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女与狐狸男(49)

眼前的阎九大掌正离她胸口寸许,看似要剥了她的衣,却半天没动静,维持着姿势,却没有再进一步动作,让她恐惧之际,也狐疑起来,似乎哪儿不对劲

下一刻,阎九被人衣领一捏,像丢废物似的不客气地扔到一旁,撞到了墙,砰的一声,又重重跌到地上,倒栽葱躺着,摔得狼狈,但他仍是不动,表情还维持着淫笑,撞破头的鲜血流在脸上,看起来有些搞笑,似乎是被点穴了。

她看傻了眼,尚未回神,身上就被罩着大披风,全身包得密实,人已经被段长渊抱在怀里。

「把他关起来,随你们怎么折腾。」下令后,段长渊抱着虞宝儿转身走出门外,几个箭步,钻进了马车里。

她现在全身难受着,段长渊抱着她,连带属于他的气息也围绕着她,而受到淫毒之苦的虞宝儿,十分敏感,段长渊在帮她把脱臼的下巴复原后,她立刻受不了地挣脱他的怀抱,挤到角落,拚命远离他。

「宝儿?你怎么了?」

「别……别碰我……」她喘着气,双颊艳红,光是被他大掌碰着脸,便如烫着一般,令她淫火沸腾。

她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想扑向他,狠狠吻他、摸他,甚至撕裂他的衣,求他要了自己,这太丢脸了,她做不出来,即使知道解药就在面前,但她宁可另谋他途。

「我……中了毒,解药可能在……阎九身上……」

段长渊一听,立即朝外头吩咐。

「将阎九和他的人,全身搜一遍,务必找到任何看似解药的东西。」

吩咐完后,他立刻蹲在她面前,伸手要抱她。

「别碰我!」

「宝儿,别闹,你中毒了,让我给你看看。」

「不必!」

对她来说,段长渊就像是上好的佳肴,这马车内全是他的气味,而该死的,他的气味非常好闻。

中了「销魂泪」后,触觉和嗅觉是平日的十倍,一旦被碰到,就会全身难受得像久旱逢甘霖,恨不得把对方吞吃入腹,一闻到男人的气味,就像发情的公猫闻到母猫身上动情的味道一般,只不过她是反过来,是她在发情。

为了离他远一点,她往另一边爬去,像看到鬼一般防着他,偏偏段长渊不放过她,她一动,他立即两手伸来,轻易一捞,又把她捞回怀里。

「小心掉下马车,会受伤的。」他关心地提醒,说话时还故意靠近她的耳。

「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要舔我的耳朵!」她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双耳。

「舔耳?宝儿,你在说什么?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呀?」

她这时候也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欲望像无底洞,不只勾动人心,还产生了幻影,她希望段长渊舔她的耳,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种话,她希望他可以对自己做出最羞赧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的鼻息更靠近了,声音也更温柔了。

看到他的嘴巴在自己眼前动着,越看越好吃,她忍不住用舌头舔着自己干渴的唇,有一股豁出去的冲动,想要什么都不顾不管地压他在身下,从头到脚吃了他……不!不行!她要忍住

她闭上眼,捂着自己的鼻口,不看、不碰、不闻,甚至狠狠捏自己一把,试图保持清醒。

段长渊将她带回宅邸,她缩在床上,不准任何人接近她,要求留下来的只能是女的,段长渊一切都顺着她,她的要求,他全答应。

虞宝儿忍得很辛苦,一发现自己的手情不自禁地开始抚摸自己,她便用牙狠狠咬了自己的手掌一口,留下了牙齿印,连咬出了血都不自知。

她在意识混沌间,感觉到有人正在帮她包扎手上的咬伤,一睁眼,迎目便是段长渊近在咫尺的脸庞,惊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你来做什么?!」她慌张地往床里躲。

「我担心你,你怎么把自己咬伤了?告诉我,你到底中的是什么毒?」

「你走开!解药呢?在阎九那里找到解药没有?!」

「没有解药,他说没有带在身上,即使严刑逼供也没拿到解药。」

没有解药?那不表示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受淫毒之苦,一直到死;一是闭上眼,把段长渊拉上床胡作非为一番,解了淫毒。

到头来,事情又回到原点,她怎么就这么倒霉?绕来绕去,又得向段长渊求救,想到当初在他身下受的耻辱,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滚!你滚!不要理我!我不想看到你!」

她太愤怒了,身体那一股欲火烧得她想杀人,而她也真的冲去拔墙上的剑,不由分说朝段长渊刺去。

她哪里是想杀他,不过发泄罢了,而且她现在根本无法镇定下来,拿着剑也是是乱砍乱挥,剑招混乱,不成剑法,像妇人拿菜刀乱砍一样。

段长渊一边躲,一边劝着她。「夫人小心点,别伤了自己,为夫会心疼的!」他还敢自称为夫

她听了就有气,砍不到他,就更加卖力乱挥,屋子里的摆设、家具和桌椅,被她手中的剑乱挥乱砍得惨不忍睹。

最后砍得没力气了,跌坐在地上,那把剑也因为刺进了木柱上,连拔都拔不出来,她便像个孩子似的大哭起来。

她大哭的时候,段长渊还陪在一旁哄她,她气不过向他挥拳过去,还真的揍了一拳在脸上。

她呆住,恶狠狠质问他,「你为什么不躲?」

段长渊温柔一笑,满脸宠爱地对她说:「我气跑了你,你对我有怨,让你打,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让她原本满腹的怒火化成了溃决的委屈,哭得更加伤心,却已不同于先前带着恨意的泪水,反倒像是积压好久的委屈终于被理解一般,全部都哭出来。

泪珠如同止不住的雨滴,一点一点掉下来,很快沾湿了身上衣襟,也弄得她双手都是湿的,而且是鼻涕泪水一起来。

待她回神时,发现己被段长渊揽入怀,正用帕子为她抹泪,擦拭鼻涕。

她不依,狠狠往他胸口一蹭,把鼻涕全抹在他胸前的衣衫上,他将外袍脱掉,剩下里头的中衣,对她道:「外袍脏了,换里头这件干净的。」

她不客气,继续把他的中衣当擦脸的巾子蹭着,她一边蹭着,一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男人味,这是他独有的清爽味道,其实他很好闻,这男人很爱干挣,身上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薰香味,让她很依恋。

她越是闻着,呼吸就越重,甚至双手不知不觉地搂上他的腰,开始把身体往他身上摩,这是一个不自觉的动作,是淫药的效用,只有这么做,她才会觉得舒服,但又渴望更多。

「宝儿……」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和低哑。「你医术高明,必然知道如何解身上的毒,你告诉我药方,我必派人去收集来治好你,好不好?」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似在极力压抑着。

「宝儿……」

天哪!叫得这么温柔,撩得她快要受不了了,明明想推开他,现在却舍不得了,她觉得自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的人,好想吃他……

想吃他……

「宝儿……」

男人的磁嗓也可以这么醉人,传入她的耳,勾着她的情,她越来越燥热了,身下好虚,想吃他,也想被吃。

「宝儿……」

「别叫了,你再叫,我、我就一一」

「就什么?」

她把脸埋在他胸口,没看到他眼中的情欲正燃,他也在隐忍,当这具柔软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蹭的时候,他下身都胀痛了,却还得继续跟她撑,他一定要她亲口说出,否则事后她会怨他。

若是她自愿的,那就不一样了,他不但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她,还可以在事后以此做为理由留住她。

她喘着气,那欲火烧得她一双眼都要红了,这活生生的食物一一噢不,是解药就在眼前,他坚实的胸膛、胳臂,还有这腰、这臀……她的双手发烫,已经开始在对他毛手毛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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