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负有情郎(15)

“可怜的恋棠,你该多了解我的,这样你便不会多受苦了。”原以为他可以完全漠视,当她是春风一度的娱乐,奈何……欢休阴郁地捧高她挂源的玉容,强迫她瞧清他脸上的决绝。“别哭了,你美丽的泪珠不能左右我的决定,对于我要的东西,我向来是全力以赴去获得,即使不择手段也在所不辞,懂吗?”他不会蠢得让任何女人占据他的心,分去他的注意力,软弱他的心志。好比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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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恶魔……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连她仅存的自尊也给剥夺了,为什么“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在乎了,为何不替自己做些什么……泪水扑嵌籁滑出风恋棠伤心的眸子,她允许自己在尽失所有的顷瞬痛哭一场。

“你不该逞倔的,蚀心的滋味很难受。”他似怜惜又似酝恼,援手仍不肯伸出。

她绝不会开口……却也受不住了……风恋某一咬红艳的唇,泪光闪烁,抬起抖颤的食指在他坚硬的胸膛又恨又羞地一字字刻下……我……要……你。

真佩呀!他美丽的恋棠竟以这种方式降服?欢休一愣之后忍不住轻笑出声。是他不好,没说好游戏规则。

反身压她在耳下,感受到令她躁热的高温蔓延过来,欢休叹息,“美丽的恋棠,莫担心,我同你一般,言出必行。”多让人动心呀!她的佣强。欢休心折地吻住她嫣红柔软的芳唇,一点一滴倾注狂热,拉她同投欲海,拂移于玲珑娇躯的双手轻轻解开穴道,还她自由。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心一并爆发,两心继缮到最深处,风恋棠泪流得更凶,无助的双手却不顾矜持地紧攀着掠夺者不放,自残得更深。欢休深深吻去她的无助与伤心,捧起她娇艳的小脸,打乱的贬发与她黑缎的秀发缩结。他不许她地开,在她成为他的人那约烂的一刻。

八王爷心爱的女儿观云郡主得了怪病,据说连大内御医也来手无策。近来在临波一带,这则天大地大的消息以星火燎原的速度迅速播开。

由于观云郡主是八王爷与王妃最为宠爱的小女儿,一得群医束手的怪病,尊贵的金身玉体饱受折腾,哀吟声连连,自然惊动得心疼不已的八王爷震怒心且疼。可怜临波城内无故受殃的小老百姓,终日惶惶难安,连五天后中秋夜例行的庆典也被迫取消。

风恋棠一人由成千上万木香菊与金铃菊缀饰的城门,沿街听来的讹传已不下千百种。即便是单纯的风寒经由人口交传,也会渲染成千古难儿的怪病,她见怪不怪。

只可惜了满城逢秋绽放的菊花,痴痴汇集一李秋妍静待人们品赏,却为了王公的娇娇女病体微恙,落得暗自神伤。不光是人无奈,恐怕连没生命的花花草草也备受无名的风风雨雨侵扰。

“风姑娘……风姑娘……”找了她三、四天,师父的话果然没错,她真的出现了。

阶杂的大街吆喝声四起,风恋棠无心留意那声宏亮的急唉声因谁而来,款款地转过街角。有别于杂乱喧哗的食坊,香药而的街容干净清幽,清新的空气中飘散的药材味是熟悉的芬芳。有股难以抑制的激切,她不再是远远观之,快步趋近小铺,情难自抑的抓起一把陈列在外的干炒栀子嗅着。

这把栀子带有香山的气味,离开香山时,年逾百岁的哑婆身子骨十分硬朗,实在不需要她操心,但……

“风姑娘,风姑娘……”一名身着雪白描金绣锦的年轻男子,兴奋地尾随风恋棠转入古色古香的药铺内。

风恋棠奇怪侧身,看见来人是欣喜若狂的临波府小王爷,没哼半句地回头继续看她的药

急忙趋前想为清艳得令人垂涎的青衣女子介绍栀子的神奇功效,药铺老板一见随后追进的明子臂上精绣了日月星三光图腾,举手投足间充斥难掩的尊贤气质,立即撇下美人,哈巴着转移目标。

“这位公子爷……”

“去忙你的,这儿不必招呼。”狄听风和善的摒退一脸谄媚的店主,两颊生红地转向俯在龙胆前细细拨弄的风恋棠。“姑娘,你还记得我吗?”她娇柔如莲荷的脸庞,少了那日不寻常的瑰红仍旧美得惊人,可能是印象太深,他竟日夜梦着她。

风恋棠放下龙胆,淡漠的掩起裙摆跨出门槛,投进熙来攘往的大街中。由余光中瞥见他尾随而来,后面跟一堆浩荡的侍从,俨然是王者出游的招摇之姿却可笑得不自知,她心生了温恼。

特意拐进幽论的暗巷里,风恋棠静候在阴影处。

尾随消失在街角的一截湖绿色衣摆,狄转风急急转人暗巷,冷不防被一双沉静的美眸钉在原地,年轻健康的脸庞微微发烫了。

风恋棠先轻鄙地瞥了眼疾步追来的侍从,才淡淡的回眼瞧他,“没人跟着你,你便无法出门吗?”

“你们在外头候着。”狄听风脸上的红潮被她嘲弄的语气羞得更深,浑身不白在地挥手撤离一班随从。“师父说姑娘医技精湛,舍妹日昨不知何故身染怪疾,可否请姑娘过府看看舍妹?”

欢休到底是何居心?她绝不想再见到他,但这却是被池弄波的天赐良机,风恋棠心生犹

见她眸光烩动不定,似乎是十分不愿,爱妹心切的狄转风有些焦急了,““如……:如果姑娘不乐意,在下自然不好强求。只是观云的痛势逐日加重,爹遍请名医都没人能减去她丝毫痛苦,连御医也没能……”

与欢休之间的牵扯,改变不了池弄波必死的事实,她要一探虎穴。

“带路。”生冷地打断话,她转身步出,看也不看王府华丽的朱红轿子,,衣袂翩翩地掠过一班侍从眼前,那清丽的艳容与绰约风姿看得所有人两眼发直。

狄转风大喜过望,健步追了去,这回学了乖,指示侍从远远落在后头,不愿徒惹伊人心

原本双靥红润的娇俏娃儿,禁不住数日病痛的折腾,水灵灵的双眼凹陷泛黑,干瘪的形容若经霜早凋的芍药,看得心疼如绞的八王妃泪流不止。

“欢休,连你都诊断不出云儿的痛,还有谁能够解?”自京城火速赶回的八王爷简直震怒了。

他只能解毒无法医病,王爷不会不知。他一再重复的问话只是宣泄情绪,欢休笑笑地保持沉默,把玩由上好汉玉精雕成的鬼工球,那优闲的模样看得心焦不已的八王爷直跳脚。

“欢休,你快想想法子救雪儿呀!”执捧女儿瘦弱的手腕,雍容的王妃哀声泣求适巧堵住八王爷险些脱口而出的厉斥,那必然会造成不堪的后果。

“欢……休……”娇柔的郡主苦痛难耐,嘤嘤低咛,渴望心上人的悉心呵护。

紧拾着绣绢小心替爱女拭汗的八王妃不顾尊卑地恳求出声:“欢休,你……你可否进来让云儿看你一眼?”

“欢休为自己浅薄的医技惭愧,也为无法替郡主分担痛苦感到难过,郡主需要的是精通医术的大夫,请王妃原谅欢休无能。”欢休婉转回拒。切脉是一回事,要他坐在榻边低声下气哄那位刁蛮的郡主,不如赐他死,他还会痛快接受。

“娘……我……要欢休……”粗嗄渴切的哀求彷佛欢休是救命良药,病重的娇娇郡主一心想依附梦中人以减轻病痛。

“好,云儿别急。”傻雪儿径自一头热,不管欢休怎生瞧不起她,他都必须回报云儿的一往情深。王妃老泪纵横,轻拍女儿渴求的手安抚着,温柔的神情丕变为丑恶的狰狞,为了宝贝女儿她什么都会做。

“欢休,本宫命你进房来陪伴云儿。”她端出王妃的架子。

“男女有别,何况郡主是闺秀之躯,欢休担心自身的污名贻误郡主一生,恕欢休不能从命。”欢休似笑非笑,叛逆的热血已被一句高高在上的差遣撩起。

“放肆!”竭力隐忍着怒气,八王爷终于被他不知好歹的傲态惹恼。“你要拂逆本王到几时?云儿好歹是娇贵的千金体,你不过一介狗奴才,谁准你这般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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