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26)

一干人等驾着黑车依次有顺序的驶离,而尚吊在半空的罗比瞥着车头板子上,简蘸血写下的一串号码和“神父”两个字,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她的意图,她要他找这个叫“神父”的人救她。

大手抹掉她最后留下的讯息,迟钝的他方才感到有点不对劲,伸头探出窗外,下面人车走得空荡荡的,“哈罗……哈罗……还有人吗?……谁来放我下去啊?噢,上帝……来人呀,救命呀……”

12-02

鲍渤伦拎着一瓶有年份的陈酿,迈着悠闲的步伐晃过一条幽深的长廊,走到尽头在一扇门边的电子锁上输入了一串密码,门无声的往一侧滑去,洞开的门里吹出一阵风,沁凉沁凉的,拂开了他额前的黑发,两条飞扬的浓眉惬意的舒展着,显示主人心情——晴。

这是一间相当空旷宽广的房间,一眼望去没有任何摆设,四壁光秃,像是刚竣工的清水房,天花板上钉着一排排细长灯管,发出白昼般的光亮。

鲍渤伦一边走一边开启酒瓶的木塞,清脆的一声“嘣”,酒香立刻四溢,他闭目嗅了嗅,看来让他们提前醒酒是很必要的一道工序。

小拇指勾了一滴酒汁放到嘴里抿了抿,邪魅的笑笑,似乎很陶醉也很满意,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长方形盒子,随手一按,前方平坦的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一块厚重的钢板被两边可折叠的柱子撑了起来,同时传来唏哩哗啦的水声以及女人急促的咳嗽声:“咳咳……咳咳……”

“嘿~晚上好,亲爱的……小庭。”鲍渤伦向四肢都被铁链固定在钢板上的简打了声招呼。

钢板下是一个三尺深的水池,简经过池水的浸泡,皮肤已经起皱发白,特别是伤口那部分,裂开的边缘外翻发胀,好像一条条丑陋的蛆虫。

水池尚余留了些空间供她偶尔换换气,所以还算好挨,痛苦的是水的温度很低,一小块一小块冰块掺在水里,开始还有镇痛的效用,时间长了便是煎熬,虽然低温有止血的作用,却不利于伤口的复原,肌肉冻结久了神经元受损,人体自愈的功能受到很大的阻碍,因此她的伤看起来才那么狰狞。

简不可抑止的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冰水沿着皮肤肌理、衣料的褶皱滴滴嗒嗒滚落到水池中。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糟透了。”鲍渤伦撇唇,挑剔的眼神上下逡巡她。

简仰起头瞪向天花板,尽量畅快的呼吸,为后续更残酷的刑罚蓄积精力。鲍渤伦见状挑起指尖刮了刮眉峰,尾戒上的黑曜石在灯光下闪出幽幽的光泽,“今天陈送了我一瓶好酒,据说是83年的极品,存世不足10支,你想不想尝一尝,我记得你过去很喜欢喝红酒的。”语气好像他们是多年不见的故知那样柔和。

他的话简充耳不闻,仿似顶上的灯比他有趣多了,不过她的“不识好歹”没有激怒鲍渤伦,他踱开两步,又自言自语道:“你不喝,我可就不客气咯,只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啊,加冰块嘛,这样喝起来才顺口,对不对?”

他蹲下身想去捞水池里的冰,伸手够了够,够不着,他失笑,“拿不到,怎么办呢?”

简依然面无表情,等着看他耍什么花样,鲍渤伦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键,钢板相应发出闷闷的挪动声,脱离柱子的支撑滑离水池,移到一边,他的表情里夹带着几分狡黠几分冷酷,丢开遥控器拔出一把匕首,熟练的在手上把玩,匕首像在他指尖跳舞一样,冷冽的银光闪闪。

简眯了眯眼,这曾是她爱玩的游戏,过去这样摆弄着手头拿到的任何物件,不知何时被他学了去,此时用来对付自己,真是讽刺。

鲍渤伦来到她面前,匕首的利刃锋尖落在她颈动脉上,顺着搏动的血管,显现在表皮下的筋络一路向下,绕过清秀的锁骨停在衣领处,他扬起邪笑,抬眼睨她,手腕震动起落间,匕首挑开一颗衣扣,两颗衣扣,三颗衣扣……

“鲍渤伦,我就知道你只会这种贱招,当然了,这跟一个人脑容量的多少直接挂钩,以你的出息,实在不需要给予太高的期望。”在衣服完全被毁后简终于开了口。

“是吗?怪不得人人都说女人喜欢口是心非,瞧瞧你,嘴巴说一套,身子的反应又是另一回事。”他用匕首点点她的胸口,周围肌肤马上敏感的起了一层薄薄的细疙瘩,像是无声的回应他,为此他笑得好不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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