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致握起拳头捶他的肩膀,鄢知秦闷笑着舔舔她的下唇,含糊不清的问:“初吻?”
“初,舌吻……”
“难怪。”
难怪什么呀?没等她咂摸出味儿,新一轮的掠夺又开始了,她紧张僵硬得仿佛石头,鄢知秦掌心蹭蹭她柔细的颈项,“什么也别想,跟着我,感受我……”
怎么感受啊……!
鄢知秦绝对是好老师,虽然耐心稍显不足,一旦诱哄成功便迫不及待的又碾又吸,暴露其叵测的居心,好在接近尾声赵越致终于摸到些门道,就算尚未尝到甜头起码也不犯怵了。
鄢知秦瞧着她涨红的小脸,温存的捏了捏她的耳垂才退开去,“你刚才想去哪儿?”
“……不知道。”赵越致晕乎乎的,好像突然罹患闪光眼,视力无法集中。
鄢知秦想了想,拉过安全带扣上,“听说市中心广场上有倒数,我们去看看吧。”
“啊?”
“你是不是开不了车?要不咱俩交换?”他好心建议。
赵越致立时相应,伸手去够车门,他说:“不用那么麻烦。”接着松开安全带,揽住她的腰直接抱到大腿上,害赵越致惊声尖叫。
鄢知秦呵呵笑道:“脚撑地,稳住了。”
虽说隔着衣服,但两人相贴的部位还是过于敏感,赵越致整个人快斯巴达了,急忙施展章鱼功,两手抓车顶上的把手,两脚大张撑着车底,尽量抬高自己的身体不要碰着他。
鄢知秦拍拍她后腰赞许道:“练过哟,身段挺软。”
赵越致羞愤难当,“快点过去!”
鄢知秦磨磨蹭蹭的跨到驾驶座上,赵越致手脚脱力掉下来,捂着胸口直喘气,“有你懒成这样的么?”
鄢知秦打着火热车,无辜的耸耸肩,“这不方便嘛,反正你够瘦。”
赵越致狠狠瞪他,又是图方便,这家伙总找得到理由为自己的懒惰开脱,却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鄢知秦问:“还看呐?今晚你还没看够么?”
赵越致一噎,讪讪的别开眼,最后还是不服气的嘟囔:“谁乐意看你?”
鄢知秦没跟她争辩,脚踩油门把车开出了停车场,等车行一段路程,赵越致后知后觉发现情况有些偏离正常轨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跑来吻她?然后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带她去看新年倒数?
“你……”话到嘴边猛的不知道怎么开口,赵越致生生卡住。
鄢知秦看她一眼,“嗯?”
她结结巴巴的:“你……你为什么……那个……我……”
“大声点说清楚来。”
吞吞口水,再接再厉:“你,你干嘛亲我?”
鄢知秦直视前方,答得极洒脱:“因为我想亲你。”
听听这叫什么话?干嘛亲,因为我想亲……如果她接着问为什么想亲?估计他会说,因为你欠亲。
赵越致搜肠刮肚挤了一句:“我们,貌似,没要好到这份上吧?”
“现在要好不就得了。”
赵越致超想以头戳地,气呼呼的嚷:“现在我们也没多要好!”
鄢知秦蓦的减速,扭头过来说:“那再来增强一下。”
赤|裸裸的威胁呀!赵越致赶紧缩进角落,“不必!”
“我们到底要好没?”
她跌声:“要好,要好!”
鄢知秦包容的一笑,一口宠溺的语气:“别扭的小丫头。”
赵越致憋屈得脸上微微散去的血色又腾的大红,却失去继续追问的勇气,只得自个儿瞎琢磨,亲嘴儿这事儿整得没头没尾的,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或者今晚是月圆之夜,他狼性大发,错把母猪当貂蝉?啊呸!她才不是母猪呢!可,究竟为什么呢?
琢磨半天琢磨不出个所以然,赵越致兀自鼓着腮帮子盯着窗外,直到他把车停在一个斜坡上,市区中心举办跨年夜活动,可想而知的人山人海,附近道路都进行了交通管制,他们来得晚自然进不去,所以他干脆寻了处制高点,远处围观,沾染喜庆气氛。
一路上他俩的手机都在响,那边找不着人一准炸锅了,赵越致脑子乱,压根没心思编出什么谎来骗,不如装死,挨到明天给Mary骂完了事,反倒是不懂他干嘛也不接电话?
持续的铃声吵得赵越致心浮气躁,没好气的喝了一声:“喂,接电话呀。”
“不想接。”这人的“想”与“不想”无不透着理直气壮,不知该说他任性还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