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

“哦。”

“以前的事情，我可以都不计较，过去的就过去了。可是——”他停下来，看住她，“婚礼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有任何瓜葛，这是我给你真正的最后一次期限。”

言清欢听完他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才给他回答。

“宋问，对不起。”她垂下头，不去看他，“我不能答应你，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我也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我不爱你，过去、现在、未来，我都不会爱你。还有，我不可能忘了他，绝对不可能，如果你接受不了，大可以取消婚礼，不瞒你说，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照顾我爸的意思，跟你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这样的话说出来实在太伤人，她以前不愿意说，是以为他明白，有的事情并不需要说得清清楚楚的，她以为宋问会懂，可是今天他的举动已经完全超乎言清欢的想象，她现在是不得不把话跟他说清楚。

“取消婚礼？”宋问笑笑，“清欢，我还没有伟大到能牺牲自己的婚姻去成全你们。”

言清欢也不再说什么，拉开车门，下了车。

**

钱纯和战弦在婚纱店不欢而散之后，她的心情就很不好，两个人谁都没有去下午的视察。钱纯乱逛了几个小时，五点钟的时候就跑去了夜店。

她回国之后很少到这种地方了，在国外的时候倒是经常呆，一夜情什么的对她来说并不是新鲜事，她回来之后真的收敛了很多，因为她真的想和战弦再次在一起，可是不料这个时候半路上杀出一个言清欢来。

钱纯和战弦的弟弟们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跟战征和战逸的关系更是好，钱纯这天刚进了夜店就碰见了战征和战逸，两个人和一群朋友坐着喝酒，有个小女生坐在俩人中间。

战征和战逸喜欢玩一个女人的习惯，这么多年还是没改掉，钱纯心情不好，坐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免不了说他们几句。

“你们俩差不多点儿就行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艾滋。”她这话是看着战征说的，毕竟战征比战逸大两岁，道理什么的还是他懂的稍微多一些。

战征笑笑，将身边的女孩子推开，然后坐到钱纯边儿上，答非所问，“诶，我听说那个言清欢要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要结婚了。”钱纯点了点头，“今儿我还在婚纱店看见她了，穿了婚纱可漂亮了。迷得你大哥团团转，直接在试衣间跟她干、了一次。呵呵。”

“我靠，你这女人说话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啊？我都要被你吓到了！”

“收敛是什么？”钱纯继续笑着，“是不是你大哥就喜欢收敛的？所以就看上了言清欢？诶，战征，我就不知道了，你说说她有什么好的，你用一个正常男人的眼光评价一下她，让我客观地了解一下她，行么？”

“得了吧。”战征拿起一杯酒来灌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才继续道：“我他妈这辈子最烦的就是清高的女人，我就不知道她装什么逼，如果不是我大哥喜欢她，老子早把她玩死了，以前大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哪里还这么不高兴过？现在他每天郁郁寡欢的，我们都要看不下去了！”

“是么，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那个调调的，算了，战征，你玩吧，我先回去了。”钱纯站起来就要走。

战征也和她摆摆手，“嗯，你路上小心点儿，大哥这边如果有什么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

——

言清欢回家之后情绪就一直不高，言远书出去跟人下棋了，言妈妈也不在，家里只有她和两个妹妹，她进家门的时候言清洛和言清颖在沙发上抱着电脑看八卦，言清欢瞥了她们一眼，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最近她在家里说得话越来越少。

言清颖见言清欢回了卧室，便开始戳旁边的二姐，“诶，大姐今天不是去试婚纱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看她哦，脸色好难看的！”

“清颖，我最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言清洛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离开，“大姐最近越来越不爱说话了，我都觉得我在做梦，怎么大姐前些日子还在和战大哥谈恋爱，现在就要和宋问结婚了……而且你有没有觉得大姐好像有点抑郁了？”

“……是有点。”言清颖不停地点着头，“我现在都不敢和大姐说话了，生怕说错什么话让她想多，可我就是不明白了，原本大姐和战大哥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间说分就分了？我也和你一样，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