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37)

作者:冯晨夏张凌歌 阅读记录

没错,新生何荟也修了二年级的课,就一门:解剖。

何荟来自东北一个中医世家。除了她妈妈外,父母两边的长辈和家里的亲戚都是中医师。何荟本来想和妈妈一样,当个内分泌科医生的,不过在开学伊始,她被张凌歌刺激了一下,改变了主意。

军训刚回来,被迫转到203室和张凌歌做室友,其实何荟是不愿意的。张凌歌身上有种“憨憨”的傲劲儿,特别是在她专心干一件事时,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她自己,和那件被张凌歌“临幸”的事。张凌歌这种把别人都视为背景的样子,让何荟很不爽。

而且,张凌歌身上有南方人专有的“距离感”。看着容易相处,不“作妖”,但她和你感觉并不亲近,得了别人什么好,她一定会等价值还回去。何荟觉得来自岭南的张凌歌,身上有点申市人的斤斤计较,因而和来自东北的自己格格不入。

光是距离感也就罢了,同学间也不是都得做朋友的。但是这个张凌歌,身上还长满了刺,惹了她,她就会怼人,一点社交风度都没有。

张凌歌过了《大学英语》、《大学医学数学》、《大学物理》、《基础化学》和《大学计算机基础》的免修考试,取得了优异成绩,并被视为新“学神”后,何荟心里有点嫉妒,也有点后悔。她觉得自己太保守了,其实自己也拿到了“程序员证书”,还预习过基础化学,但担心考不好会影响自己的绩点,所以她免修考试就只报了《大学英语》、《大学医学数学》、《大学物理》这三门。

出分那天,看到张凌歌嘴边掩饰不住的笑容,何荟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考,也能过!”

这事儿要搁冯晨夏身上,她一定会温言软语地安抚何荟,再自谦一番……让身边人都觉得舒服自在,几乎成了冯晨夏的本能了。

张凌歌却根本没有想过这茬儿,她挺着小胸脯站在何荟面前,用挑衅的眼神盯着她,“羡慕吗?妒忌吗?很简单啊,反正你也过了几门,可以选大二的课了。选我上的课,走我走的路,也学外科当个‘木匠’,然后在学业上、工作上打败我。我等着你!”

于是何荟也选了《解剖课》,和张凌歌做了学友。这一来二去,俩人的关系反而好起来,何荟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成了张凌歌在华清最好的朋友之一了。

“都说什么男人打一架就会成为好朋友。扯淡,男人打一架还会打出人命呢,怎么没人说呢?”何荟想,“我倒是真的‘打了一架’,莫名其妙地捞了个‘刺猬’当朋友。”

“卧谈会”在大学每个宿舍都少不了。平时课程紧,加上张凌歌的“霸道”,203室的“卧谈会”通常不会超过20分钟。不过今天是周五,第二天的选修课都是下午上的,所以大家可以多聊“十块钱”,也就是多聊十分钟。

上周,华清大学宿舍就开始供暖了。刚开始时,张凌歌和谢晓秋很不习惯,觉得太干。何荟贴心地网购了加湿机,萨蒙蒙又从老乡那里“顺”了一个湿度表后,室内环境终于变得南北皆宜。

“暖气太好了!”张凌歌摸着身上的薄毯子,很是感慨。

“你们南方人就是见识少,”何荟开始无差别地域攻击了,“在俺们大东北,冬天都是穿着吊带衫吃棒冰过的。”

“南方那么可怕的‘魔法攻击’,哪儿是人能待的地儿啊?”萨蒙蒙也补充道,“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姐姐,去年非要去看什么‘断桥残雪’,结果被冻得流产了!”

萨蒙蒙的话触发了张凌歌身上的“较真机关”,她探过身子,对萨蒙蒙说,“冻流产不可能,嗯,准确地说,不太可能发生。你那个姐姐的流产,很可能是正常的人体保护机制。”

“扯吧?还有这样的机制?”谢晓秋笑着怼张凌歌。

经过内服和外用药物治疗,谢晓秋的亚急性皮肤型红斑狼疮已经控制住了,因而也恢复了活泼开朗的个性。在203“卧谈会”,她和何荟最喜欢怼张凌歌。不像萨蒙蒙,整天一副“迷妹”样……谢晓秋很佩服也很喜欢张凌歌,但是做人必须矜持,佩服和喜欢这样的感觉,怎么能在对方面前表现出来呢?

“我说的是真的!”张凌歌干脆披上毯子坐了起来,“实际上,流产的自然发生率是非常高的,大于五成!就是说每次怀孕,有五成的几率是会流掉的。只不过大部分流产并不会被女性自己察觉罢了。理论上说,只要生过孩子的女性,都遭遇过至少一次无知觉流产。不信?等你们学了《医学遗传与胚胎发育》,就该信我这个‘学神’并未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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