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小处女(21)

千鹤遨炽欲哭无泪,真不知兇手是手下留情,还是他们福大命大。

「忍者下『瘴毒』。」四个兄弟私下偷偷摸摸的召开会议,遨炽只说得出这句话。

「怎么可能?」这真是致命的打击,任何人都无法置信,更遑论是幽彤的丈夫辙穹。

辙穹面色铁青,下一秒,他气急败坏地揪住遨炽的领子,狂乱地说道:「说!幽彤哪里惹你了了你为什么要诽谤她?你看幽彤不顺眼吗?」

「我就知道……」遨炽深感无力。「揭发事实只会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事实摆在眼前,除了幽彤,我不相倍其他人会下毒!」

「你……」遨炽虽如此的斩钉截铁,辙穹却仍无法接受,冷不防地,他一拳挥向遨炽,遨炽措手不及跌在地上,辙穹扑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和遨炽打了起来。

遨炽也不服气地拳打脚踢,他扯住辙穹的长发,烈赦和掠骋过来要劝架,无奈他们也被张牙舞爪约两人揍了好几拳。

「够了!」烈赦努力制止,却仍无法平息他们的怒火。「我们全家人现在正命在旦夕啊!」烈赦挡在两人中间吆喝道。「我们兄弟是怎么了?竟然被一个女人搞得四分五裂!」

「那女人是我的妻子!是我深爱的妻子!」辙穹歇斯底里地喊。「只要谁说她的不是,我就杀谁!」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幽彤的心脏。

幽彤让大家以为她在自已房里,其实她已掌控千鹤汞的每个人,她知道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彼此间的猜忌。

「我们家的男人其实都脆弱得不堪一击,全毁在女人手里。」掠骋崩溃地吼道。「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这番感触良深的话让陷入狠门的两个弟弟清醒过来,他们松开彼此,汗水淋漓地躺在地上,全身虚脱无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辙穹喃喃自语道。「幽彤那么爱我,她不可能杀我,更不可能杀我家人。」

她的「真面目」被揭发了,更令人惊讶的是,她也不再躲避,悄无声息地走出来,让大家惊惶失措。

「妳……」四个人愕然得说不出话。

「幽彤。」辙穹尴尬地先声夺人。「我相信不是妳,是三哥在鬼扯、无中生有。」

她冷笑,嗤之以鼻道:「既然不信任我,就不需要找借口,那只会噁心得让我起鸡皮疙瘩!」

「幽彤……」辙穹傻眼了,她的站姿傲视众人、唯我独尊,眼前的女人与他的幽彤有天壤之别,不是他所认识的妻子。

那纯真无邪的小女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忍者的冷酷。

「我承认我的罪行。」她严肃地说道。

众人一脸惊骇,她们面无表情,眼神如玩偶般空洞。

「我在千鹤嶽拓的茶里面下『厉』,让他昏迷不醒;我在千鹤霄芸的茶里下『瘴』,让她产生倦怠感;然后在你们的茶里下『惨』,让你们上吐下泻。先前也是我放蛇、在热水里加红色涂料、在床上放针,这一切都是为了杀你。」她双唇毫无血色,无动于衷地面对辙穹。

每个人越听越心惊,神色一如灰槁,辙穹更是两眼圆瞪,无法置信,他竟娶一个预谋杀夫的女人,她紧抿泯的樱桃小嘴露出鬼魅般的笑容。

「我很想真的杀了你们,但我无法下手,只好选择折磨你们,让你们精神错乱,变成疯子。」她无所谓地耸肩。「我不想这么做,但是没有办法。」

「告诉我,我父亲……还会醒过来吗?」辙穹焦急万分地问。

「就快了。」这句话为他们四兄弟带来无限的希望。「我下的药今夜就会丧失药效,自古忍者就像瘟疫般,走到哪,人们躲到哪,我就是瘟疫。」她淡然地说道。

「而我娶了瘟疫。妳一直想杀我们……」辙穹感觉痛彻心扉。「给我一个理由!」

「天下没有无理的爱,也没有无理的恨,你以为只有黑道才会『血债血还』吗?市井小民也懂得『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幽彤心乱如麻道。

「我恨妳!」辙穹咬牙切齿地说。

幽彤默默闭上双眼,承受心碎的滋味。

「妳欺骗了我。」他哀痛地闭上双眼。

「跟我来!」她心平气和道。「我会告诉你真相!」

「我不准妳再接近辙穹。」烈赦厉言喝斥道:「她是杀人魔王!辙穹,你这是在自投罗网。」

「引狼入室已经够糟了!现在必须要做一个了断!」遨炽直言不讳道。「我不能让妳这刽子手再残害千鹤家。」

「不!她爱我,我相信她不会杀了我!我跟你走!」辙穹狂乱地说道。

傻辙宵!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呢?幽彤在心中斥道。

「好。」她喑哑地说道。「我们回房间,等父亲醒来后把他带过来吧!」她彷彿在交代遗言般缓缓说完后转过身去,辙穹迈开大步,尾随着她离去。

大家杵在原地,那惊天动地般的震撼,久久无法散去。

进房里后,千鹤辙穹迫不及待地抱住幽彤,这辈子恐怕他不曾受到如此大的打击,看到他惊惶忧急的神情,她整颗心有如被千刀万剐。

「告诉我这是一场噩梦,妳这么甜美、无邪,妳爱我,妳不可能……」辙穹哀求道。

「你错了,我虚情假意,我狠心狗肺、心狠手辣,一心只想杀了自己的文夫。」她无情地反驳。

突然间,她摀住他的唇,他无法呼吸,很快地陷入昏迷,她在手掌心里放了某种药,他全身僵硬地晕死在她的怀里。

「没有办法,谁教千鹤嶽拓要灭我族人呢?」她失神地喃喃道。

* * *

午夜,正如幽彤所言,千鹤嶽拓醒过来了,在烈赦的禀告下,嶽拓惨白的脸有如被狠狠刮了一记般。

他的四媳妇竟是个刽子手?嶽拓彷彿看到鲜血淋漓的未来。

「……辙穹有生命危险了。」他语无伦次道。

大伙扶着父亲往辙穹的房间走,屋外雷雨交加,风将阳台的窗户吹开,窗帘卷起,毫不留情地跩在墙壁上,闪电为黑漆漆的空间带来刹那的光亮,每个人惊惶失措地看着令人神魂俱裂的景象。

千鹤辙穹被绑在墙壁上,幽彤的手里拿着武士刀。

掠骋镇定地打开电源,灯光乍亮,清清楚楚地列画出这一幕,千鹤霄芸有如看到了她的过去,现在她的四儿子也命在旦夕……

辙穹清醒了,那武士刀的刀锋正对着他的下颚,但刀未出鞘。

「真是天怒人怨呢!」幽彤望着屋外的风吹雨打,冷嘲热讽道:「辙穹,你是可以主导亚洲经济的『钱王』,每次对手的暗杀,你都能大难不死,如今你的妻子将亲自杀你,你怕了吗?身为忍者,我甚至可以面无表情地将武士刀刺入我的腹部再切开。」

「够了!」辙穹试图让自已冷静下来。「看在夫妻的情面上……」

「情面?」她顿时面目狰狞,双眸泛着死亡的气息,她咬牙切齿道:「如果我不顾及情分,你们早就跟我父亲一样死得不明不白,我只不过想吓吓你们,让你们变成疯子罢了!」她憎恨自已的无能。「我就是太仁慈了,以至于到现在还无法实现誓言,歼灭千鹤家族。」

「谋杀亲夫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烈赦无法置信。「妳在胡说些什么?千鹤家又欠妳什么?我们跟你无冤无仇……」

「够了!」嶽拓说话了,虽然身体仍很孱弱,奄奄一息的他只需稍微出声也够威严了,大家安静下来。「我相信妳不叫幽彤,妳的父亲是谁?」

「终于提到重点了,不愧是千鹤家族的掌门人。」她的双眸发出冷光,开始诉说一个被尘封的故事,如今封口开了,所有仇恨也倾洩而出。「我的父亲叫伊贺风间,我是伊贺家唯一的后代,叫伊贺忍而。」

霄芸的脸骤然发白,整个人踉跄地向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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