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的情妇(黑情妇传说之二)(5)

为了怕她逃走,他命人切断电话线,而以行动电话与他人联络,他根本就囚禁了她,难道他真的是杀人犯吗?夜蝶一阵颤抖。

他不经意地抬首,眼光正好与她遥遥相对。然后他切断了电话,眼睛像利刃般盯着她,用着冷冽的口吻说:「我叫了点消夜给妳吃,妳一整天没吃东西,一定很饿。

」他指着推车上的小西点。「妳把客厅弄得很脏,服务生花了好久时间才打扫干净呢!」

「我喜欢这么做,不行吗?」她不服气地顶嘴。

「注意妳说话的语气,妳现在可不是千金大小姐,妳只是阶下囚,别忘了。」他「暗示」道。

「你──」她无言以对,只有乖巧地坐在餐桌上,听话的吃起消夜来,看看时钟,想不到一觉睡醒竟已深夜了。

仇尘刚不理会她,只是一味埋首于公事中。

他显得很忙碌,夜蝶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大事业。她百般无聊地观察起他来了。

薄薄的月光洒进窗内,反映在他身上,使他脸部刚硬的线条显得柔和起来。总是忧愁的双眸变得迷人;他饱受岁月摧残的面容,更有一股慑人的魅力。基本上,他可以算是英俊的,只是他的帅气不同于她喜欢的「白马王子」型的男人,他是属于粗犷

冷峻型的男人。

他看起来有一定的年纪了,夜蝶突然全身发冷,一丝不好的预感进入她脑海中──他结婚了吗?如果他结婚了,那她……

「你──」她想问,又不敢问。

仇尘刚因她发声而抬起头来,看她发自的脸,他无奈地问:「妳又怎么了?」

「我……」她深深吸一口气,不容许自己反悔而脱口道:「我不要做第三者,更不要当你的情妇,你得快给我两千元,让我离开你──」

「第三者?情妇?」仇尘刚愣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与她在一起以后,他竟又想起了「笑」。「我还没结婚,『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我十六岁了!」她讨厌自己是因为「小女孩」,而被坚基叔叔愚弄。她立即摀住嘴巴,怪自己一时冲动多嘴。

「十六岁?」仇尘刚激动大骂。「老天,妳还未成年?十六岁的小女生身穿性感睡衣,半夜在外干么?」

任何一个人,即使像仇尘刚这种成熟、冷酷、刚硬的冷血份子,也无法不对夜蝶,这位「小女孩」起怜悯之心。「到底是谁欺侮妳?难道妳的父母不要你吗?」

「谁欺侮我?」夜蝶不甘示弱地反驳说。「是你,是你玩弄我这个『小』女生──」她啐嚷。「我的事,不要你管──」倏地,她旋过身,迈开大步。

不料她迈开的步子还未落地,整个人却被拖了过去,仇尘刚将她压坐在椅子上,他怒目注视她。「给我坐好!」

他兇起来时,夜蝶连动也不敢动。

他坐在她的对面,尽量和颜悦色。「我们有很深的误会,使得我们每次凑在一起都很火爆,我实在不愿这样对妳,尤其妳只有十六岁。」

夜蝶侧过头,不语。

「我叫仇尘刚。」他自我介绍。「虽是台湾人但住在海外多年,刚从中东回国。

我今年三十二岁,未婚。」

「干么告诉我这些?」夜蝶不屑。「你好像还漏讲一点,你是杀人犯,不是吗?」她挑起秀眉问。

「杀人犯?」仇尘刚不以为然。「是的,我是杀过不少人,但那群人都死有余辜。而妳,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也会杀一些不听话的孩子。」

「你──」她知道他是「行动派」的人,所以她的身子已害怕得颤抖。

「妳叫什么名字?」

夜蝶不说话,以沈默来表达她的抗议。

仇尘刚料想不到,这小妮子的脾气还真拗呢!「妳想跟我斗,那我们就来比谁的『耐心』强,只要妳持续沈默,就会一直待在这里。」

夜蝶对他怒目相向,然后推开他,往她的房间走去。

※ ※ ※

十天后。

对夜蝶而言,其实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样的。

女服务生每天皆送早餐、晚餐、消夜和大把的野姜花进房。

而仇尘刚真的是大忙人!他鲜少回饭店,有时回来,都已是三更半夜了,夜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因而对他的好奇也就加重了。

据她观察发现,他应该是在做股票买卖,他住在饭店的夜里常盯着电脑萤幕到天亮。坚基叔叔有玩股票,所以夜蝶知道萤幕上的那些数字,就是股票的数字。

股票很迷人吧!坚基叔叔很疯狂呢!难道仇尘刚也沈迷其间?不过坚基叔叔赔了不少钱,仇尘刚会赚钱吗?

坚基叔叔曾经告诉过她,股票都有人在幕后操纵,没有人能在股票市场上大获全胜,除了传说中的一位神秘大亨──人人称他为「股神至尊」。

据说,当今世界上,也只有「股神至尊」能够在股票交易所中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他能控制股盘、股价,甚至能左右一国的经济。

不过没有人见过他。「股神至尊」控制全世界的股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全世界经济蓬勃发展,也绝对可以影响股市,带动金融风暴。

股神至尊──一代传奇人物,无人能掌握其行踪。

坚基叔叔甚至拜「股神至尊」为神祇。

夜蝶不禁感叹,都是股票害坚基叔叔赔光了家产,才会心怀不轨想动用她母亲的遗产……

这夜仇尘刚又在忙,他专注、投入的目光,不曾移开萤光幕,夜蝶竟不自觉地替他忧心起来。

她在担心什么?如果他赔光了,岂不是更好?他就会放她走……不!不行!一无所有的滋味,是很可怜的。她决定上前给他忠告。

「你别玩股票了。」她轻声道。

仇尘刚倏地抬首,见到她羞涩地站在他身边,虽然她还是拿被单当作衣服,可是她依然美得发亮。

「为什么?」他停下手边的工作。

「若你把所有的家当都赔光,你就要喝西北风了。」

「真令我惊讶,妳竟会关心我!」他挑高粗眉,饶富兴味地说。

「关心?」她强词夺理道。「谁关心你?我只不过是体认过被玩股票赔光财产的人陷害的滋味,不想别人再受害,才好意『提醒』你。」

「提醒?」仇尘刚敏感道。「怎么?妳的父母也玩股票吗?然后你们家遭人陷害?」

「不要你管。」她赌气道。「你最好赔死算了,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在饭店住这么久,难道你住不腻吗?不想回家吗?」

「我把饭店当成家,因为我从来没有家。」他老老实实地说道,双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忧伤。

「你……」夜蝶见到他哀伤的面容而噤口。一个没有家,四处漂荡的男人……「对不起,我太冲了。」

「没关系。只不过,我是无家可归的男人,而妳却是有家不归,这岂不是很好笑?」

「不好笑。」她严肃地说。「如果那个家是个虎穴,有一堆恶虎等着吃你──」

面对仇尘刚机警的眼神,她连忙岔开话题。「你真的不放我走吗?」

他慎重地点头。

「好。」她侧头想了想。「那你──」她脸红了。「你真不让我穿衣服吗?」

「妳在跟我要衣服穿吗?」仇尘刚反问她。「如果妳有衣服穿,岂不是更增加妳逃走的机会?」

「你──」她瞪他。「算了,难道我里着被单就不能逃走吗?」语毕,她一溜烟跑进房间。「你看着好了,我迟早会逃离你的魔掌!」她大叫。

像洩忿似的,她用力甩上房门。

仇尘刚注视着那扇门,不经意又笑了。

※ ※ ※

隔天一早,百般无聊的夜蝶默默坐在沙发上,野姜花在她眼前摇晃着,现在这房间已花满为患了。

女服务生在同一个时间走进来,一样为她带来丰盛的午餐,还有一大束野姜花,所不同的是今天多了两位打扮时髦的中年女性,原来她们是服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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