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玫瑰(16)

作者:沅芷兮 阅读记录

许柏夏问:“怎么了?”

沈容:“我们科的宣主任你认识吧,她有个亲戚,收藏了一副古画,说是乾隆年间的,画经过多次搬家,破损严重。她亲戚想找人修复,宣主任知道你是这行的行家,托我给你打电话,问你近期有没有时间。”

许柏夏手里还有两幅古画修复,外加姚禹州的那档记录片,说得比较保守,“不急的话,可以和我联系。我先看看画在不在我的能力范围。”

“行,那我把你联系方式给宣主任。”沈容回她,许柏夏嗯了声,本以为话题会到此结束,谁料她突然话题一转,“对了,昨晚你和贺随?”

许柏夏捂了捂话筒。

贺随视线微偏,许柏夏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嗯嗯,就这样,再见!”

说完,果断挂断。

半小时后,春胜大厦就在眼前,许柏夏前所未有的轻松,她前后观察,推门下车。久未说话的贺随忽而开口,“我可以参观你的工作室吗?”

“……可以。”

许柏夏去茵陈咖啡馆买了两杯冰美式。

她和贺随一道乘坐电梯上楼,抵达后,却在走廊里看见了不速之客。

许柏夏脸色一沉。

赵俞青看到许柏夏后,焦急不耐的神色褪去,激动的上前道,“夏夏!”

许柏夏瞬间后退。

只是,她的动作被蓦然堵住,微凉的指尖触感触及到后腰,五指收拢。

贺随揽住了她的腰。

极其亲昵的动作让许柏夏浑身僵硬,她腰肢紧绷着,感觉到那微凉的指腹轻轻蹭过,耳侧浮过清冷的气息,全身顿时如过电,“放轻松。”

许柏夏咽了咽嗓。

贺随的演戏她实在佩服,许柏夏稳住心神,尽量忽略后腰处的酥麻感。

“夏夏!他是谁!”赵俞青上次就是被贺随打扰了好事,今天来又碰上了,这人还对许柏夏动手动脚,态度和动作都十分亲昵,像相恋很久的情侣,而许柏夏也未见反抗。赵俞青看了他们好几眼,突然了悟。

“难怪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原来早就有新欢了。”赵俞青本来对于自己出轨还感到愧疚,现在见到她如此,顿觉扬眉吐气,笑得不怀好意。

“赵俞青!”许柏夏没被激到。

贺随挑眉,“新欢?”

许柏夏后腰处的微凉似染了她的温度,泛着热,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耳尖在悄悄变红,只有贺随捕捉到了。赵俞青气焰嚣张,“你早就找了新欢,还好意思说我不忠,许柏夏,许成军怎么有脸来我家退婚!”

简直是扭转事实。

许柏夏气鼓鼓地,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贺随凌厉的目光沉到他身上,“赵俞青,赵士博的儿子。很好,到时我会给你父亲送上一份大礼。”

赵俞青被他震住,嚣张的气焰弱了几分,打量贺随,他没见过这号人物,估计是不起眼的。许家为了他而抛弃自己,许成军也是老糊涂了,他暗自想着许柏夏还会回来找他,不急于这一时,匆匆忙忙走了。

碍眼的人终于走了,许柏夏嘀咕,“有什么好送礼的。”

贺随的眼神冷得吓人,语气却让人听不出任何不妥,“感谢他的不忠。”

“……”

这也值得感谢?!

许柏夏想不明白,掏出钥匙开门时,沈容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点接通。

“我把你微信推给宣主任了,宣主任说对方加你了,你记得同意。”

微信确实有一条好友申请。

许柏夏应声好,沈容偏偏打破砂锅问到底,“昨晚和贺随睡得怎么样!”

安静的走廊里。

她的声音清晰可闻,许柏夏红唇微张,耳边响起贺随低低地笑声。

第13章

沈容一愣,“贺随在边上?”

许柏夏又尴尬又无奈,应了声,那边火速挂了电话,她低头继续开门。

“刚刚是我朋友沈容,抱歉。”许柏夏推开门,今日周六,邹春景休息。

“不回复她吗?”贺随笑意收敛。

回复什么?许柏夏疑惑看他,对方倾身道,“关于昨晚我们睡得如何。”

他的话调侃意味甚浓。

许柏夏耳尖迅速升温发烫,抿了下唇,默不作声地往里走,故意岔开话题:“工作室比较小,茶室,办公室,剩下的就是我的修复室。”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许柏夏很满意自己的工作室。

贺随目光随着她的介绍而看过去,整间工作室干净整洁,装修清新淡雅,最显眼的就是进门时墙面上的两个大字,瘦金体,极具古色古味。

“至夏。”贺随念起。

“是夏至倒过来的,楼下那家咖啡馆,也是因为老板叫陈茵,所以取名茵陈。”许柏夏闻言立刻解释,她和陈茵的相识,除了经常去喝咖啡外,也得益于彼此一致的取名方式,为此,陈茵还特意上来参观了。

“很好听。”

“嗯,巧得是,茵陈还是一味草药。”许柏夏直接把贺随引进茶室。

“清利湿热,利胆退黄。”

“对。”

许柏夏惊讶于他还了解草药,她自己,也是因为陈茵才了解到了一些。

“上次喝茶的茶盏,记得你说是你外婆制得。”贺随落座后,视线自下抬起,许柏夏刚买了冰美式,不打算泡茶了,便把冰美式推向了他。

回了他的话:“嗯。”

贺随等她坐下后,才慢条斯理地打开咖啡盖上的小孔,递到唇边,苦味充斥了口腔。许柏夏给自己的那杯加了包糖,正用吸管慢慢搅拌着。

“不喜欢喝苦的?”贺随觉得新奇,“你送我的巧克力是85%的黑巧。”

“……”

许柏夏喝冰美式加糖包的毛病被沈容说过N多遍,她搅拌的动作没停,“我喝它是用来提神,但是太苦了,就用糖来中和。巧克力吃苦的是因为甜的会腻,但一般也就到85%了,浓度再高一点也吃不进嘴。”

贺随道:“我可以接受。”

许柏夏忍不住朝他竖起大拇指,“百分百的黑巧,我只吃过一次,好苦!”

贺随薄唇勾起淡淡的笑,神情放松,懒散的靠向身后的椅背,许柏夏搅拌好了,想起他刚才的话,“你刚才问起了茶盏,是有什么需要吗?”

“奶奶对瓷器方面颇有研究,也很喜欢,我想找你外婆制作一组茶盏。”

“可以啊。”

许柏夏说起外婆蒋胜柔,话匣子聊开,“我外婆从小跟着外祖父学制瓷,高中毕业后考进了景德镇陶瓷大学,主攻这方面,小有建树。”

此时的许柏夏像是在发光,乌黑光泽的长发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大,从双肩处悄悄的滑落,轻点在起伏的绵软处。贺随视线略过,耐心地听她说,“其实我跟着外婆也学了点皮毛,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外公的书画修复,所以大学毅然选择了文保专业,为此,外婆没少数落我。”

许柏夏口说得有点渴,喝了口加糖的冰美式,心头清明,冷不丁地望见贺随幽深的眸光里,她心头一咯噔,“不好意思啊,我话说得多了。”

“没关系。”

贺随神情格外温和,“之前,你对我太过拘谨,现在放松了许多。”

“……”

原来他都看出来了。

许柏夏唇瓣弯了弯,眼尾也起了弧度,“毕竟,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

年少时的喜欢会随着时间而变淡,许柏夏现在没办法理清自己对贺随的感觉,知晓是各取所需,但心里藏着过期的密辛,她做不到坦然面对。

接着,许柏夏带贺随参观工作室,她没忘记他说得茶盏,问他想要什么款式的,急不急。贺随站立在一幅书画前,仰头,侧脸线条利落。

喉结凸起,脖颈修长。

许柏夏同他一起停了脚步,眸光自的他侧脸转向墙上的那幅山水画。

贺随侧身,“复制品。”

山水画下的小字显示画是明万历年间,但纸张和上色却很新,许柏夏道:“真迹确实是明万历年间,是一位大学教授的珍藏,也是我成立工作室后接到的第一单,意义特殊,所以我经过教授同意后,复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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