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徒徐徐不是毒贩,不会迎上来,她捂着脸平静了片刻,转身打开门走了。

徐承骁追出去两步,她头也不回的冷冷说:“是男人的就别跟着我!”

骁爷怎么不是男人了?他骁爷跟谁比男人能输啊?!

所以骁爷追上去扯了她:“你不就不想看见我吗?你待着,我走!”

司徒徐徐冲他冷笑,冲回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徐承骁站在原地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消失门后,那门就想甩在他面门上那么疼,疼得他怒火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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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找言峻。言峻在家,接到他电话以为是约出来玩儿,就说那你等等,我马上出来。

徐承骁郁闷的说不用了:“我到你家去找你。”

他黑着一张脸进门,言峻在玄关迎他,一看见就笑了:“哟,这是怎么?哪个好胆色的,居然敢惹咱骁爷不高兴?”

徐承骁不说话,眼睛直往他身后看,言峻与他多年默契,心知肚明,笑着回头叫他家小娇妻:“辰辰,你出来一下!”

辛辰拖着她新买的哟西猴大头鞋,从书房里跑出来,见只有徐承骁一个人,奇怪的问:“司徒呢?没跟你一起来啊?”

言峻心里给他家夫人叫了个好——真是别人哪最疼就直戳哪儿啊!

果然徐承骁嘴角抽了抽,脸色更黑了。

他语气有些不自在的对辛辰说:“那个……我和言峻有些事情谈,要不你去我家和司徒玩会儿吧?”

辛辰看他那么别扭的样子,就去看她家言峻,太子笑得那么明显的幸灾乐祸,她就明白了:准是和司徒吵架啦!被赶出来了,叫她去司徒那里求情!

“我不去!”她看了徐承骁一眼,慢条斯理的说,“你们俩要谈事情,我自己在自己家玩儿,不打扰你们就是了!”

你徐承骁不是本事大得很,新欢旧爱都敢往一个房子里塞么,干嘛还怕老婆啊,我才不帮你呢!

徐承骁其实哪里是被赶出来的呢,特意来拜托辛辰也不是为了求情,他这会儿心里也还上着火呢,司徒徐徐就是眼下来哄他——假如、假如她来哄他的话,一定要哄两次他才会回去的!

他是怕她刚才吵架摔门的架势,会不会一个人在家一直哭呢?

他神色不虞,言峻看在眼里,能让骁爷这么低声下气实属难得,转头低声对辛辰说:“好了,去换个衣服出门,叫上司徒一起,去买东西也好吃饭也行,费用都找骁爷报销就行了。”

徐承骁一听二话不说,立刻抽出张卡来递过去。

言峻见他当真,哈哈大笑,拍了拍还不乐意的辛辰,拿过徐承骁的卡放在她手里:“他赚钱可比你老公凶,你和司徒今天千万别客气。”他又附耳过去轻声叮嘱了辛辰几句,然后对她眨眨眼睛。

辛辰哼了声,拿着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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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峻把好友请到偏厅下面的酒窖,特意从珍藏里挑了一支勃艮第白葡萄酒,笑着说:“天热火气大,喝白葡萄酒好一点。这支我藏了十年了,今年喝口感最佳。”

徐承骁眼下哪有心情品什么珍藏,兴趣缺缺的说:“这酒太甜,我不喜欢,你约青城一块开吧。”

言峻笑笑果真把酒放回去,倒了杯冰水给他。徐承骁拿起来,一饮而尽,把那冰块嚼得咯吱咯吱,听得太子牙齿都酸了,说:“你至于这么咬牙切齿么?你老婆是怎么你了?”

徐承骁忍了忍,忍不住开口说:“我真想把她绑起来关禁闭!”

“你要真舍得动这个手,还能跑我这儿来求辛辰去看她?”言峻笑他,“承骁,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为了哪个人哪件事动情。既然对她特别上心,为了她向别人低声下气都做了,对着她的时候身段放低些不好么?”

“我还不够低的?!”徐承骁简直觉得匪夷所思了,“你是没见过她对我那样儿!说甩脸就甩脸,半分面子不给我留,我说什么了?我受着!言峻,你不知道她多能惹人上火,我有时候被她气得都发懵了!”

“我理解,辛辰发脾气的时候也够我受的。”言峻摇头笑,又说:“可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喜欢她呢。”

是你自己喜欢,百般手段的追求,千辛万苦的娶回来。被她气得发懵?那你知不知道有的是别人心甘情愿日日被她气得发懵?只恨被你娶走了、没机会。

徐承骁知道!

道理他都懂,但是真要心平气和的做到——他要有太子这样的心性,他就不是骁爷了!

正郁闷得无言以对,酒窖的门忽然开了,辛辰跑下来两步,伸头一看,说:“你们在这儿啊!害我找了好久!”

言峻看她换了衣服拿了包,问:“是不是又找不到车钥匙了?”这丫头一天到晚乱扔东西,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可怜巴巴的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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