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是怎样炼成的+墨雨(9)

叶眉目瞪口呆。

他看过杜神医,所以才故意让她把脉!

诸如此类的事多得数不清,并且无一例外,每次吃亏的都是叶眉,江墨雨似乎逗她逗上了瘾,找到机会就要她伺候陪伴,叶眉恨得牙痒,简直是度日如年。

这日黄昏,叶眉走在廊上,对面走来个丫鬟,手上托盘里放着碗汤。

叶眉认得她,招呼:“绿痕?”

那叫绿痕的丫鬟看见是她,也笑:“是叶大夫呀。”

叶眉看看托盘里的汤:“银耳莲子汤,倒适合这季节吃。”

绿痕笑道:“公子等着呢,我先送去。”

给江墨雨的?叶眉灵机一动,道:“方才你那只猫好象又进了厨房,别叫王六婶瞧见了打它。”

绿痕最宝贝那只猫,闻言慌忙将托盘塞到她手里:“坏了,可别叫它闯祸挨打,叶大夫替我拿着下,我去看看就来。”

待她走远,叶眉得意地笑,从怀里摸出包药末倒进汤里。

书房内,灯火明亮,江墨雨提笔立于案前,似乎在作画,他端详着面前那幅已完成的画,不时又添上两笔,旁边地上已丢了许多张废弃的画。

“公子。”绿痕进门作礼,手里托着那碗汤。

快喝快喝!叶眉躲在窗下摩拳擦掌,探半个脑袋朝房里张望,恨不能冲进去亲自灌他。

江墨雨示意绿痕将汤放下,搁了笔,将画拿起来让她看:“能认出来我画的谁么?”

绿痕倒没什么,外面叶眉瞟见那画,一时愣住。

那画上是名年轻女子,脸庞,鼻子,嘴巴……虽不全像,也有七分是了,尤其是那对弯得格外漂亮的眉毛,活灵活现,寻常人不可能有。

叶眉情不自禁摸了摸眉毛,心头开始发毛。

绿痕果然笑道:“是叶大夫啊。”

“是吗,”江墨雨似乎很满意,“那我画得如何?”

绿痕细瞧了两眼,道:“眼睛不像,叶大夫是杏子眼,比这个圆一点。”

“是了,果然画错了。”江墨雨叹气,将那画丢开,重新铺开纸。

绿痕抿嘴笑:“公子何不将叶大夫叫来照着画?”

江墨雨含笑不答,窗外的叶眉却傻了。画中人当真是她!他一直都在故意刁难捉弄她,如今却在背后偷偷画她,他到底什么意思?

一个男人私下画一个未婚女子的像,这种行为简直算得上失礼了,叶眉原本可以站出去斥责他的,可是眼前这情景,她竟然有点心跳,气怯了。

房里,江墨雨不着痕迹地朝窗外瞟了眼,双眉微挑,将桌上那碗汤朝绿痕一推:“这汤不喝了,赏你。”

叶眉闻言又是一僵。

济生铺生意越来越好,这日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天色已黄昏,伙计收拾着东西,回头发现叶眉还坐着发呆。

“叶大夫,怎么了?”

叶眉回过神:“没,没有。”

伙计关切地问:“这几天都见你魂不守舍的,莫不是病了?”

“我是大夫,哪会生病。”叶眉脸有点烫。

“江公子。”伙计朝着门作礼。

他来了?叶眉立即抬脸看,果然见江墨雨走进来,今日他穿了件白色绣花外袍,妖娆之态减了三分,极为清新秀逸。

叶眉愣了下,赶紧低头收拾东西,装作不见,自那夜之后,江墨雨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往常一样刁难她,可她知道他在偷偷画她,再面对他就没那么自然了。

“怎的精神不好?”头顶传来江墨雨的声音。

那语气温柔无比,叶眉受宠若惊,身上鸡皮疙瘩直冒,下意识往后缩。

江墨雨倾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温柔的目光透着关切,再没有半分戏谑的意思:“是不是累着了?明日不用来了,好好歇息两天,我叫她们炖些好吃的补补。”

“不,不用了……”叶眉简直是惊吓了,他的态度怎么越来越反常?

江墨雨见状挑眉,双手撑着桌面逼近她,“叶小眉?”

叶眉惊得后仰:“啊——”

眼见她就要摔倒,江墨雨眼明手快,将她连人带椅拉回来,好笑:“你那是什么表情,怕我?”

叶眉涨红脸,连连摇头。

江墨雨待要再说,忽然里间传来一阵吵闹声,他不由皱了眉,直起身问:“出了何事?”

两个伙计扭着个人走出来:“公子,这小贼从后门溜进来偷药!”

听到“偷药”二字,叶眉全身一僵,连忙看那贼,却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生得面黄肌瘦,极为单薄,此刻被伙计扭着手臂,疼得眼泪直掉,仍是死死地攥着几味药不肯放手。

伙计抱怨道:“公子不必跟他多说,这种小贼,该送他去见官!”

“别——”旁边的叶眉忽然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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