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196)

作者:冯晨夏张凌歌 阅读记录

但是,这次“占领”运动和上次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Molly注意到,在运动开始没多久,极右翼势力就参与了。

前几天,Molly在曼岛上城的第五大道和第六大道最繁华的地段,看见了一群剃着光头、身着黑衣的“光头帮”。他们身穿黑色皮夹克,脚蹬黑色纳粹铁头冲锋靴,胳膊上纹有骷髅、卐字和“白人的骄傲”等刺青,手持“垃圾种族,滚出亚米国”的牌子,有的人还扛着象征蓄奴主义的南方联邦旗帜。

今天上午,在祖科蒂公园也出现了两拨男权组织演讲团——一个叫“斯巴达之恋”,另一个叫“底比斯圣军”。这两个组织声称,亚米国之所以发生经济危机,不仅因为少数族裔抢了白人男性的工作,也因为女性,包括白人女性,站在了白人男性的对立面。这两个组织认为,自60、70年代第二次女权运动后,争取到平等财产权和教育权的女性,大量挤占了“原本属于男性的工作”,导致男性绝对职位数量减少,且相对收入大幅下降……演讲者呼吁说,在驱赶移民的同时,必须把女性关进家里,才能真正让亚米国再次伟大。

Molly知道斯巴达是古希腊的一个城邦,极其崇尚男同性恋;而以少胜多、战胜了斯巴达军团的底比斯圣军,则是个纯男同军事组织……看来,局势真的像冯晨夏预计的那样,极端右翼抛开了宗教分歧,实现了某种程度的联合,而经济危机的祸水,不仅被引向少数族裔、犹太人及少数宗教信徒,也泼到了全体女性的头上。

Molly拍了几张照片。回医院后,她让Jannike留意这两个组织的服侍和装扮,“虽说他们在闹事时,可能会隐蔽身份,但是7年前的弗州夏洛茨维尔事件告诉我们,他们在施行暴力时,更可能公开展示自己的组织特征。”

晚上六点半,Jannike布置好夜间巡逻安排后,就去圣玛利亚医院接张凌歌下班。而Molly则来到曼岛下城休斯顿街南部SOHO区里的一栋多层公寓,去找Mary Power。

“这些情况我早就知道了。”Mary看了眼Molly拍的照片,“集团IT部潜入了几百个极右翼组织的电脑,包括81个三K党团体、153个新纳粹团体、119个白人至上主义团体、131个光头党帮派、29个极右翼基督教团体和193个极端仇恨团体……这些组织鼓吹用暴力解决亚米国的问题。上次女性团体组织的上街活动,就遭到了他们的阻挠。”

“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今天在祖科蒂公园,有好几拨人都背着枪呢!”Molly着急地问,“你们NGO有没有和其她女性组织联系,让她们做好安全防卫工作……最好也能配枪。”

一说起这个,Mary就一肚子气。组建NGO后,她不仅把这些女性成员送到Goldstein教授、Clair Rosenberg医生等40多个参议员、众议员,及候选参议员、众议员的办公室学习,还让她们参与了专业的安保培训。现在她们不说是神射手吧,至少反应速度大大加快,自卫能力也有了长足的提高。

Mary把自己的经验向其它女性组织分享,没想到这些女性组织的头头,说Mary是暴力主义者,会教坏其她女性。还说她们会秉持马丁·路德·金和圣雄甘地的理念,搞非暴力对抗,打算用真理和真爱去感化极右翼分子。

Mary告诉她们,真理是在大炮的射程之内的,但这些人就是不听,坚持认为与极右翼的纷争可以用语言和上街解决,不准备做任何防卫措施。

“我联系过几个女性组织,她们的反应也差不多,还说我是危险分子,禁止我和她们的组织成员接触。”Molly苦笑道,“我看过《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在该书的导言中有一句话,我特别喜欢——作者说: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这些所谓的‘和平主义者’,会被事实打脸的。我只希望被打脸后,她们能顾忌其她女性的生命,而不是用她人的血,浇自己的花!”

Molly话音刚落,就看到电视的正常访谈节目被切断了,主持人正在播报突发新闻,“西弗州、华府特区和德州发生三起枪击案,41名女性被枪杀,当场死亡;63名女性受重伤,伤者已送往医院救治。”

西弗州被杀女性全部是女性教师工会成员;华府特区被害者,是女性NGO组织成员;而德州枪击案,发生在第二大城市的市中心。刚参加完上街活动的女性货车司机,正坐在一个小馆子靠窗的位子吃饭,就被杀手从窗外开枪打死了……

“虽然无法断定是否是同一组织做的,但我认为它们之间有一定的关联……”Molly让Mary把她和女性组织的互动情况写个简短的报告,然后把报告和Molly自己的想法,发给了冯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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