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恋秋官(七侠五义番外)(8)

「不!自从两位恩公救了纤纤后,纤纤一直没机会正式的向两位恩公答谢,这个礼,是应该的。」莫纤纤柔柔地坚持着。

莫纤纤?传闻中的名妓莫纤纤?

「哎哎哎,不是跟你说过,别这么多礼了吗?我们海棠「少爷」可是会觉得过意不去的,是不是啊,海棠「兄」?」凤秋官故意把一直不说话的君海棠拉下水。

「是啊,纤纤姑娘别多礼了,快起身吧!」已经努力克制了,但君海棠还是避免不掉那几分的冷淡。

唉,没办法不冷淡的,这要她怎么热络得起来呢?

换做任何一个性别为雌的女人,在面对莫纤纤这种娇滴滴的,只可惜雌雄不分,而且还很明显地对自己表示出好感的另一个女人,想来谁都没办法热络得起来,即使君海棠她因为有所求而特别地努力过了。

「既然两位恩公坚持,那纤纤恭敬不如从命了。」又日盈盈一福,莫纤纤这才施施然地站起身来。

一时之间,没人开口,场面静默得有几分怪异。

「嗯咳!纤纤姑娘真是好兴致,怎么也来到绍州了?」为了知道君海棠打的是什么主意,凤秋官只得先打破这份僵局。

「不瞒恩公,纤纤是追随两位的行程而来的。」莫纤纤回话,可一双含羞带怯的妙目却老不由自主地朝君海棠的方向瞄去。

承受着那爱慕的目光,君海棠一度失去的自信慢慢地回来了。

看!她根本就没什么变嘛,真是的,害她刚刚为怀袖的几句话吓得魂都快没了,以为她身上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变化呢!

「你追着我们要干么?」端着一脸带着几分冷漠的俊俏容颜,已然恢复几许自信的君海棠开口问。

「两位恩公救了纤纤,让纤纤脱离了执壶卖笑的生活,再造之恩,纤纤无以为报,所以……」莫纤纤收了口,怯怜怜地低下了螓首,未意之意相当明白。

「纤纤姑娘该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凤秋官干笑,偷偷注意着君海棠的反应。

「不!纤纤不敢奢想,只求恩公留纤纤在身边,不论为奴为婢,纤纤会全力以赴,尽最大的努力来服侍两位恩公。」莫纤纤诚心地低语道。

「不是要你别恩公长、恩公短的吗?」君海棠皱眉,先别说什么,光是称呼的问题,她就觉得受不了。

「但是……」莫纤纤悄悄地瞟了「他」一眼,柔弱的娇颜上满是不知所措。

「莫姑娘,不是告诉过你,不用那么多礼、直接唤我们的名就可以了,还有,我们救你,也只是举手之劳,你实在不用放在心上,还这么大老远地跟来。」凤秋官和善地说着,补足君海棠稍嫌恶劣的语气。

「不!两位公子是纤纤的再造恩人,纤纤岂可失了礼数,再者,受人点滴自当涌泉以报,纤纤受两位公子的帮助,能脱离生张熟魏的卖笑苦海,这份恩情,纤纤说什么都不能不报答,就请两位公子留下纤纤,让纤纤服侍你们吧。」莫纤纤柔顺地改了口,确实不再恩公长、恩公短地惹君海棠心烦,但语气中的坚持可也是确实存在着。

情况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胶着,凤秋官看着鲜少发表言论的君海棠,完全弄不懂她干么要接见莫纤纤。

他本以为她是想彻底解决莫纤纤的事,直接明白说出她同是女儿身的事实,终止英纤纤的那份迷恋,教莫纤纤别再死心眼地想跟着他们。

可是他错了,君海棠根本就不打算澄清自己的性别;事实上,她几乎是没说到什么话。那他就不懂了,既然不是想把话说清楚,那干么要见莫纤纤呢?

实在爱不了室内这一阵让人尴尬的沉默,不得已,凤秋官自力救济,出言打破这一室的僵局——「纤纤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海棠「少爷」有些话要说,你可以到屋外头等一下吗?」他笑咪咪的,让人很难拒绝他的请求。

「凤少爷,请您唤我纤纤即可,纤纤这就不打扰你们的谈话,我到外头等你们。」

盈盈一福,莫纤纤听话地到门外去等,还很乖巧地帮他们带上了门。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凤秋官先闪身到门边探了下,确定莫纤纤走到一定的距离外后,这才开口,而且是很谨慎地压低了声量。「海棠,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你说呢?」君海棠一副没什么的表情。

「你明明就知道她误会了你的性别,而且还迷恋着你,你干么不趁这机会说清楚?

」凤秋官真不懂她在想什么。

「是她自己看不出我是个假男人,怪谁?」君海棠回答得心不在焉的,似乎已分神在想其他的事了。

「是,是!是!是她自己不好,但这也只能怪你扮男孩扮得太过神似,你不说清楚就很惨了,还故意误导?」他不赞同地看着她。

「你也觉得我扮男人扮得很好?」她只听见这一句,一对漂亮的眼已忍不住朝铜镜中的人望去,不住地打量着。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诧异地看着她,真觉得她的行径古怪到了极点。

先是丢下久别重逢的亲妹、一个人躲回客栈中,这事已够古怪了;等他找到了她,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怪里怪气到了极点。然后莫纤纤出现了,照理来说,她对莫纤纤可以说是避之唯恐不及,没她一听到莫纤纤追来了,一口就说要接见,但又没有特别的理由。而现在说话又牛头不对马嘴的,真让人搞不董她到底想说什么。

「怎么了?我怎么了吗?」君海棠满意地看着镜中英姿疯爽的贵公子,刚刚一度遗失的自信心全因为莫纤纤依旧的雌雄莫辩,以及她无心的几句话语而全部拾回。

看来真的是自己了,她的外表并没有什么改变。瞧,莫纤纤就是最好的例子,到现在还一直以为她是男儿身。若不说破,旁人根本就看不出她是个女孩子,全是怀袖在瞎说,什么女孩子气又女人味的。吓得她真以为她的样子有了什么她没看出来的改变,害她庸人自扰地躲起来烦恼了许久。

事实证明——没事,一切都没事!就算她真的酒后犯了糊涂,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只要她不说,但还有另一张嘴有可能会说出去……狐疑的视线立即瞄向那可能泄密的源头,看得凤秋官一头雾水。

「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直接投降,早明白女人心海底针的道理,不会傻得想在这种非常时刻去捞那根针,妄想猜测出她的想法。

「关于昨夜的事……」君海棠顿了下,想着该用什么句子来说话。

「怎样?」一想起昨夜的恩爱,凤秋官笑开了怀,稚气的娃娃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就像只偷着腥的猫儿般得意。

「你做什么笑得这么恶心?」君海棠直觉地皱眉。

「没啊,我有在笑吗?」他的语气正经,但脸上的笑意可却是未减半分,一张脸像是要让那大大的笑容给分成了两半。

「你这不是在笑,是什么?」她不客气地动手扯住他开得不能再开的嘴角。

「轻点,你轻一点,真的想谋杀亲夫吗?」他哎哎叫,连忙抓下她行凶的手。

「还说?你再说一次,别怪我不顾我们的友谊,直接对你不客气。」她撂下警语。

「什么东西不能说?」他装傻。

「就是……就是……」打死她,她也说不出「亲夫」这个字眼。

「是亲夫这一句吗?」他又笑了,贼兮兮的,让人看了就觉得碍眼。

「知道了你还说?」她不悦,重重地往他的腹腰上拧了一把。

「哎哟!该做的事我们都已经做尽,现在害羞也来不及了。」他忍住疼,还是得意地直笑。

「我警告你,别再把我们之间发生过的错误挂在嘴巴上。」她是认真的。

「错误?」那得意的笑敛起,他皱眉。「君君,你怎么这么说?」

「本来就是,那只是一时酒后糊涂,再者,我们也只是在同一张床上醒来,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前我们也常常睡在一块儿,又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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