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111)

作者:冯晨夏张凌歌 阅读记录

张凌歌告诉卫强,国内外科学家都做过分析,发现定期献血的男性,全血粘度、红细胞压积、纤维蛋白原、红细胞电泳、血脂等指标,均有下降。心脑血管疾病发病率比不献血的男性降低不少,部分疾病甚至降低了30多倍。

“明天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顺便放放血。”

张凌歌的操作和以前见过的女孩儿都不一样。第二天,卫强的脑子还是懵的。早上起床简单洗漱后,他就来到和谐医院1号楼。

抽血这样的小事,当然是张凌歌自己完成的。她还要在圣玛利亚医院待几年,新乡州的护士不负责抽血,所以这些都是住院医的事。

看着5个真空采血管已经装满了血样,张凌歌还在把采血针一端插入另一个采血管的胶塞,卫强觉得自己要晕了。

“别动,还要几管呢。”张凌歌不耐烦地对卫强说,“女性每个月的月经都有30到80毫升,献血时至少抽200到300毫升的血。你这才多少啊?”

抽完血后,张凌歌让卫强张开嘴,拿一个像棉签的拭子,在他口腔刮了几下,然后让他去外面等着,自己拿着血样和口腔黏膜脱落细胞,去找学检验的同学。

正在沐浴的卫强,心里乱得很,既有点屈辱的感觉,又觉得很新奇。

现在他待的地方,不是自己家,而是陈匀公司租的豪宅。在认识不到一周的女朋友家,和她做羞羞的事,卫强挺不好意思的。开始前,他问张凌歌这样做会不会被老爸骂,张凌歌满不在乎地说自己两年前就满18了,有权做任何事,然后低头用冰醋酸溶液,在卫强的肛周和不可描述部位涂着。

看见醋酸白试验未出现阳性反应,张凌歌拿出一盒套套,打开包装就要给卫强戴上。

不会吧?这么猛?卫强吓得直往后躲。张凌歌一把抓住他,说必须先戴上才安全。在做的时候,张凌歌也不像卫强那个只喜欢女上位的前女友,而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刚泄劲儿,张凌歌马上扯下套套,穿上衣服,就拿着套子跑去了和谐医学院。被落在房间里的卫强一脸懵逼,愣了好半晌,才想起来要去冲凉。

“总数正常,活率和活力正常,畸形比例小于5%……”实验室里,女同学趴在桌子上观察显微镜,然后笑着问张凌歌,“怎么想起做精液检查了?对方是谁啊?”

“女儿未来的爹!”

“哇!什么情况?”女生吃惊地站起来,“多久了?是之前抽血的那个男孩儿吗?”

“嗯,认识还不到一个星期。”张凌歌满意地看着检测数据,“模样不错,身体健康,没有遗传病,精子质量很好……我觉得我女儿就需要这样的爹。”

卫强以为张凌歌会邀请自己同居,没想到每次都是呼来唤去的,让他很不爽。

更不爽的是,昨天他问张凌歌是不是打算安定下来,以后和自己结婚。没想到张凌歌说和他在一起可以,但是结婚就免谈了。

“婚姻意味着两人都对对方有权力,也有义务。比如说,在对方做手术时,有掌控对方生命的权力;在对方有难时,有不离不弃的义务……”张凌歌边穿衣服边说,“但问题是,我不想给对方这么大的权力,也不想行使对对方的权力,或者尽我的所谓义务。所以我不会结婚。”

这是遇到渣女了吗?卫强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照网上的说法,卫强不需要主动,也不需要负责,按道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会有不自在的感觉呢?卫强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今天张凌歌打电话叫他,他还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尽管更在乎享受,张凌歌依然始终保持着警惕性,毕竟男女体力差异太大。她不仅时刻戴着她的战术手链环,还在伸手可及的隐蔽处,放了一瓶胡椒喷胶。

每次张凌歌都搞得很尽兴,完事后累得就想睡觉。但是让自己虚弱地暴露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的眼皮底下,不符合她的“被迫害妄想症”人设。所以每次做完,她都会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另一间房,然后把房门反锁了。

卫强一个人坐在床边,呆呆地度过自己的“贤者时间”。

张凌歌和卫强交往过的女孩都不同,她从来不摆出要强的模样,而是端着一切都是该得的,她想要就能得到的云淡风轻的气派,让卫强特别着迷。在火车上见到张凌歌抢救病人时,他以为张凌歌是外表无害,内在有棱有角的骨感女性,现在才知道,张凌歌根本不屑于展现张扬的个性,那种见过血因而看淡一切的漠然,才是有个性的最高境界。

之前看《红楼梦》时,卫强不理解为什么书里面的贾珍和贾琏,说尤三姐“竟真是她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她”。现在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想着里面的张凌歌,卫强心中突然涌上一阵屈辱感,觉得自己好像被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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