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恒表示谢谢之后，走出了书店。他走后吕燊感觉当时捏了一把汗，不过赵思恒也是够腻歪的，他可是个男作者就这副德行，他要是个女的，赵思恒得乐疯了吧。什么他老婆怀孕月份大了，他老婆吕燊前几天才见过，别说肚子了，胸部都是一马平川的。赵思恒为了骗到这句话真是不择手段。他感叹了句，呵，男人。

赵思恒走出书店之后，马上给吕燊发了微信，拍了张新书的照片和签名，一脸得意洋洋，再也不是呼吸科累的要死被病人和家属摧残的小医生了。吕燊在签名休息的间隙看了眼手机，看到了赵思恒发的微信，呵呵了一下，然后赞美了一句，“你真棒！”

晚上回到家吕燊觉得手指头都要断了，今天基本没抬头，签了一天的名字，笔名太长他每次就签个蚁叔，就完事儿。每次签名的时候，他就感叹当初应该起个名字叫一一，这样签名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累了。特意给顾佳期留了一本，太晚了不忍心打扰她，发了个短信告诉了一声，顾佳期简单地回复了一个谢谢。其余的也没说。

东港市。顾佳期昨天晚上没吃饭喝了一瓶凉啤酒，半夜吐个不停好不容易不吐了，早上又开始拉肚子差点赶不上高铁。傅宁在高铁上帮她点了份早餐，喝过了粥，感觉好了很多，睡眠不足恍恍惚惚的，她就在椅子上眯了起来。傅宁上完了厕所回到座位的时候在相邻的车厢发现有个男生免费给在高铁上大声外放手机或者平板的人发耳机，还在录视频。因为不想上镜，他等了好久才回到座位上去，他注意到那些人只是把声音调小了也没有戴上小伙子发的耳机，内心感慨一句，夏虫不可以语冰。

两个人打车到了预订的酒店，在前台登记之后，也到了中午。先去海边逛了下，人是很多的，虽然天很阴，风很大。但是人们的兴致丝毫没有因为这些而被影响到，三五成群的人，也有带着孩子在沙滩上堆建筑的。顾佳期发现小孩子真的是随时随地能堆建筑，沙滩上，课堂上捏橡皮泥，弹力空间，幼儿园的积木，亲子之间尤其是男孩子与父亲总是做这件事情，而母亲总是这不让那不让的。她想过，等以后她有了孩子，她要解放孩子天性，不会过度限制孩子的创造力，让他快乐自由的成长。即使未来他是一个乞丐，她也能够养活他。万一他考不上大学，她虽然会为此感到难过，但是她不会停止爱他，会教育孩子成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也许她的孩子会变成作家，企业家，建筑工人，个体工商业者，画家，她都不在意，只要他能够快乐地长大，热爱这个世界，不忘记身边的一切，永远怀疑。

☆、意外

傅宁下午的时候陪着顾佳期来到了苏语凝医生的家里，她是有名的精神科专家。

“顾小姐，你们来了，快进来吧，请坐。”苏医生拉着顾佳期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去吧台上到了两杯茶，“实在不好意思，家里只有茶，平时我和我爱人也不喝其它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喝的习惯。”

“喝的习惯，苏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们喝啥都行。”傅宁笑着跟苏医生寒暄。

“那咱们就开始吧”苏医生拿了几张纸，上面有100道试题，“这是对你的精神状况的一些常见测试题，你不需要紧张，就如实填写就行，最后的诊断还得综合考虑。”

“好的”顾佳期接过试题和笔，开始做了起来，大概半个小时完成了试题的内容，“稍等一下，我先看一下试卷。”苏医生看了试卷大概十分钟。

“行，大概情况我基本上了解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不能隐瞒，否则会影响我对你精神状况的判断。”苏语凝表情有点凝重。

顾佳期点了点头，“您请问。”

“我之前跟傅宁了解过，想问下你5年前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去了哪里越详细越好。”

“我记不清楚了，我最近隐隐约约想起来之前，我曾经在疗养院待过一段时间，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是我确定不是很好的记忆，因为我在梦里总是能看见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摁住我的身体，我反抗，但是胳膊使不上力气。然后，就又总是坐在病房的窗台上望向远方的天空，总觉得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能醒过来了。”顾佳期回忆了下曾经经历过的事情。

“你关于这个人记得多少？在你住在疗养院的时候。”苏医生拿出了刘韶的照片。

顾佳期转头看了傅宁一下，然后又回头看着苏医生回答，“刘韶哥哥，3次？还是2次？我记不清楚了，只是第一他来的时候只要他一个人，后来还有一个朋友，那个人是谁我记不清楚了。但是他也跟你一样问我许多问题，我听到他给我讲的故事总是睡着，醒来之后刘韶哥哥的朋友又不见了，每次我都得问一下是真来了，还是我的幻觉。对，幻觉。有的时候，我明明看到一些东西但是一觉醒来护士和医生告诉我，我出现幻觉了，那不是真的。久而久之，我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想问一下他们这是梦还是现实。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