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他心底里多少有些不忍,温柔的哄她说:“生日的时候可以许三个愿望,你把其中的一个藏在心里,还有两个现在告诉我。”

子时那么好哄,他说什么她都会照做的,她乖乖的认真想,然后告诉他:“那……我想去很远的地方。我想坐飞机去。”

她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所以从来也没有坐过飞机。至今她去过最远的地方是隔壁省的C市,公交车颠簸了五个小时才到,她没有身份证不能住酒店,只能当天来回,下车后就在C市的车站吃了两根关东煮,然后再坐五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去。

盛承光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抱得她更紧了一些,低声答应了她:“好,以后我带你去。”他抚着怀里人柔顺的长发,“等这次的事情结束……我带你坐飞机去很远的地方——去挪威吧,或者芬兰,我们去看极光。”

“极、光,”子时轻声的重复,“极光是……夜里的光芒,对吗?”

“嗯。”

“真的吗?”她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夜里真的也会有光芒吗?”

“有啊,”盛承光被她的傻气问题逗笑了,“而且很美很美。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他温声许下承诺,子时却没有回答。环着他腰的手紧紧抱住他,她贴着他胸口,慢慢的闭上眼睛。

**

有人在这子时深夜相拥缠绵,也有人正大发雷霆——谢嘉树精心举办的盛大生日Party,生日的主角却没来。宾客尽散,谢大少怒的暴跳如雷。

他不许他的二十四小时助理走,命令她围观他发脾气。

把重金布置的会场砸的一片稀巴烂,谢大少狠狠的出了这口恶气,凶神恶煞的站在一片狼藉里粗喘着。漂亮的卷发耷拉了一缕下来,他愤怒的一吹气把它吹上去。

目光一转,见角落里蜷缩着的人正双手抱着头、看都不看他,谢嘉树眼角一抽,冲她怒吼:“你他妈就不能过来劝劝我?!”

没看见小爷这么生气?还不赶快滚过来哄小爷高兴!

冯一一坚定的抱住脑袋,生怕魔头生气殃及池鱼。可越是这样谢嘉树越是不放过她,走过去一把把她给拽了起来,冯一一又怕他拽断她胳膊,连忙求饶:“放手放手!轻点轻点!内什么——要不我给你吹首歌吧?”

“就你会的那一首,你觉得合适我现在听么?”谢嘉树冷笑连连。

“我还会别的呢!”是为了今晚特意学的!冯一一连忙献宝说:“《生日快乐歌》!”

噗嗤!狠狠一刀插在了谢嘉树刚刚止血的伤口上……魔王仰天怒吼!

怒的原地团团转,谢嘉树恨声说:“他这会儿一定是跟那只熊在一起呢!”

冯一一怕他迁怒子时,连忙提供情报为好友开脱说:“不会吧?他们好像分手了!子时都不知道老板生日,老板也没有邀请她来今晚的趴体呢!”

“切!他怎么可能邀请她到这儿来!”谢嘉树顺嘴说完,忽顿了顿,挑起了眉:“你刚才说什么?他们——分手了?!”

冯一一点头,谢嘉树顿时一蹦老高!

他立即喜气洋洋的立刻拨通了子时的电话,也不管这三更半夜的她睡了没有。

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只是对方低沉黯哑的嗓音令谢嘉树浑身一哆嗦:“承光哥?!”他不敢置信的放下手机确认自己拨出的号码,又看看角落里的落地钟——这个点……他们两个在一起?!

谢嘉树傻眼了。

“这么晚了你找她有什么事?”盛承光语气很是不友善,“她睡着了。”

“你们两个……睡了?!”谢嘉树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

可盛承光完全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嗯”了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冯一一听到他那句“你们两个睡了?!”,再一联想下午老板把她叫去问话后急急追了出去……她顿时全身汗毛倒立,知道肯定是闯祸了,趁着魔王还握着手机愣在原地,她贴着墙边蹑手蹑脚的往外逃。

可她还没摸到门边呢,谢嘉树咬牙切齿的骂了句脏话,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拎起她就往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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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嘉树选的会所在城外郊区的一片山里,从这里开车进城,即使是在大半夜路上没有堵车的情况下也要三个多小时。

谢大少倒是飙车的一把好手,奈何身边坐着个车速超过八十码就白着脸哇哇叫的胆小鬼。所以他们回到城里时,天都已经大亮了。

冯一一这是从小到大第一次熬夜,整个人都不好了,谢嘉树把她扔在她家小区门口,他调转车头气势汹汹的杀去了盛承光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清晨的阳光正照亮全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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