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招夫(上)(脸红红系列)(13)

「宫禁时辰到,微臣告退。」阮佑山礼也不行,扭头就走。

「你居然敢摔本公主?我要砍了你!」颜凤稚气得砸地,手腕上的一串银镯子哗啦啦的响着。

灵之忙蹲下去查看她的伤势,却被她一把推开,气呼呼的提着裙襬自己站起来,然后踮着脚尖,对着阮佑山离开的方向骂了几句,接着又回头一看,瞧那小王子被吓得不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她就知道,无论过了多少年,阮佑山还是阮佑山,还是一样的可恶!

阮佑山逐渐找回了当年和颜凤稚斗智斗勇的感觉。

颜凤稚总是会捉弄那个鲜卑小王子,阮佑山还是会大力阻止,虽然有一半的情况都是他稀里糊涂的成全了颜凤稚,把那小王子整得更惨,但起码,也有一半的情况是成功的。

就像这一次,颜凤稚本想在小王于的被子里面放跳蚤的,可谁知阮佑山偷龙转凤,把那带着跳蚤的铺盖卷换到了她床上。

当第二天,阮佑山语气如常告诉她事实时,颜凤稚简直要疯了。

天哪,跳蚤?她居然盖了一夜带着跳蚤的被子?不说不晓得,这么一说倒真觉得身上痒痒的!颜凤稚狠狠的吸了口凉气,然后以非人的速度把裙子给脱了下来。

「天哪天哪天哪!」她一直尖叫,吓得把裙子扔到阮佑山脸上。

图案繁复花哨的裙子贴在阮佑山脸上,一寸寸滑下,他楞了楞,旋即伸手拿下来,然后眼神古怪的看了眼,脱得只剩一件单薄中衣的颜凤稚。

当下正出神,殿外突然响超了太监求见的声音,阮佑山目光一凛,往前一步用裙子裹住了她。

「把这衣服拿开啊!」颜凤稚挣扎。

「别动。」阮佑山用衣服捆着,几乎是把她狠狠的里在怀里,然后对着殿外的太监说:「不许进来。」

听到那边应声退下后,他才拧眉对着怀中的小女人说了实话:「没有跳蚤,我胡说的。」

颜凤稚一怔,然后倏地挣扎一下,「你耍我!」

「没有。」阮佑山还是搂着她,隔着长裙仍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惩罚。」

「不要以为你真的是少博……凭什么惩罚我?」颜凤稚被他这样紧紧的搂着,忍不住有些窘迫,但下一瞬,古怪的念头钻进脑海。

她眼珠儿一转,在他怀里用力的一转身,然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露出一个媚笑来,「还有,你为什么这么抱着我?怕我春光乍现被人看光了?」

阮佑山僵住,刷的松了手。

「躲什么?」颜凤稚来了兴致,披着长裙欺上去。

「公主,请自重。」阮佑山别开目光,僵硬的转过身去。

「阮少傅,请你搞清楚,骗我脱了衣服的是你,后来用力抱着我的也是你,怎么,现在反过来让我自重了?」

颜凤稚踱过去,绕到他身前,微微踮脚,凑得很近,直到两人的呼吸纠缠,「倒是本公主该问问你,阮少傅,你要对我做什么?」

「是微臣……失礼。」阮佑山僵得不能动。

「那就请阮少傅,帮本公主把衣服穿上。」颜凤稚扬眉。

阮佑山始终低着眼眸,咬着牙。

「你若不肯,我就喊人,若是大内侍卫冲进来看到我这模样,会怎样想?」

「妳……」阮佑山知道自己被绕进去了,可他在这方面确实是笨拙得很,被人随便一挑逗就僵硬的不能动,简直是任人「为所欲为」!

他用力咬牙,终于是妥协,僵硬的抬起手来,把长裙披好,扶着她纤细的臂伸进长袖中,然后颤抖着指尖帮她系扣子。

一颗,两颗……阮佑山侧着脸,杀敌无数的手居然有些抖。

比之于他,颜凤稚又轻松多少呢?她毕竟是个女子,那夜的疯狂也是失去理智所致,如今青天白日,彼此又理智得很,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如何能不紧张?

只是想要捉弄他的念头逼着自己说了那些话,把自己一步步的也逼到了刀尖上,她就是想这样勾引阮佑山,然后来证明他根本不爱那个妻子。

她不相信爱情,也不希望阮佑山有爱情,可勾引男人这种事好难做,说出那些话容易,可当他的手离自己的胸口如此之近的时候,她的心跳,还是乱了。

扑通,扑通……她觉得脸有些发热,忍不住也垂下目光,略有些紧绷的看着那双逐渐下移的大手,就在不到一年前的那个晚上,就是这双手,爱抚了自己的全身,给了自己无尽的欢愉……

想到这儿,颜凤稚忍不住叫停:「行了。」

阮佑山手猛地停住,然后笔直的放下去,力道很大。

「笨手笨脚的,系得这么慢,要冻死我了。」颜凤稚凶巴巴的说,自己迅速的系完了长裙复杂的云扣,然后一抬头,看见满脸通红的阮佑山,又忍不住想笑。

原来阮佑山的死穴居然是这个?这样一经挑逗就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的样子,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

对于颜凤稚来说,没有尴尬和胆怯会维持很长时间的,即便是勾引男人这种事,虽然她没做过,但到底是一回生二回熟,况且自从杜伟泽的事情之后,她伤透了心,也不打算再嫁,倒也没有什么贞洁烈女的概念。

再者她早已和阮佑山做了那事,之后又因为「怀孕」的事而没了所有忌憚,所以这回再勾引他,也算是熟稔,于是就有了之后的许多违背常理的事。

颜凤稚将对付鲜卑小王子的精力都用到了阮佑山身上,但比之于那被各种捉弄刁难,以至于浑身是伤的小王子,被美人勾引的阮佑山真是幸福多了。

为了证明这世上没有爱情这东西,颜凤稚真的是想尽了办法,绞尽了脑汁,以致都快忘记了身为一个女子,这样诱惑一个男人是很不应该的。

就像这一次……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阮佑山垂着眼,念诗给她听:「选自『诗经』,俾尔单厚,何福不……」

颜凤稚趴在桌上,本是假装睡觉的,可现下不知又想了什么主意,眼珠儿一转,匆的闭上眼,然后突然挺身坐了起来,动作之大,以致于头上的流珠都哗啦的一声响。

阮佑山抬头,就见颜凤稚闭着眼直挺挺的坐着,他有了不祥的预感,于是念诗的声音也弱了些:「俾尔多益,以莫不庶……」

颜凤稚站起来,梦游似的绕开小桌走了出来,然后胡乱挥着手,朝阮佑山慢慢的走过去,阮佑山暗叫不好,突地站起身来,倚着座椅后退了几步。

可两张小桌离得近,颜凤稚几步就靠了过来,闭着眼却准确的绕开小桌,站到阮佑山的眼前,她挥着的双手落到他肩上,重重的往下一压。

阮佑山「砰」一声坐下去,颜凤稚腿一抬,跨坐在他腿上,然后顺势搂住他的脖子。

「公主,」阮佑山低喊了一声。

「阿福乖,让主人亲亲。」她闭着眼,笑着咕哝了几句。

「我不是……」阮佑山话没说完,就被那张小嘴给堵得严严实实。

其实这几日在颜凤稚的「诱惑」下,两人也接过了几次吻,但阮佑山却不懂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这种事他无论做多少回都不会习惯的,于是一如既往的浑身僵硬,任由这女人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颜凤稚搂着他的脖子,生涩却又佯装妖娆的勾弄着他的长舌,小手还胡乱摸着。

「门……」阮佑山抽空说了句。

「关着了,门外的人也早就遣走了。」颜凤稚气喘吁吁的起身。

「你不是梦游?」阮佑山抓住她的手。

「是啊。」颜凤稚又闭上眼,去吻他方正的下巴。

阮佑山的下巴绷得很紧,唇抿成了一条线。

推开她!这是他脑中唯一的念想,可是怎奈浑身僵硬,连抬起胳膊都不能,可再任她如此下去,恐怕自己要……他咬牙,硬生生的别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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