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招夫(下)(脸红红系列)(10)

寝殿里十分的安静,除了阮佑山取出瓶瓶罐罐的声音以外,两人都没再说话。

阮佑山在军营多年,对基本的包扎工作是轻车熟路,他的动作很轻,很难想象,常年舞刀弄枪的手竟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颜凤稚安静的由他给自己擦拭伤口,偶尔疼起来也只是拧着眉,咬唇忍着。

「疼就说出来。」阮佑山的动作又轻了些。

「嗯……」颜凤稚点了点头,而后斜眼偷偷的打量着他。

这是阮佑山第二次进自己的寝殿,这一回香炉里可是点足了分量的香料,不知道会不会对他起作用?如果起了作用,自己或许趁着他糊里糊涂的时候坦白一切。

这是苏明安给她想的法子,就怕有人在寝殿发现点什么,所以焚了这种唤作散神的香料。一般人闻久了就会意识混沌,对当下发生的事记忆不清,不过这香对一直持续服解药的颜凤稚没有影响,然而阮佑山却不知道这香炉的名堂,只以为自己现下的心烦意乱是因为愧疚、因为心疼。

他包扎的手有些颤抖,目光也涣散了起来,阮佑山觉得自己呼吸有些紊乱,渐渐的也发觉了不对,这屋里的香气有问题。

想要深究却发现自己的脑袋根本不够用,想到了这儿,就忘了那,浑浑噩噩的,似乎还有些耳鸣,刚刚自己想到了什么来着?哪里有问题……

「香味太重了,我去……」颜凤稚起身。

「要去哪?我来。」阮佑山也想站起来。

「我去就行。」颜凤稚摇了摇头,凝视着他略有些涣散的眼神,壮了壮胆子,就想着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都要说,倒不如趁着他今日糊糊涂涂的。

方才的惊吓令她心神俱疲,只想赶快告诉阮佑山一切,然后再委屈的大哭一场,于是她忍着疼站起身,在阮佑山疑惑的目光中,去硕大的香炉边上看了眼,又掀开上面的小槽盖子,用金针将香料拨出来来,只留了一点。

估计只能点半盏茶,量不能太大,免得阮佑山全都忘得干净了。

颜凤稚折回来,阮佑山已经站了起来,正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她走近,略有些尴尬的别开了目光,将一直紧压着的嗓音放开来,轻声道。「阮卿,帮……我将龙袍脱了吧。」她自称是我,抬眼看了看阮佑山的表情,却见他仍是没甚表情,听话的开始给她解龙袍上复杂的扣子。

繁琐的衣服被一件件褪下,只剩下一件里衣时,阮佑山停了手,颜凤稚明黄色的寝衣沾染上了血迹,尤其是袖子上,更是豁了一个口子,里面是她微微外翻的血肉。

脱衣服时蹭了伤口,颜凤稚的胳膊有些抖。

阮佑山低头去拿药箱,颜凤稚抿着唇坐回去,期间,苏明安从殿外不放心的问了句,要不要宣太医进来,却被颜凤稚给打发了,她略有些不安的看了眼阮佑山,自动的将袖子给撸了起来,露出纤细白晰的藕臂。

阮佑山目不斜视的用温手巾把伤口擦干净了,之后熟练的上药、包扎,始终是一句话都不说。

包扎完毕后,阮佑山却没有起身,只是盯着她的胳膊出神,颜凤稚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衣袖缩了缩胳膊,可下一瞬,自己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阮佑山的手心很烫,将她的小手攥紧手心,轻轻的揉搓,指腹上的薄茧搓得她有些痒,他垂着眼,大掌渐渐上栘,从小手揉到了胳膊,却不敢碰到她的伤口,只在小臂上面来回的磨蹭。

颜凤稚觉得有点心慌,「阮佑山,你……」

「疼吗?」阮佑山眼中的心疼不带任何遮掩,他单膝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胳膊,轻轻的吻了上去,颜凤稚只觉得浑身一震,却没有推开他。

阮佑山爱怜的亲吻着她的小臂,炽热温存的吻从肌肤游走,撩起了一簇簇的火苗,他的吻逐渐下栘,连指尖都不肯放过,颜凤稚怔怔的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跪在自己眼前,以一种卑微又虔诚的姿态亲吻自己的手指。

心脏狂乱的跳起来,无措之中又夹杂了一分满足威与膨胀感,呼吸变得紊乱,颜凤稚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似的。

阮佑山却不觉,捧着她的胳膊一路又吻上来,而后在绷带上停留了一瞬,呢喃着:「这里……」轻轻起身,来到脖颈处的伤口轻轻亲吻,「还有这里。」

他的声音低哑,鼻翼间扑出的热气令颜凤稚耳根滚烫,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而后觉得耳垂一湿,原是阮佑山含住了她的耳垂,疼惜的呢喃,。「都很疼是不是?」

「嗯……」颜凤稚轻轻的说。

「都怪我。」阮佑山满心愧疚,大手还捏着她的柔荑摩挲着。

「阮佑山。」颜凤稚拢了拢发散的思绪,侧过头去躲开了阮佑山的吻,定定的看着他的眼,似乎想从那之中看出点什么来,「你……看我是谁?」

「傻话。」阮佑山笑了笑。

「难道你早就看出来了?」颜凤稚惊讶的瞧着他。

「不,我什么都没看出来。」阮佑山勾唇,双手撑在她身侧,低下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久违的柔软令他的心头一紧,唇齿的动作有些耐不住的粗鲁,颜凤稚被他吻得四肢发软,没一会儿就躺倒在了床上。

阮佑山倾身压上来,刻意避开她的伤口,长舌在她的小口中肆意掳掠,忘情的吸吮着她的香甜,不知道是不是香气所趋,阮佑山似是放下了全部的武装,喉咙间竞发出了舒服的哼吟声,那声音令颜凤稚面红耳赤,心口涨得难受。

绵长湿润的吻结束之后,他滚烫的唇便在她的脸颊上蹭来蹭去,不舔拭亲吻,只是这样磨蹭,从脸颊到下巴,阮佑山像一只撒娇的宠物般,用鼻子、用嘴巴去蹭她,直蹭得她痒痒的,忍不住笑出来。

阮佑山一面在她脸上磨蹭,一面将大手探下去,拢住她胸前的柔软,缓慢的揉搓。

「唔,你先把话说清楚了……」颜凤稚还是有点不放心。

「现在头昏,说不清。」阮佑山坦诚道,他确实头昏得很,所以才会失去理智,才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点,对一个「皇上」做出这种事来。

他甚至忘记去想,万一自己猜错了,这衣衫下是一副平平如一的胸膛的话该怎么办?幸好他是幸运的,他的感觉没有错,身下的这人就是稚儿,是他的稚儿。

阮佑山贴着她的耳朵磨蹭,「今晚什么都不说,不好吗?」

「唔……」

「乖,什么都不说,只让我抱着、亲着。」他压了压下身,胯间坚挺的物事顶到了颜凤稚的腿根。

心突的一跳,颜凤稚那点残存的理智又飘定了不少,虽然两人早已做过了亲密的事,但时隔了这些年,加之自己现在对阮佑山的心思也不一样了,所以竟是有些害羞,只觉得浑身羞得滚烫,被顶着的大腿也下意识的并拢了些。

阮佑山以为她在怕,便安抚道,「你身上有伤,我不会做什么的。」

「喔。」颜凤稚小声应道,竟有些失落。

「今晚抱着你睡,可以吗?」阮佑山询问着。

「嗯……」颜凤稚难得娇羞的应了声,然后一抬眸,就瞧见他正盯着自己看,浓眉都皱了起来,正要问怎么回事儿,就见对方的大掌已经呼了上来,在她小脸上摸索了一阵,准确的找到了人皮面具的边缘,小心翼翼的将面具撕了下来。

这一下,颜凤稚的真实面容彻底的曝露在阮佑山眼前了,他把人皮面具扔下床去,而后继续盯着她看。

颜凤稚因为他眼中燃烧着的火苗而有些脸红,忍不住别开头,「不是要睡嘛,干嘛还这样盯着我看。」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不经意的又碰到了那坚硬灼热的东西,身子一僵,心头被搔着似的难受。

刚才被他抚摩过的胸口有些发胀,乳尖早已挺立,红胀的好似小樱桃,偏这时候,阮佑山又压下来,坚硬的胸膛严丝合缝的贴着她的胸,小樱桃被衣服料子摩擦着,痒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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