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恋秋官(七侠五义番外)(12)

真是的,早知道就别那么多事,干么要花钱帮这个莫纤纤赎身!他们那时候也只是看不惯崇仁府那个小侯爷的作风,所以就想好好恶整他一顿,至于其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只是刚刚好又让他们知道,这个名妓是身不由己才沦落风尘,就想到好该做到底,所以就乾脆花点钱帮她赎赎身,哪知道这一赎就赎出问题来了。

唉,到底要怎么说,才能够在不伤人的情况下,好让这个莫纤纤明白,她君海棠什么都不缺,不缺她的报答,更不缺什么贴身小婢的。

「少爷?君少爷?」对于「他」的沉默,莫纤纤有些不安。

「唉——」重重一叹,君海棠无奈地看着她。「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实在不必委屈自己来当这个婢女的。想想,你之前所受的知识教养,不是琴棋,就是书画,你哪懂得怎么做个婢女呢?」

不说什么,光从她第一天清早兴致勃勃地想烹调一顿早膳,却差点没把自己的手给煮了的事迹来看,君海棠很是怀疑,哪一天会在菜里吃到人肉丝。

可惜,君海棠的话只换回莫纤纤更急切的保证。「我做得来的,真的,只要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这不是做不做得来的问题,而是一种浪费,人才浪费的问题,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君海棠头痛,更气这时候凤秋官跑得不见人影。

该死!他到底是带怀袖上哪儿去了?

「君少爷要不要先用早膳再想呢?」以为「他」在烦恼,立志做好婢女工作的莫纤纤提醒着,就怕饿着了「他」。

看着她娇柔柔一副想表现的样子,君海棠只觉头痛,哪会知道饿?

「不吃了!」丢下这么一句,不想更加头痛的君海棠转身就走。

不知道该怎么办,莫纤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心中满是委屈、不解与懊恼。

怎么回事?她、她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

忙了一整天,待凤秋官送已然累垮的君怀袖回房后,他抱着一大包的战利品,回到自己的房里,却没料到屋里头正有个极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你上哪儿去了?」冷冷的声音在凤秋官宽衣到一半的时候响起。

「君君?」看见她从内室里出来,他惊喜,没料到她会为他等门。

「别过来,你臭死了!」君海棠闪个身,避开了他一身汗臭的扑袭。

依言,他停了下来,举起两只手左右嗅了下,尔后不好意思地笑了。「没关系,我让店家送水来了,一会儿我洗完澡就不会一身汗臭了。」

她的回答只是一脸不爽地别过脸。

「怎么了?」他可没瞎到看不见她的异样。

「哼!」这一次她用鼻孔回答他。

「君君,你别这样,这样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投降,不想做无意义的猜测。

「我想什么,这重要吗?你还会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她自我轻嘲,可语意中的怨怼却是明白又清楚。

「你怎么这么说?」凤秋官小心翼翼地问道,样子显得有些期待。

「算了,我回房去了。」她回避,自己也觉心烦气躁,决定先回房静下心后再说。

「你等我就为了告诉我你要回房吗?」凤秋官当然拦下了她,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他是不会让她走的。

「不行啊?她口气很冲。

「我没说不行,只是你一点都不好奇,这阵子我跟小怀袖在忙什么吗?」他不强人所难,只是丢出诱饵。

离去的脚步停顿了下,她确实迟疑了。

见她动摇,他面露得意之色。「快喔,想问就趁现在喔!」

那种透着几分得意,以至于太过轻快的语气跟态度惹毛了她,她赌气地说道:「哼!你们做什么关我什么事?」

「别、别这样嘛!是我自己很想说,你就留下来听我说嘛!」他一把再拉住了她,连忙陪笑。

开玩笑,让她这么一跑,他还有戏唱吗?

「我不想听。」她嘴硬地拒绝,可是态度已明显软化不少。

知她如他,凤秋官又岂会不把握这机会?

「你不想听,可是我想说,所以你就留下来听我说一下嘛!」他笑眯眯地拉她坐好,自己再拖过一把椅子坐到她身边。「我这几天好忙,现在才发现,我好几天没好好看看你,真的是好想你喔!」

「少来!」她才不信。「要真是这样,你就不会镇日带着怀胡乱跑。」

她不是故意小心眼的,他只要一想到,他竟然丢着她不管,只顾着带怀袖去玩,而且镇日玩得不见人影,她心里就觉得不舒服。

「我哪有?」他喊冤。

「还没有?那你说,你今天带怀袖上哪儿去了?我今天找了你们一整天,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她全然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多像个问丈夫上哪儿去的小妒妇。

「你今天找我们找了一天啊?是有什么事吗?」他忍着心中的欢愉,装出一副纯粹好奇的样子问道。

「我……」她一时语塞,停顿了半天才找到藉口。

「能有什么事?我只是想,你这样每天带着怀袖乱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阙傲阳可是信任我们才把怀袖交托给我们,如果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你要我怎么跟他交代?

「交代?你在说什么?传出什么难听的话?」他一脸的无辜,像是听不懂她的话。

「你别跟我装傻,阙傲阳是怎么看重怀袖的你不是不知道,而怀袖身为人妻,镇日跟着你,孤男寡女的到处乱跑,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能传出什么难听话,不用我举例你也该知道。」她顺着话说,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可是我们又没怎么样!再说,这里哪来的有心人士?」凤秋官也有话说。「从以前到现在,你该知道的,只要我们不说,根本没人会知道你我是谁,更没人能晓得,怀袖会是九堂院的院首夫人及当今圣朝的三公主。」

「就算没人知道我们的身分好了,你带着怀袖镇日乱跑总是事实,这要让阙傲阳知道了,总是不好。」她咬住这点不放,就是计较他天天带怀袖出门的事。

「不会啦,我想他会谅解的,反正他也知道我们是出去做什么。」凤秋官不觉得有什么。

「他知道?」她开始觉得有异。

「是啊,还是他建议我,请怀袖陪我的。」他透露部分真相。

君海棠皱眉,怀疑正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在进行着。

「先别发愣,喏,你还记不记得,半个月前曾答应过我的事?」

「我答应过你什么事?」

「唉唉唉,你该不会是出尔反尔、想赖帐吧?」

「我像是那种人吗?」

「天晓得。」以她能听见的声量,凤秋官嘀咕了句,故意要激她冒火。

「你给我清楚、讲明白,什么叫天晓得?说得一副我不守信用似的,我是那种人吗?你别胡乱栽赃,污辱我的人格!」她果然火大了。

「那好,你该记得半个月前,莫姑娘出现时,你要我隐瞒你真实性别的那件交易吧?」他提醒她。「你说过,只要我帮你瞄住了莫纤纤,不让你是女儿身的事穿帮,不管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

「我、我当然记得。」她逞强地说着,但气势已弱了一大半,因为她万分后悔做了笔这么吃亏的买卖。

早几天前,她其实就已经不想再刻意维持男人的身分来面对莫纤纤,因为那真的很累人,更何况,经由这些天,她也确定了自己的外观上没有任何变化,就更不想浪费力气去应付莫纤纤的爱恋。

更何况,为了维持这吃力不讨好的男人身分,她还白白便宜了他,应允要无条件帮他做一件事。现在,她怎么想都觉得划不来。

「记得就好,只要你记得就好。」凤秋官笑了;心里头比谁都明白,经过这些天,她会有的后悔,一想到自己捞到这么一个好买卖,他就忍不住露出十足小人得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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