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小处女(6)

他打电话回千鹤家通报,因为整个酒家的人都昏迷了,所以惊动了警方和媒体,千鹤家现在是上头条新闻最频繁的家族。

「钱王」是世界级的大人物,媒体当然关心「钱王「的下落,而千鹤家人深怕辙穹还会再遭毒手,所以千鹤辙穹回避所有采访,立刻消失得不见踪影。

他躲到千鹤饭店,严厉要求所有饭店的员工不准洩漏消息,他已经受够了所有的嘘寒问暖,尤其是家人,他们只会干着急,而那些对他毫无帮助。

没有人可以保护他,除了眼前的忍者,虽然忍者仍昏迷不醒。

中了迷魂烟的人,要多久才能清醒?他不知道,也懒得仰赖现代医学,毕竟这种快绝迹的异类,是无法与现代医学相提并论,况且他觉得这种快失传的忍术应该不会害死人。

辙穹把忍者放在床上,这算是恩待「他」了,以辙穹的地位,谁敢明目张胆地睡在他的床上?

羽毛床垫松软,骨架小的忍者只佔了这张大床的三分之一,羽毛床上几乎不曾有「他」躺上去的痕迹。

忍者蒙着头巾一定很难受,要是辙穹,连一分钟都会受不了,若要「他」早点醒来,呼吸新鲜空气是很重要的。

辙穹也很想目睹忍者的真面目,毕竟「他」太神秘了,要不是藉此机会,辙穹知道要见到忍者的庐山真面目是机会渺茫。

他有些迫不及待,取下「他」的头巾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红粉绯绯的脸蛋和樱桃小唇。他大惊失色,简直傻眼了,「他」真是个美男子,而且似乎还是个少男。

原来这就是忍者的真面目,辙穹不禁着迷了。

他弯下身子,想再好好的瞧瞧,「他」的睫毛浓密得像黑幕,嫣红的双颊像极了红嫩的苹果,配上娇豔欲滴的朱唇,「他」宛如白雪公主的化身。

真是引人遐想,任何一个人都会想一口咬下去,千鹤辙穹也不例外,他低下头,下颚碰到了「他」的胸膛,意外的,他竟碰到了不属于男人的「东西」。

他感到面颊发烫,满心诧异,他不笨,与所有人一样上过健康教育课,也都知道女人的生理构造,而这位忍者——

为了证实自已的猜测,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抓」下去——他碰到了女人最丰腴的地方。

顿时他愣住了,无法相信自已的触觉,接着他忍不住伸手碰「他」的变腿间……那「地方」也与男人不同。

「他」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玲珑有致的曲线,柔软的身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发觉?他真是该死的自以为是、该死的瞎了眼,他以为男人都与他一样有些女性化,直觉便以为忍者是男人,他实在错得离谱。

这样楚楚动人的女子怎会是忍者?在成为忍者的过程中,她又承受了多少苦难?

在自忖时,辙穹飘逸的发尾碰到了忍者的粉颊,搔痒了她的小鼻子,她突然睁开眼晴,他的脸离她的只有咫尺而已,他们心悸地对望着。

她倏地明了一切,他看穿她是女儿身了?

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伪装,为的是要伺机接近他,等待时机成熟时为父报仇,而现在的发展绝非她所能预料到的。

她感到悒悒不安,她本能地想要逃开,她飞快地转过身子,但她忘了自已是女人,就算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终究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他的手只是稍微用力,大手便掌握住她的后脑,她无法移动,他不要她离开,她被他的身体定在下方,没有逃开的余地,而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热呼呼的气息互相吹拂,紧绷的气氛让他们几乎窒息,当他开口说话时,似乎是好久以后的事了,出乎意外的,他粗嗄的声音竟包含了无限的疼惜。

「妳是女人?天啊!妳竟是女人!」她带给他太大的惊愕了。

面对「钱王」,她的双眸闪过千言万语,欲言又止,她心中只有怨怼,能活到今天,是恨意支持她撑下去。

「我不是女人,我是忍者。」她咬牙切齿地说,语调中感觉不到任何情感。

他的心头倏地被划上一刀,让他感到一股切肤之痛。

柔弱的声音、甜美的声调,她压根儿只是个小女孩,却能冷血地说出不带人性的话。

千鹤辙穹目光一闪,胸口开始发疼,在他心底深处,竟漾起了不曾有过的涟漪,这辈子,他还从来不曾情波荡漾,是她带给他这种怦然心跳的感觉。

「不!」他纠正她的话。「无论如何,妳终究是女人。」

彷彿为了证明他的话,他出其不意地褪去她的头巾,那乌溜溜如黑夜的头发像瀑布般散开,让他更显娇豔和女性化。

她一直舍不得剪去她的头发,如今她不想多说,生怕更节外生枝,因此只是怒目瞪视他。

而他似乎也体贴地不再追究。

「妳叫什么名字?」他转移话题。

她的真名早就被她遗忘在残破的记忆里,她用冷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说道:「忍者没有名字,忍者的另外一个别号是『雾隐』。」

「『雾隐』?」他不得不承认这名字很好听,神秘、弔诡,一如眼前的她。「『雾隐』是所有忍者共用的,而我不要你与其他忍者有相同称谓,我不喜欢。」他跋扈道:「我要帮妳改名字。」

忽地,他的大手情不自禁地由她后脑移到如晚霞般红透的面颊上妩触,他的手贴住她粉嫩的脸蛋儿,那是一种佔有的动作。

他单刀直入地问:「妳还是处子之身吧?」

这句话像爆炸般地直接轰进她脑门,但迎接他的仍是冷若冰霜的眼眸,她不言不语,表情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冬天,而他则当她是默认。

他的浓眉不由自主往上挑,他很高兴,这些年来,「钱王」历经大风大浪,能呼风唤雨的他面对欢乐或悲伤早已麻木了。他爱钱,虽然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却少有欢乐,内心的空洞不是钱可以弥补的,直到眼前这一刻。

「如果……」他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玉颈,酥麻的感觉油然升起,她竟开始心慌意乱。「妳没有名字,我就『赐』给妳一个名字!」他像国王般的下令。「以后就叫妳『处女』。」

她虽力图让自已无动于衷,那双眼睛却在无形中露出无助的神情,忍者竟变成处女?

处女这字眼如此亲密,她的心脏有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你在调侃我?」她不甘心地咬牙道。

「不!」他轻斥道。「这是对妳至百无上的推崇!现在处女最值钱!」

她不懂,却已面红耳赤。

「疯子!」她不屑地喝道。

「我是。」他回应,无视于她的不安,她默默任他把头巾套回她头上,又将她的头发埋入头巾里,身分已曝光,他却仍要她恢复神秘的忍者模样?

「妳长得太漂亮了!我不要你被其他男人虎视眈眈!」他粗硬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彷彿依依不舍,当他离开她身上,她竟微微在颤抖。

他打电话告知家人他在何方,出乎家人的意料,辙穹决定住在饭店里,当家人着急地问及他的安全,辙穹轻描淡写地说道:「有忍者陪我就够!」语毕,他便挂断电话。

* * *

隔天,辙穹一如往常的上班,「处女」仍做忍者打扮,辙穹要她「明目张胆」地尾随他,形影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不再需要如往常般若即若离。

他的专用办公室有防弹玻璃,所以他相信杀手不会破窗而入,他不会死在枪口下,辙穹毫无警戒地进厕所,那极端隐私的地方,她当然不可能跟进去。

她只是伫立在门边,以敏锐的本能观察室内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流动在空气中的风吹草动。

忽地,她感到有丝不对劲,电灯关掉的声音虽然是那么的不经意,却让她产生警觉,她开始像是卫兵般警戒。

既然在办公室是绝对安全,辙穹整个人也松懈了,这个厕所大得离谱,足足有三十几坪,几乎是一般人的住家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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