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饿如狼(如狼似虎之一)(5)

唉~~~~只希望事情真的能像水瑶说的那么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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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水瑶开始在家里藏起储备粮食,但是因为不敢动用老公给的家用,只得用她在结婚前存下来所剩无几的零用钱支付,不到一个月她便发现,手头越来越紧,能购买的零食越来越有限,甚至随时有断粮的可能。

而且每天在家里吃储备粮食、看电视和打电动的生活实在太过无趣,她于是趁着晚餐时间,和丈夫商量,她想出去工作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婚前什么都应允她,好说话的嵇向槐会一口将她的提议给打了回票。

“不准出去工作。”嵇向槐冷淡说着。

她这个富家千金,学历虽然高,但是没有工作经验,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能做什么工作?

况且,他娶她进门,可不是要她去外面辛苦工作,她唯一的工作就是陪他出席大小宴会就够了。

“为什么?”压抑着自己太过冲动的质问,单水瑶保持着柔弱的语调问。

“你又没有工作经验,出去工作太危险了,要是被人骗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的,而且我在学校的时候有过实习经验……”她试着说服他。

妻子第一次的不顺从,让嵇向槐有点不耐烦的放下筷子,直视着她,慢条斯理的重复一遍他的决定。

“我说,你不准出去工作,就是这样。”此事就此拍板定案,不得再上诉。

握着拳,单水瑶原本还想再度抗辩的,但是丈夫脸上有着她没看过的坚持,让她只能垂头丧气的低下头来,无言的接受这个结果。

要是过去的她,老早就跟他拍桌子对呛了,怎么可能让人就这么独裁,但是……现在的她不行。

因为现在的她得做好一个气质高尚,识大体体谅丈夫的妻子,丈夫说东她怎么还能指西?

咬紧牙根,单水瑶含泪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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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时的忍耐,却没让两人的恋爱甜蜜期持续多久。

家里的储备粮食越来越少,单水盈饥饿的时间更长,脾气不自觉的也越来越暴躁,好几次都差点在嵇向槐眼前破了功。

而嵇向槐不知是在忙什么,也一反结婚前的时时陪伴,晚归成了常态,甚至两三天夫妻俩见不到面也是常有的事。

结婚两个月,某天她陪着他参加完一场宴会回来后,单水瑶疲累的坐在床畔,水灵的大眼早失了灵活的光彩。

不行!这样的日子她快受不了了。

日复一日的饥饿感摧残着她仅剩的活力,而因为她对一般贵妇该做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每天她只能待在屋子里发呆,等着他回来,或者是一个人独眠到天亮。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但他们却不像婚前的热恋一样,在他们的生活里,只剩下无止境的工作与接不完的电话。

即使两人最贴近的时刻,赤裸的身子交缠,她也得苦苦压抑着自己的热情,她没忘记自己应该扮演的淑女角色。

她发觉,两个人在不知不觉中,心开始有了距离,她忍不住惶恐起来,却无计可施。

结婚才两个多月,她已经开始感觉疲累了,那接下来他们还要相处数十年呢?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全身发寒。

前几天回娘家时,和姊姊的对话跃入脑海中──

“水瑶,你跟向槐有打算生几个孩子吗?”

孩子?单水瑶一楞,“没,我们没讨论过这个话题。”

“虽然你们现在都还年轻,但是孩子早点生,你跟向槐的感情也才能稳定点,你们认识没多久就结婚了,我其实一直都很担心……”

“姊,不用担心啦!我跟他……很好啊!”不知怎么的,单水瑶发现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有点心虚,不像婚前那么的肯定了。

“不管怎么说,你有空就跟向槐讨论一下这件事情,懂吗?”

房间的关门声让单水瑶回过神,嵇向槐同样是一身疲累的走进房里,沉默地脱下身上的晚宴服。

“向槐……上次我回家的时候,跟姊姊聊到孩子的问题,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生个孩子?”她斟酌着字句说。

孩子?嵇向槐听见这名词,只是厌烦的蹙起眉,“现在还早。”

对于孩子,他想到只有无止境的哭啼声,还有满室的脏乱和让人心烦的一堆麻烦。

一个软绵绵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生命体,他希望在他婚姻的前五年内都不会看见。

或许现在就是欠缺孩子来联系他们之间越来越少的话题,单水瑶这么想着。

“我不觉得早,我想生个孩子了。”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她执拗的想说服他。

疲累的嵇向槐闻言,不只是不耐烦,还用有些冷淡的口气回答她,“我说不想生,而且不只现在不想,五年内我都不想。”

以往他只要露出不悦的口气,妻子就会识时务的闭嘴不再多谈,他以为这次也会是一样的。

但单水瑶却在这个话题上紧追不放。

“为什么?有孩子不好吗?我想要一个孩子。”

“没有为什么,还有,我们才刚结婚,我还没想过要不要小孩这种问题,而且你现在懂得照顾小孩吗?小孩哭闹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我……我没问题的。”她夸下海口,总之就是要赌上这一口气。

因为妻子不断的和他争辩,他忍不住愠怒起来,“水瑶,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平常那个识大体,不会吵这种鸡毛蒜皮小事的你上哪里去了?我今天已经够累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理智的线倏地在她脑中绷断,她再也忍不住压抑的情绪,“我哪里无理取闹了?我只是想跟你商量而已,这样也算无理取闹吗?”她扬高了声量。

“你现在的反应不是无理取闹是什么?”嵇向槐脱下衬衫,拉下领带,冷冷的瞅着她。

“我没有无理取闹。”她一字一句的说,泛着淡淡怒意的眼眸瞪着他同样很不高兴的脸庞。“如果我真的要无理取闹,在上次我说要出去工作却被你否决的时候就会做了。”

他沉声问:“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老是出席这些无聊的宴会当个花瓶四处展览,我还宁可出去工作,如果我要无理取闹,上次就会做了,而不是忍耐下来。”压抑许久的话在争吵的压力之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当说出口的瞬间,单水瑶就知道完蛋了。

嵇向槐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

“我不知道你温顺的外表下对我有那么多的不满?”嵇向槐温和的嗓音中带着嘲讽。

“我──”她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不知能找什么谎来掩饰真实的心情。

“我亲爱的老婆,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对我有这么不满,对于方才我们讨论的话题,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我不想要孩子,如果你不能跟我有同样的共识的话,我不会再碰你,懂吗?”

他平淡无波的语气是发怒的前兆,套上外出的衬衫,他推开房门,在跨出去之前,他回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担心要继续出去抛头露脸的当个‘花瓶’了,我会找到愿意胜任这个工作的女伴的。”

说完,他关上房门,砰地一声,像是重重的敲上了她碎裂的心。

双眼死盯着房门,泪水在眼底凝聚,单水瑶只觉得过去这几个月来建构的世界,像摔坏的拼图一样,一片片的散落在眼前。

她的谎言戳破了,她的婚姻美梦也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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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晚上之后,嵇向槐回来的时间更少了,即使回来,也是睡客房,不曾再踏进主卧室半步。

两人即使碰到面,除了几句简单的客套性问候,常常也只是沉默以对。

而比起她这个妻子,八卦周刊似乎更了解有关于她丈夫的第一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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