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透(61)

“去你妈的!”简爆粗口,火大的掀开被子,本想抬脚踹他下床,可惜受伤的身体不允许,光动了一下而已,她已经痛得没力,手按在腰上频频喘气。

鲍渤伦抹了把脸爬起来,重新把被子盖到她身上,手背分别在她颈子两边测了测温度,“没有发烧,说明伤口没有感染,情况不错。”

简扇动眼睫,瞪得大大的盈盈双眸忿然怒视,“鲍渤伦,够了吧你,不要以为我现在拿你没辙就为所欲为!”

“我去帮你盛碗粥来,有了体力伤口复原才快。”鲍渤伦不跟她计较,径自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还真端了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回来,温柔的扶起她,然后坐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试试味道,你应该会喜欢。”

这简直是一出错乱了场次的戏剧,她演她的,他演他的,无论如何两人的戏份扎不到一起来,简惆怅了,挫败的望着他问:“鲍渤伦先生,我的枪呢?”

鲍渤伦捏着勺子,目光落在她嘴边不说话,白粥的清香悠悠的弥散,勾起她的口腹之欲,毕竟她连续20个小时没吃任何东西了,看了他两眼,抵不住诱惑,把白粥含进了嘴,他似乎松了口气,眉宇间一片朗朗,再接再砺又舀了一勺以同样的方式等她老老实实的张嘴,直到一碗粥喂完。

鲍渤伦满意的放下空碗,从旁边的矮柜里拿出手枪还给她,简一把抓过枪,“噼啪”子弹上镗,枪口戳着他的太阳穴,凝眉冷声:“你这个蠢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直接送我们上天堂?!”

“OK啦,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人间。”鲍渤伦盯着她恢复红润的唇,语气淡然。

简眯眯眼,总算了解什么叫不撞南墙不回头了,“别以为自己走了点狗屎运就跟我叫板,刀口舔血的日子你才过了几天啊?稍不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鲍渤伦耸耸肩,“不,我知道你会怎么死,被你的固执和倔强害死。”

简一愕,不相信自己居然说不过他,她的枪甚至还指着他的脑袋,这个世界是不是在她昏迷的时候颠倒了?绵羊练出了狼的胆量,还是他从头到尾便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鲍渤伦握住她拿枪的手,轻轻压下,“时间不早了,睡吧。”

简瞪着他一副“医者父母心”的圣洁嘴脸,拜托,他命令她?!接下来更令她抓狂的是他跟着躺上床,钻进“她的被窝”,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喂!”

“嗯?”

“这里没别的房间?”

“有。”

“那你见鬼的为什么不滚出去?”

“我滚了,谁来照顾你?”

“我用不着你照顾!”

“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part30

30-01

简一瞬不瞬的盯着某个呼呼大睡的无赖;某个荒唐的占据她半边床位的无赖;某个居然活着的能被她称之为“无赖”的无赖!

她心底腾起一句经典的对白:你知道上次这样做的人现在在哪里吗?哎……叹息。根本没有什么上次,放眼全世界、全宇宙敢这么做的惟他是第一人!

简调开视线仰望头顶的原木天花板,嗅闻着飘散在空气里的淡淡松木香,又长长的喟叹一声,从小便失去母亲的她是老爸带大的,因为老爸特殊的身份背景,接触到的人、事、物不似一般寻常家庭,记得她的第一件玩具是一把Swiss Mini Gun——长度只有2.16英寸的左轮手枪。

跟她混在一起长大的伙伴均是由老爸一手严格训练出来的师兄姐,即使关系像一家人也不曾这么亲密的相处过,身为“鹰族”的一员,拥有卓越的能力才能获得生存权和话语权,所以他们既是家人又是竞争者。

然而这个名叫鲍渤伦的家伙,只会满嘴仁义道德,端着医者仁心仁术的臭架子,实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一无是处,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挫骨扬灰,但老爸感念他是初恋情人的儿子,特别另眼相待硬留他呆在“鹰族”,助涨了他的嚣张气焰,如今甚至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

简不由自主扭头看了他一眼,孩童般心无杂念的睡颜,舒展放松的肢体,丝毫没有躺在道上公认最危险杀手身边应有的觉悟,可更离谱的是她除了脑子里意识到“他是一个男人”之外再无其他。

要知道她的眼里一向没有男人女人之别,只有活人死人之分。为完成任务她曾经跟着百来十个样貌粗鄙,举止暴虐的各国雇佣大兵,上山下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曾经假扮成街头流莺,沿街招揽寻芳客;曾经化身妖娆的交际花,与众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周旋……通常她爬上别人的床或者允许别人爬上她的床,对方的下场只有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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