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情妇(黑情妇传说之七)(20)

东方昊驹咬牙切齿,真怪!他就是在乎她,她不能生活不好,她不能吃苦……他的心思被仆人了解得一清二楚,紮罕和叶戈里相视一笑,叶戈里道:“王子!别发火,她还小嘛!吸收知识的能力很快。我会?她准备很多书的。”他停顿一会儿又道:“至于护照,想办法便是。”

东方昊驹总算平静多了。霎时,他才发现他的手中不知何时竟执着烟蒂。可见得,他刚刚一定是火冒三丈呢!他端详着她的面容沈思许久,有股冲动想保护她一生一世——自从遇见她之后,任何事都变得不正常。

他疲惫地按摩着太阳穴。“好。就这样——越快离开洛薇利雅越好,我不想再和克里克有任何牵扯。”

“既然这样,那就明天离开吧!”紮罕插进话来。“以免夜长梦多。飞机坐不成,就开车吧!虽然会花上更多的时间,但王子可以当作旅行。”

“开车?”他又陷入沈思中,半晌才回过神来。“也对。我应该要去看看我的情妇们,不知道她们过得好不好。”他的脑海中浮起了法国的蕾雅、荷莉,德国的梅琳、艾薇,荷兰的芭比……无数妇人的倩影!

夜漾闻言,白玉般的肌肤倏地胀红了,他的情妇——她们同时拥有沙皇?东方昊驹同时主宰她们?

她的脸像僵尸般难看,她感觉到身上的血液要流光了……配上这件雪白的小晚礼服,整个人顿时看起来比白雪公主还白;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更让东方昊驹皱紧眉头。“我——”

他艰涩地说道。“我以前‘种种’的不是,把你伤得很重吧!”

他的声音竟有丝愧疚。“如果,我知道你就是‘中国娃娃’,我不会这样残暴地对你。”虽是冷淡的语气,却表现了对她的关心。

夜漾的心中注入一股暖流,她觉得好像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事。

这一夜——夜漾失眠了。

她辗转反侧,心底不断浮现两个字:情妇?

沙皇的情妇?

她的祖母黑紫织就是沙皇的情妇,不也是个妓女……是怎样的女人才会做情妇?怎样的女人会心甘情愿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怎样的女人会心甘情愿无名无分地跟个男人过一辈子……夜漾昏昏沈沈地闭上眼睛,但是,她的心中沸腾。她也会有那么一天吗?

另一侧——东方昊驹无法合上眼。

他也睡不着。

他对“中国娃娃”的需求越来越强,连他自己也很震惊。

这是他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魂牵梦萦……似乎,他只有紧握着小亵裤才能安心入睡。

他们即将离开了。

夜漾穿着东方昊驹?她准备的另外一件男装。最后一次,在克里克面前假扮男儿身。

东方昊驹意气风发地带头夜漾,对克里克强悍地说道:“‘他’偷走了我的玉玺,所以我要收‘他’?仆,带‘他’一起走。”

克里克面不改色。这位工于心计的“?君子”表面顺应情势,暗中却安排了另一步死亡棋子……东方昊驹逃得过吗?

夜漾闷不吭声,她走在东方昊驹的前头,两人相距不过咫尺。直到进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这台车子真是豪华宽敞,有音响、电视、电话、冰箱,像床那么大的皮椅,可躺可坐,甚至可跷起二郎腿。还有棉被,可以睡觉;还有录影带,可以看电影;还有遊乐设备,电动玩具、西洋棋、扑克牌……这么棒的车子,让夜漾待在当中,双手开始有些蠢蠢欲动。

东方昊驹随即放开她,把架在她背脊上的利刃拿开了。原来,他怕她逃走,所以,临走前,将刀子抵在她身上,他实在无法对她放心。

夜漾注视着他手上的匕首讥讽道:“我如果要逃,就算你拿刀抵住我,我还是逃得了。”她比个武者的姿势。“我有一身本领。不管是上刀山、下油锅……这就是我们窃贼厉害之处。”

“是吗?”这会儿,东方昊驹却似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一副压根瞧不起她的模样,他若无其事道:“别装模作样!我不相信——你舍得离开这么棒的车子。”他随手从皮椅上抓出一件连身的女孩裤装,要她换上。

他看穿她了?

没错,她现在才不要走。有吃有喝又住得好——她才舍不得走,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被物质享受迷惑了。

难道,真是如此吗?天知道,她多想要待在他身边……她接过衣服,没说话,只是转过身子换上。她才不怕他看呢!她就是要证明她说过的话,她有很多吉普赛男人。如果他有很多情妇,她就有很多情夫——她像一个小孩子般爱逞强,爱吃味——她失去了天真无邪的特质,为什么?

东方昊驹的蓝眼好像即将燃烧起来,但是怕火焰烧伤了她,他索性闭起眼睛休息,对一切视而不见。

他没有反应啊?夜漾换好衣服回身,发现他睡着了。她不是没有见过他的睡容,但是,此刻那股莫名的情愫再度冲击着她。那种全身发热的感觉越来越强了。

旁边的玻璃传来“叩、叩”的声响,夜漾猛地回头,拉开窗帘,是紮罕。紮罕露出和蔼的笑容。“拿去!我?你买了许多书,有关这些年国际情势的变化,你可以看看!”

书?夜漾从他手中接过,双眸闪烁着喜悦,这巨人对她真好。“谢谢你!这样,我就不会无聊了。”

杂志很快地吸引了她,她深深沈迷其中。她告诉自己,这是唯一不让东方昊驹伤害她的方法。

王子是怎为了?他好像有意要让夜漾难堪。

每到一处,他就大大方方地与不同的情妇约会。他根本不把夜漾放在眼里。

夜漾不懂自己究竟怎为了?她又不是东方昊驹的情妇!为什么她就是有心如刀割、痛彻心扉的感觉?

疯了!她一定是神经有毛病。她跟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她心痛如绞,一切完全被紮罕看在眼里,这些日子以来,夜漾把紮罕当成父亲般对待。紮罕有意无意对夜漾道:“别在意王子对其他情妇做的一切。”夜漾惊讶地抬起头,紮罕摸摸夜漾的头道:“那些情妇对王子并没有任何意义。”眼见夜漾迷惑的神情,紮罕思忖一会儿,一五一十道:“王子其实是一位很善良的人,他用他的权力和地位,保护每一个受迫害的女人,那些女人才会成为他的情妇——”紮罕解释道。“想想看!

当一个国家动乱时最可怜的人是谁?一定是女人。她们往往成为牺牲者,不是被军队抓去淩虐,就是成为人民活生生的祭品。像法国路易十六时期的玛丽·安东尼皇后就被推上断头台。王子的情妇都是因为受政治或家族的迫害,使她们不得不成为沙皇的情妇,受沙皇的庇护。”紮罕郁郁地道。“当然,有的情妇,会无法自拔地爱上王子……”

爱上王子?夜漾的血液顿时凝结。其实她心知肚明,任何女人,都无法不去爱上如撒旦化身的沙皇。就连她……她无法理解,就算不被爱,女人也能献出肉体做一个情妇?她的表情如此迷惘,令紮罕感到心疼。“无论如何,你还是个孩子,无法了解大人世界的无奈。这是命运的捉弄,有时,做情妇的女人,并没有错。”

“你别说笑了,我又不是王子的情妇,他的所做所?,与我何干呢?”她强辩着。

“也对。”紮罕柔声道。“我只是要你知道,别卯上王子的脾气,我相信王子很在乎你的,如果你明白贵族的行为,你会知道,他如果不要你,他会转头离开,王子——很少放弃属于他的人或物。”

夜漾挥去莫名的悲伤,和紮罕玩起扑克牌和西洋棋。只有转移注意力,遗忘东方昊驹,这样她才可以收起如刀割般的痛苦。

这是场赌博——只要输的人,就得付钱。然后,换人。不知何时开始,连叶戈里也加入他们。他们常常轮流打牌。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夜漾永远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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