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霜儿的救命恩人。

“你起来吧！你既救了霜儿的命，我便欠你一条命，正好将功补过，补上你的罪过！”

忆霜松了一口气，将羽扶了起来。

“皇上，小霜一直想去山下的街市逛逛，从前我盘缠带的不够，又怕被人发现，很少带她出去。”

羽说完，将忆霜往景立轩的身边推了一下。

忆霜一靠近景立轩，就不由自主的有一种心痛感，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她遗漏了！

与此同时，景立轩认真的看着她，开口问：“你想去山脚下走走吗？”

她下意识看了看哥哥，又看看景立轩，点了点头。

景立轩像是得到了心爱糖果的孩子，笑得很是开心，拉着忆霜的手就往山下走。

山下街市离卖的东西琳琅满目，忆霜左看看右逛逛，逛累了就伸了个懒腰，带着景立轩从茶楼的后门进去，听里面的人说书。

茶楼内早已坐满了人，忆霜和景立轩坐在角落里。

说书的人今日换了一个故事，说的是当今皇帝为百姓牺牲所作的好事。

“话说，新皇登基后，百姓一连几年内，颗粒无收，这时有高人算出，皇帝献祭皇家的子嗣给雨神，方可感动雨神！”

下面的小老百姓听的津津有味，这个小小的镇子远离京都，他们根本无从得知身居高位的皇帝为百姓做了什么。

景立轩却听的心惊胆战，他回过头来，看到坐在旁边的忆霜，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拉着忆霜的手，跑出了茶楼。

后面的故事什么都没听到，但里面的人却连连拍手叫好，一个个百姓都在称赞皇帝的好。

两人站在街角，忆霜满脸泪痕的看着景立轩的脸。

“你的孩子，你不心疼吗？”

景立轩小心翼翼的擦掉忆霜脸上的每一颗泪珠，他勉强挤出笑意，抱着忆霜，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心疼，可我没有别的选择！”

忆霜的脸上浮现出迷茫的神色，她疑惑的问：“可你不是皇上吗？为什么会没有选择？”

第三十二章 生与死的抉择yb团队独家

听了那个说书人的故事，他们早已无心继续逛下去。

早早回去之后，忆霜便回到屋子里不愿出来。

景立轩站在这小院中，失神的望着这漫山遍野的花，心里生出几分羡慕之意。

曾几何时，他也曾在心里想过以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大概就是如今的模样，盖一个小小的茅草屋，一出门便是满山遍野的鸟语花香。

当然少不了心爱之人每日陪在身侧，两人在这人间仙境每日饮酒作乐，再也不理人间那些世俗之事。

“皇上！”

羽不知何时出现在景立轩的身后，跪在地上行礼。

景立轩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

一想到忆霜今日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景立轩的心就揪着疼。

“霜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

“那日着火，属下进去救人时，火势已经很大，霜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属下带她出来的之后，霜妃就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一切了！”

羽瞧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伤疤，苦笑了一声。

“属下做暗影时，学了一些医术的皮毛，曾为霜妃看过，她的头部曾受过重创，导致暂时性的失忆，至于霜妃何时能回想起来从前的事情，属下不敢保证！”

景立轩早已猜到了几分，从前的事情太多残忍，忆霜不记得了，或许是一件好事。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往后的日子，他不会让忆霜受一丝一毫的苦。

“辛苦你这么尽心的照顾霜儿了！”

羽笑了笑，心里带着苦涩，他知道自己对忆霜的照顾，也只能持续到今日。

往后的日子，忆霜怕是和自己，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又得回到暗处，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

而她……

“如今，朕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继续跟在朕的身边，当朕的暗影，保护朕的安危，第二个选择是你可以彻底的摆脱暗影……”

景立轩说到这，刻意的停顿了一番，他深深的看了羽一眼，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朕不会让任何人去找你，只当羽这个人死了！也算是报答你对霜儿的救命之恩！”

不当暗影吗？

这个选择，对于羽来说，极有诱惑力。

除去照顾忆霜的三年，他根本没机会游历这大好的山河。

这大概是这辈子唯一一次活着离开暗影的机会了……

“属下愿誓死追随皇上，保卫陛下的安危！”

羽的脸上满是倔强，他身为暗影，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