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英国的天气,孙靖渝和徐平山聊得哈哈笑起来,忽然回头,问司徒徐徐:“你盯着我看什么呢?我的后脑勺都感觉到了。”

三个大人都看过来,司徒徐徐不好意思的说:“靖渝姐说话的时候像徐承骁。”

“我可比他大三岁!是他像的我!”孙靖渝笑起来特别爽朗,“大学的时候承骁来我们学校接我,一个学妹对他一见钟情,鼓起勇气向他表白,被他冷冰冰的一句话就给拒绝了,哭着回来对我说:‘靖渝姐,你要是男的,我才不会去喜欢徐承骁呢!’”

她说话风趣,绘声绘色,大家都笑起来,司徒徐徐想象少年徐承骁傲娇的拒绝女生表白的样子,也忍俊不禁。

临睡前安排孙靖渝的房间,司徒徐徐才知道她在徐家是有自己房间的,就在二楼书房对面。

孙靖渝上楼前迟疑了一下:“姨妈,我就住客房吧,过几天研究所的宿舍整理好了我就搬过去了。”

她站在两层楼梯上,徐母顺手拍了拍她屁股,“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客套了!坐了那么长时间飞机不累吗?快上去,好好休息!”

孙靖渝耸了耸肩,扛着箱子上楼去了。徐母目送了她,转身牵着司徒徐徐的手,走到客厅,声音略微压低了的说:“承骁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没有?”

司徒徐徐点点头。

“他还好吧?”

“好啊,训练挺忙,不过他很出色,已经是他们那一组的组长了。”司徒徐徐觉得婆婆的语气似乎别有深意,可又想不出来什么特别的事情,“妈妈,是有什么事吗?”

徐母摆摆手,“我就是问问,他跟我打电话说不到几句就找你……他好就好……他要是再打电话回来,你告诉他一声:靖渝回来了。”

司徒徐徐平常的答应了一声,徐母却格外温柔的拍拍她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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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那边,徐承骁这两天正是特训的最后阶段,理论考试与密集的仿真演习狂轰乱炸接踵而至,日常的体能训练又繁重,整组人都疲惫不堪,回到宿舍一个个叫苦不迭,唯独他,精神头比刚开始还好,休息一半还要跑出去缠教官。

训练他们的李教官是从C市特调上来的,身上有功夫,人却不傲,孟青城在C市有分公司,所以徐承骁跟李教官七拐八拐的居然扯得上熟人,小半年处下来两个人也算气味相投,临近最后考核了没有新的学习内容了,又快到周末了,他就厚着脸皮磨教官周末放自己回家一趟。

“就说出外勤!两天我一定回来!我保证!”

“周一的考核很重要也很残酷,会卡掉一半的人,你最好保持体力应对。你很优秀,但是其他人也并不弱。”

徐承骁挑了挑眉:“这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李教官拍了拍他肩膀,忍不住问:“家里老婆是有多漂亮,让你朝思暮想成这样?”

徐承骁摸摸鼻子,叹了口气说:“漂亮还是次要的,脾气那是真不好,一不顺心就跟我动手,我又不能真跟她过招,除了挨揍还是挨揍……你说换别的男人说老婆家暴人家姑且还能信,咱们这种人,有脸往外说被老婆打了吗?被打吐血了还得自己咽下去……唉,别提了!”

为了旗袍,骁爷连哀兵政策都出动了。

“周末晚上熄灯前我要看到你。速去速回。”李教官低着头沉默了几秒,忽然很干脆的答应了。徐承骁快活的敬了个礼,就看C市特警大队风云传奇人物李岩李大教官,抬起头时竟目露同情,竟叹了口气,小声说:“我老婆……十五岁就是全国武术冠军了。我理解你。”

徐承骁一愣,瞬时肃然起敬,并油然而生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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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好了机票,徐承骁得意洋洋的给司徒徐徐打电话,电话里司徒徐徐果然又可怜兮兮的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起码还有两个月。”有人手指不住摩挲着机票,明明喜上眉梢,语气却却故作淡定。

司徒徐徐哪里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偷偷笑得像朵花儿似地呢,她心里空落落的,有气无力的趴在窗前梳妆桌上,夏夜凉爽的风温柔的抚着她神色失望的脸。

“没事……你训练的时候当心,不要受伤。家里很好。”她也是故作淡定的语气,掩饰的却是失望与思念。

徐承骁哪里能听得出来,春风得意的高声叹气:“老婆,我这两天训练的时候总是失手,好几次差点摔折了胳膊腿。”

司徒徐徐紧张不已:“怎么回事?你没受伤吧?!”比起抓心挠肝的想念他,她整日里更提心吊胆的是他的安全,这个男人在事业上有种不顾一切的忘我狠劲,她一想到他哪怕训练也是枪林弹雨、危机四伏,心里成日吊着一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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