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有人愤恨骂道。

周莹莹转头四顾，发觉除了她和克拉克之外，从那里面逃出来的鹰眼只有五个人，包括接应领路的男人，叮咚，以及另三个人，只不过他们蒙着面，她也不知道是哪些。

“铛铛，你……”叮咚忽然对一个蒙面人说道。

……原来铛铛也逃出来了。

“对不起！”她却忽然跌坐到地上，大声哭起来，“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大家也不会……”

“铛铛……”

“别哭了！”叮咚的话被另一个粗犷的男声打断，他猛地扯下了头上的蒙面巾，怒不可遏地说道：“哭有什么用！再哭他们也不会回来了！”

铛铛的哭声便被骂得轻了些。她仰头看着那个样貌如同他的声音一样粗犷的男人，眼神中带着恐惧和茫然。

“我们快离开这里，这里还是太危险了。”之前劝过大家快走的男声再次出现，男人也扯下了自己脸上的蒙面巾，那是一张看起来书卷气十足的年轻脸庞。

周莹莹这才注意到，从她到现在看到的来估计，这个鹰眼的人似乎都是年轻人，最大的那个粗犷男看起来也不超过二十五岁。

似乎没有人会以为周莹莹不跟他们离开，众人问都没问周莹莹的选择，就向山中走去。

周莹莹便也只好带着克拉克跟上。

大概是为了避开追踪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鹰眼的人带着周莹莹两人绕了很多山路，才下山，走了几乎一整天，都已经到半夜了，他们才到达一间看起来极其普通的平房。

众人都聚集到了一间大厅中，没有人说话，大家静静得坐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大概是想等等看还有没有幸存的人回来吧？

周莹莹这么想着，心里也不自觉地涌上一丝悲哀。在刚刚的办公厅中，就起码有二十个鹰眼的人了，恐怕那些人都已经被杀了，而在外面呢？还有多少鹰眼的人被抓被杀了？

这时，门外忽然冲进来一个影子，大厅内的人都站了起来，激动地上前扶住他。

在那之后，又陆陆续续地回来几个人，然后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周莹莹数了数，现场鹰眼的人总共有九个。

没有更多的回来了。

之后的气氛显得很低迷，有些人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最后，是那个叫豪哥的粗犷男人大喝一声，才让低迷的气氛不再愈演愈烈。

然后，周莹莹和克拉克便被叮咚带到了一个空房间中休息。稍后，他还拿了四个馒头过来给周莹莹和克拉克吃。

等到叮咚出去了，周莹莹立刻从空间中取出香喷喷的小蛋糕和饮料，递给了克拉克——有鱼翅燕窝，谁还去吃窝窝馒头？

只不过当两个人都吃饱喝足的时候，周莹莹又为多出来的馒头犯难了。今天走了很久，饿是肯定的，如果他们就这样把这四个馒头留着，必然会惹人怀疑的。

这个时候，周莹莹蓦然想起了自己空间中一直忽略的那个大坑。

她觉得，既然是空间，应该不会白白浪费，多出这么个大坑，它肯定得有点用处。只不过一开始她没这么想，当她开始这么想的时候，就一直处于或者危机的情况，或者颠沛不适合研究的情况，直到现在这还算平和的环境下，她才再次有机会探查。

她想起一开始的时候，被她咬了一口的苹果在她手中消失了，却没有出现在超市中，而巴普马的尸体消失的时候，那个坑底却出现了一层极薄的黑色粘稠液体。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因为苹果的体积实在是太小，所以即便变成了黑色的液体，也看不出来？

这样想着，周莹莹立刻做了实验。

她从超市中一次性取出了所有的苹果，摊在地上粗粗一数，足有百来个。然后，她又将它们收回了空间，立刻就感觉到那大坑里的黑色液体上升了极少的一圈。

——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可是，为什么有一些东西不能收回去呢？

周莹莹在高兴想明白了一件事之余又回想起了很早之前给谭恩吃完药后那些多出来的药的处理。那时候她试过，它们回不去空间，不论是超市中，还是那个一直以来被她当做垃圾回收站的大坑中。

她便又立刻用超市中的各种东西进行了实验。

而一旁不明所以的克拉克小朋友虽然满眼好奇和疑惑，却还是一声不吭地看着周莹莹像变戏法一样变出很多东西，有的在她手上又消失了，有的却留在了外面。

当面前堆积了大量的东西之后，周莹莹有些疲惫地坐到了地上，但难掩心中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