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谣言之双面娇姑娘(29)

她双手突然抓住他的衣襟,故意气呼呼地威胁。「你到底何时要让我恢复原状?」老是当个六岁女娃儿实在不方便,她想尽快恢复原本的样子。

「别急,过几天就让你恢复。」

「为什么要过几天?现在都已经出了东湖城,你是不是故意赖皮?我不管,你快还给我、还给我。」说着说着,她的眼眶又红了,委屈的模样十分让人心疼。

邢覆雨深深一叹,将她搂入怀中,低哑道:「傻瓜,现在让你恢复的话才最危险,你女娃儿的样子很安全,这样我才不会……」

「不会什么?」她纳闷地抬头,一双泪眸无辜地望着他。

邢覆雨的无奈更深了,果然是涉世未深,只好明白地提醒她。

「如果抱着少女的你,你以为我会有多高的定力?」巫依雪顿住,狐疑地望着他,在他眼中瞧见了某种炽热压抑的光芒,他话中的意思:个难懂,她也从师父那儿学过男女情事,立即明白他所暗示的意思,没料到他竟如此坦白自己对她的欲望。

她终于红了脸,不自在地把脸转开。是呀,如果她现在恢复成姑娘家的样子,两人孤男寡女同处一辆马车,难保不会出什么事,想到上回他面对自己少女的样貌时,把她吻得昏天暗地,打也打不走、推也推不开,难缠得紧,实在好危险。

好吧,她承认,她也怕自己情难自禁,目前还是维持原样较好。

「依雪……」邢覆雨略带磁性的嗓音太温柔,令她胸口扑通一跳,身体莫名地躁热起来,这气氛太暧昧,她得转移话题,正好瞄到他脸上的抓痕。

「你脸上的伤太碍眼,我帮你抹药吧,这样伤痕才好得快。」说着就去翻包袱找跌打损伤药。

佳人难得主动对他好,邢覆雨当然不会拒绝,这证明自己的一番心血没白费,总算把她的心给焐热了些,懂得心疼他的伤了。

巫依雪拿出药瓶为他上药,除了脸上的伤痕,还包括脖子和手背都有她施暴的痕迹,她一边搽一边觉得不好意思,但又告诉自己这是他活该自找的,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得意——大内高手遇上她,也只有被她打的分,她怎能不得意?

马车辘辘,行驶在山水间。对邢覆雨来说,如诗如画的美景,哪里比得上怀中的娇姑娘,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他的眼中却只有她这幅美人图。

入夜后,马车行驶到一处宅子,她被邢覆雨抱下车,半睁眼帘瞧了下四周。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她知道邢覆雨落脚的地方很多,反正吃住全交给他就好,她打了个呵欠,把头枕在他肩上。

进了屋,过来伺候她更衣梳洗的依然是先前在村寨里服侍她的女侍卫,可见邢覆雨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没有太责难女侍卫,巫依雪心头甚是欢喜。

简单梳洗后,她沾床就睡了,这一夜睡了个饱,隔日一觉醒来,都到了用早膳的时刻,依然没看到邢覆雨来找她,她正想询问女侍卫,突然有个身影没有通报就闯进屋子里来。

「阿雪!」巫依雪楞住,听这欢快熟悉的少年声音,莫非是——「阿鸿!」闯进来的正是俊小子阿鸿,几个月不见,这小子不但长高,相貌也更俊了。

阿鸿高兴地跑过来,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入怀中。

「阿雪,我终于见到你了!」巫依雪也很高兴见到阿鸿,这一路走来,阿鸿可是她患难与共的小伙伴,当日她不告而别,只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给他就离开了,心中不无遗憾,如今再相见,她当然欣慰又开心。

「阿鸿,你长高了!」她亦热情地回抱他,她把阿鸿当孩子,所以也不觉得两人这般抱在一起有何不妥。

一旁的女侍卫也认为孩子们还小,便没阻止,而且阿鸿又是邢大人的徒弟,过去和阿雪小姑娘本就常常玩在一块,两小无猜嘛,没什么不妥。

当邢覆雨进屋时,看到的扰,个画面,他的依雪正被阿鸿抱在怀里。阿鸿再过两个月就要十一岁了,这年纪的男孩长得很快,尤其自从他被邢覆雨收作徒弟后,吃得好、住得好,每日练武,那成长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身高多了半个头,身子也越来越结实,将来定是个俊逸无匹的美男子。

☆、第二十八章

邢覆雨眉头紧蹙。「阿鸿!」阿鸿听见师父的叫唤,高兴地道:「师父,阿雪回来了!」他实在开心极了,仍没有把阿雪放下的意思,当然也没发现邢覆雨的不悦。

邢覆雨目光微眯。「这里是女孩子的闺房,你一个大男孩跑进来成何体统?」阿鸿听了,脸一红,立刻放开阿雪,尴尬地说:「我听说她回来了,一时高兴,所以……阿雪,对不起。」巫依雪哪里会跟阿鸿计较这些,她把俊小子当孩子看,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她拉着他的手说:「没关系啊,毕竟我们好久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你不只长高了,也晒黑了呢,身子变得结实了。」她一边说,还一边伸手摸摸他的身板。

邢覆雨的眉头拧得更深了,目光不着痕迹的盯着他俩紧握的手,还有她毫不在意去摸阿鸿胸膛的行为,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偏偏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遂故意道:「阿鸿,上回教你的招式练得如何?」阿鸿听了,立刻回禀。「师父,徒儿每日鸡鸣即起床,勤练师父教的招式,不敢偷懒。」

「练的是什么招式?」巫依雪好奇地问。

阿鸿温柔地对她说:「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基本拳法,共有一百零八招。」

「你练好了?」阿鸿正要回答,邢覆雨却在这时丢了一句话过来。「去练武场,我来考校你。」

「是!」阿鸿一听到师父要亲自考校他,不禁热血沸腾。

虽然师父教他拳法,但平时都是由苏景来考校他,这回师父要亲自考校,他早想一展身手。

巫依雪也想瞧瞧,便跟在阿鸿身后,但是尚未踏出房门,却被邢覆雨阻止。理由是练武场尽是身打赤膊、全身汗臭味的大男人,她一个小姑娘不适合去。

巫依雪想抗议,可惜邢覆雨带着阿鸿走得太快,加上有婢女上前服侍,拦住她的路,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她在屋里气呼呼地踱步,邢覆雨真是小气鬼,平常什么事都依她的人,怎么刚才突然固执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女侍卫送上糕点和水果,全是她爱吃的,还告诉她,大人交代了要她别生气,他等一会儿就回来陪她。

巫依雪听了脸红,心想这种亲昵的话他也叫人传话来,不是存心让她害臊吗?

果然,过了两刻后,邢覆雨回来了。一进屋,见她瞪向他,便笑着上前将她揽抱起来。

「还在生我的气?别气了,我带你去跑马。」他笑着安抚。

「少哄我,你说,为何不让我去练武场?别找理由,打赤膊的男人我又不是没见过。」她瞪着他,一副「你若不给个解释,今日就跟你没完没了」的神情。

邢覆雨笑道:「你在旁边,那小子练功会不专心。」

「哪有这么严重,你没看他刚才也跃跃欲试的想练给我看——」她顿住,察觉到邢覆雨神情上的异样,不禁心头一动,狐疑地问道:「你该不会在吃那小子的醋吧?」邢覆雨的笑容有些僵了,却依然绷着。「哪是,你多心了。」巫依雪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盯住他。「你真吃那小子的醋?他才十岁呢。」她忍不住想笑,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为这种事吃醋?阿鸿不过是以为她是小孩子,想跟她玩在一块罢了,居然能惹得他邢大人为此找了个理由把阿鸿给引开,难怪适才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跟去。

邢覆雨被说中了心事,脸上无光,面子终于绷不住,又见她笑得欢,只好承认自己捻酸吃醋了。

「没错,我是吃味,那小子已经很大了,你不该跟他拉拉扯扯的,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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