,“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我……”

“你在惊讶什么?半个小时前我不是让张秘书打过电话了吗?”

挑眉。

啊对,张秘书确实打过电话,她才会疯了似的想要化妆给他一个不同以往的自己。

“桌上那些化妆品是做什么的?还有,你为什么洗脸要把自己的脸搓得红通通的?想要扮演关公吗?”赵棠雍不解。

关!关你个头啦!“我、我……我在学化妆。”气闷。

前些日子,她曾经偷偷探过他口风,要他分别简单评论女人化妆与不化妆之间的差异,记得他是这样说的——“化妆的女人风情万种,像杯醇酒,可以让男人见识到不同的迷人滋味,至于不化妆的女人,我想,充其量就只是一杯白开水吧!”

所以她想,以赵棠雍的能耐,多得是喝不完的琼浆玉液,口味自然被养刁了,哪会希罕一杯白开水,因此她才会想要努力让自己变成一杯醇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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