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情(15)

红潋滥的乳头。

平晚翠颤抖地叫出声来,柔荑攀抓着床头木架。男人在她身下

继续挪动,那双唇到处点火,最后烧向她溢流美泉的裂缝。她整个

人无力了,纤瘦的手臂沿着床头实木下滑,半身趴在床面,纤指揪抓

枕头,哀求地吟哦他的名。

“荷庭,求求你。”她想要他停止,又怕他离开,埋在枕边的美颜

流下两行无助泪水。

“你怕吗?”欧阳荷庭回到她脸侧,吻她的泪痕,躯干压叠她。她

的腿被他的腰臀从后方凿开,试探着。 ‘

平晚翠摇着头,一手往后握住他的硬挺。她不怕,她也想和他

在一起,好想。

否则她不会采了葡萄还绕远路,从临海大道回家,她想看他,想

帮他种一池荷花,想把他的时间统统占据。

“别走。”欧阳荷嘶哑地庭出声,进入平晚翠柔腻紧窒的内部。

在疼痛之中,被欢愉撑开。这是第一次——

他像兽,用野蛮的姿势,逼近她。

平晚翠低泣的嗓音,犹若一只脆弱小雌猫。欧阳荷庭搂着她,

吻她的肩、吻她的发,仿佛小舟在狂浪港湾中,不敢太躁进,缓不动

作,慢慢来。

“对不起。”吻不断落在她这儿那儿,大掌抚着她丰盈的乳房,顺

至她下腹,长把捻揉女性珠核,他温柔至极地呢哺:“对不起。”他并

不想弄痛她,但没办法。

平晚翠摇着头,耳畔的小荷花掉在枕头上,压碎了,残瓣粘贴她

泪颜,她的手往下抓住他,不是阻止他的进犯,只是想碰触他,像他

碰触她一样,她找到炽热的男性根部,怯怯而挑逗地摩着他。

欧阳荷庭抽了口气,握住她的小手,律动起腰臀。

无法再忍耐!这真的太美好!他们还没喝酒,先醉晕。空气中萦

漫葡萄殖民地汗水的气味,隐然置身酿新酒的大橡木桶,他们奋力地踩

踏、跳跃,让成千上万的果实流出汁液来。

葡萄压汁施力要细腻,最好以拇指食指一颗一颗捻挤。

怎么等得及?他就是等不及要品尝,品尝发酵后,柔软、圆润、微

带激烈的绝妙滋味。

欧阳荷庭托高平晚翠的臀,在她背后撞击着。这对她而言,太

狂暴了,几乎昏厥过去。红晕从她颠弹的乳房蔓廷而下,她的小腹、

两股间,像是沾满冷丽花瓣,艳艳生光而妩媚。

“晚翠!”欧阳荷庭翻转她和身躯。

平晚翠美眸含泪,映着他汗湿的俊葫。他分开她的腿,采取文

明人的正常体位,再一次进入她。这回,她看见了,看见他进入她时,

迷乱的神情。她依然有点痛;却更多欢喜,柔荑朝他伸长,揽下他。

他舔吻她的脸庞,将和着她泪水的荷花瓣吞入体内。

“别离开我。”他吻她的唇。

她回吻他,也对他说:“别离开我。”

他们紧紧相拥,融入彼此身体里,潮湿而滑腻,像海水的浪潮一

样,也舒缓也猛烈地起伏跌荡.

她像是一艘船,船对他而言,是极重要的存在。他写的小说里,

就有艘船,那是艘带人冒险、给人在漂泊时安定的船,是他系列作品

里的灵魂。现实生活里,他有一片海,正需要一艘指引的船,他认为

——就是她。

他想在她身上定下来!

他是水手,在她提供的温暖船舱安眠,醒来,走过爱的回廊,去

寻找海底深渊中的宝物。

“晚翠——”欧阳荷庭不再压抑,进裂似地喊出她的名。

平晚翠浑身颤栗,攀附他精壮力感的躯干,体内深处仿佛敏感

的绳子绞锁他。

他顽固地冲到底部,挺腰拉背,昂首低吼,摆荡的身躯、摆荡的

灵魂,定了下来,随着涌进女性圣域的暖泉,栖靠在她的温柔里。

“要吃饭了吗?”喘息稍定,她微微笑,在他怀里撑起身看他。

欧阳荷庭抚着她沁染情欲的绋红荚颊,吻吻她的唇,又吻她的

双限、她的鼻尖,大掌移往她绵软的酥胸。

平晚举娇懒地枕回他胸膛。“你就想这么庆祝吗?我做了一桌

菜,都凉了……”她轻声抱怨,柔荑摸着他结实的胳膊。脱了衣服:

他一点也_不像海英说的作家文人,除了皮肤白了点,不是加汀岛男

人常见的古铜色,他的体魄其实比岛上的帆船运动员、冲浪好手、潜

水专家和船匠都还好。

纤指细描他肌理线条,美眸瞥着他皮肤上有小小的压印,她摸

了摸,起身,背对他,坐往床沿,将长发先拨至_边,取下左耳的耳环,

再换边,连同腕上的男表,也解下,放至床畔桌。

欧阳荷庭一把抱住她的腰,像是担心她离开床,不再回他身边。

平晚翠抓着他缠在她腹前的大掌,瞧着他左腕上的淡淡红痕。

“这是烫伤吗?”抑或,他们肢体交缠忘情之际,被表压烙的?

“是烫伤。”欧阳荷曩回道,将她拉上床,罩在宽大的胸膛下,看

着她的眼睛。

平晚翠也凝视着那薰染深邃欲望的琥珀色,柔荑抓取他的左掌,

亲吻掌心,又吻腕上的淡淡红痕。

“是烫伤。”他嗓音沉哑地又说了一次,降下唇,吻她的嘴。“菜

凉了,再弄热就好……”

他是被她烫伤了——打从第一次相遇——被她的声音烫伤、被

她的眼神烫伤、被她说的每一句话烫伤……遇上她,他的热病注定

不会好!

身体很快又烧了起来,与她合为一体。这个晚上,他要她几次

都不足,直到她真的累了,美颜显出疲态,他才甘心放开她,捌着她,

只睡觉。

昨晚真的太放肆了!撒野过了头!

亚当这个坏家伙,抓破丝纱铺巾,弄翻他们没奇间吃的晚餐,把

餐桌当作运动场,玩累了,大刺刺睡在正中央。

还翻白肚皮!

平晚翠不可思议地呆望着摆在十字廊道通口的餐桌。

熹微的光粒子忽隐忽现,从小天窗斜筛而下,正好洒在小家伙

-呼噜起伏的肚皮上——它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狗啊?平晚翠越来越怀

疑自己领养了一个怪东西,除了爱伪装盆栽,这会儿,睡相一副狗模

狗样。

人家都说,猫优雅。怎么亚当就是一整个不优雅?莫非,是因为

小公猫比较野?

平晚翠有点生气,把懒洋洋、梦周公的小家伙抓起。小家伙慷

醒了,挥动四肢,喵喵叫。

“安静。你这个小坏蛋!”平晚翠娇怒地道:“你看你弄得满桌!我

还期望你当个优雅绅士——”

“喵——”小家伙不服气地叫着,身子敏捷一扭,挣脱女人的素

手筘制,跳向客厅。

“回来!”平晚翠追出去。

小家伙又一跳,跳上刚进门的海英怀里。

“干什么呀!”海英反射地棱住顽皮小家伙。“我知道你弹性奇

佳,是猫界的鸟人,不过,不需要这样欢迎海英叔叔啦……”难改“医

者仁心,时时关怀”的话多毛病,他喃言个不停,视线撇向面露愠色

的美人儿,啧啧出声对猫说:“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你妈咪很

生气喔……这样不行啦——就说不要改名嘛,改什么亚当啊—一‘亚

当”是闯祸男人的代名词,一点都不帅,你知不知道?’’前一阵子,听

晚翠说有个男人多事帮小盆栽政名,他到现在还不爽得很。

说完一长段落,海英对住平晚翠,问:“小盆栽干了什么好事?让

你一大早就生气??

平晚翠摇摇头。‘‘也没什么。它只是把餐桌弄得一团乱。”她回

身,走往餐桌边,动手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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