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28)

作者:冯晨夏张凌歌 阅读记录

首先,最好是男性。女性的成功率不到男性的5%,比中下层女性政界之路要难走多了。因此,想当一名成功“伯乐”的导师们,目光自然会更多地关注男性“千里马”,而不是浪费在女性身上。对于想走仕途的女性来说,这是个恶性循环。

其次,这个男性的身体条件要符合某些“模子”。比如说要比同龄人的平均身高高一些,那些矮个子成功的案例,在和平时代并不典型。还有,这位男性的相貌,应该是“周正的”,不可以丑陋,但也不能“貌美”或者通常意义上的“帅”。外表过于阳刚和过于阴柔,都是大忌。

再者,和平时代的“政界种子选手”,应该是个有点脾气、有点“风骨”的“追随者”。换而言之,有想法,但不超过上级;有决断,但得限制在某些潜规则框架里;惊人甚至“骇人”之举至少有一件,但是必须在事先摸清楚有资格提携自己的“大人物”口味的前提下,才能做出。

综上所述,冯晨夏的政治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差了。不管她在中小学如何如龙似虎,在大学里也得“盘着”!大学作为一个“准社会”,是为真正的社会“屠宰场”提供种子选手的,不是幼稚园“扮家家”。

更何况在蒋正先看来,冯晨夏还有个薄弱之处,就是她没有想好自己的定位,也并不真正了解社会运作规范。像她这样的高校活跃人物,每年每个院系,甚至每个班都至少有一个,大多数最后也不过变成了“落花”。

蒋正先翻开《调查建议》的附件,点了点上面的几条,问冯晨夏:“你知道什么是宗法社会吗?你是怎么理解宗法社会与男权社会的异同之处?”

实际上对这个问题,冯晨夏是有意模糊处理的。虽然她打算在调查时重点关注这个,但是在提议里,却只提了宗法社会靠血缘及联姻关系维持其宗族等级并将之世袭的一面,却避而不谈这些血缘和联姻关系,是建立在父权基础上。

蒋正先看了看冯晨夏的表情,在心里暗道:想在我这里耍小聪明?你还嫩着呢!又翻了一页,看到后面的调查区域,属于贫困但并不算赤贫,且交通还比较方便的县城,又暗笑了一下。

“为什么不去宗法社会最典型的区域?”

“一来时间太短,这些封建宗法制度保存最完善的地方,往往是交通最不方便的地方。”冯晨夏猜中了蒋教授的部分心思,于是斟酌着字眼小心翼翼地说,“二来,封建宗法制度保存完善的地方,其实与现代法律制度的矛盾并不激烈。因为只有二者势均力敌,或至少一方有挑战另一方可能时,才会出现明显的冲突。而现代法律制度在这些偏远落后的地方很可能根本无法实施,形同空文,也就谈不上冲突了。”

“不是担心被拐卖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冯晨夏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于是坦言确实有这个担忧,因为报名调查的新生中,女生居多,占了近7成。

蒋正先没有再说什么。他把院里的回复和津贴批文递给冯晨夏,让她小心行事,必须确保学生的生命安全。

这次冯晨夏没有要求院里派带队老师。院里研究了一下,觉得让学生自己调查也没有什么问题,就只指定了他一个指导老师。

虽然对冯晨夏的动机有疑问,但是蒋正先还是打算看了她事后的调研报告,再决定怎么定义这个女生。调查报告在社会调查后一个多月才交,如果需要的话,他也不吝给予这个女生应有的指导。当然,这个所谓的指导,也仅限调查报告相关事宜。其他的东西,得在他问了冯晨夏几个关键问题并得到满意答复后,才能给她。

第11章 “女权先锋”张凌歌2016

张全到中都的时候正值中午,她知道张凌歌课程特别多,就决定节前不去打扰她,自己先找个地方放松一下,后面还得忙几天,要参加好几个会呢。

张全找的放松的方式是按摩,在岭南又叫“松骨”。

自从考上医学院后,张凌歌就不让张全去美容院了。

“美容院特别容易传染皮肤病,比如说HPV。这个病毒中文名叫人类乳头瘤病毒。美容院会传染的是皮肤低危型,虽然没有皮肤高危型和粘膜高危型那么可怕,但是也会导致丝状疣、寻常疣。就连洗脚屋也最好不要去,‘香港脚’和跖疣什么的还算轻的,这些人没有接受过医学培训,捏脚动作太大力的话,很容易让客人受伤。”张凌歌让张全把花了好几万元的美容卡都换成护肤品,“其实这些护肤品也最好不用,都是些‘三无产品’。干嘛不用大牌护肤品呢?至少大品牌都建有皮肤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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