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国/性别战争(513)

作者:冯晨夏张凌歌 阅读记录

Raghopur Diyara 洲心岛是横穿比哈尔邦的恒河围成的江心岛。这个岛的东西长度超过25公里,南北最窄的地方,也有3公里之多。过了北部的恒河,就是合成军在比哈尔邦营造的“全女性根据地”。

合成军独立旅的扩编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但是从Jannike元帅、杨二元帅和Cecilie元帅那儿抢来的兵,和独立旅老兵相比,其战术技能依然不够全面,还得在金杜营地集训几个月。因此陈穆康只能施展多种手段,充分利用手头的资源,在天竺玩起了“打僵尸游戏”。

陈穆康的天竺策略,简单地说,就是:四处开花、攻其必守、激发外患。

经过一年多的经营,包括阿萨姆邦、那加兰邦、曼尼普尔邦、特里普拉邦、梅加拉亚邦、米佐拉姆邦和锡金邦在内的东北7邦三角地,其全境已经变成了只有女性的社会。目前7个邦的总人口,包括来自亚米国、北尤罗巴洲、华夏等地的志愿者在内,已超过了2000万人。工农业生产的进展也相当不错。现在,独立旅在天竺的存在,相当一部分物质补给,可以由东北7邦提供,实现了“以战养战”的战略目标。

但是独立旅在天竺其它地方的活动,由于少了天然地理屏障的保护,比东北诸邦难得多。

陈穆康和张时铭商量后,提前把东北诸邦的经营工作交给王棠的民政人员负责,然后撤走了大部分三角地的武装力量,将这些兵撒向天竺次大陆的周边地带。

独立旅在天竺有2个标准团,总人数不过3000来人。靠这么点兵力在偌大的天竺“搞搞震”,就像期望汤勺能掀起大浪一样不切实际。因此在天竺周边地带进行游击战的,几乎全部是天竺本地的武装力量,而独立旅的2个团,主要起着“教导团”和“组织者”的作用。

奥里萨邦、西孟加拉邦、贾坎德邦和比哈尔邦,特别是比哈尔邦,把控着进入东北诸邦的地面通道,因此这些地方必须是全女性社会,或者是女性友好社会。比哈尔邦是全天竺婆罗门与贱民互斗最严重的地方。利用男权社会的矛盾来建立女性社区,实施起来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守护这块地方。

比哈尔邦的北部,是几乎全境都在喜马拉雅山脉的尼泊尔国;东边和南边是独立旅控制的贾坎德邦、西孟加拉邦,西边则是同样混乱、但独立旅无力占领的北方邦。建于比哈尔邦的全女性社会,西境以恒河的支流根德格河为界,而这个边界,在很多地段不仅水流平缓,也不够深,无法很好地隔离天竺政府军和RSS的攻击。

为了减少比哈尔邦等地的压力,陈穆康让本地女性武装在天竺阿拉伯海和孟湾周边的经济发达地区打骚扰战。现在,古吉拉特邦、马哈拉施特拉邦和安得拉邦等地,已经打成了一锅粥。天竺执政的人民党(极右仇女政党,天竺前总理莫迪领导的政党),不得不部署大量武装,在这些地方和包括女性武装在内的反叛力量打游击——这就是所谓的四处开花、攻其必守策略。

做完这些手脚后,陈穆康又把目光放到西北部的克什米尔。

1947年,天竺和所谓“巴铁”分治后,克什米尔地区归属未明。从那以后的100多年来,天竺和巴国在这里长期拉链战,爆发了很多次“克什米尔战争”。

谋略之事,陈穆康可以筹划,但是实现“激发外患”的目标,就得靠王棠、张爱秘等人了。好在巴国和天竺是宿敌,挑拨两句巴方就怒发冲冠。近日,巴国在克什米尔迅猛南进、东进,又牵扯了几乎半数的天竺政府武装军,大大减少了陈穆康的压力。

2049年4月中,到处点火的张时铭,终于回到了天竺。

陈穆康是那种喜欢把指挥部建在前线的军官。现在,独立旅在天竺的总部,已经从东北诸邦搬了出来,挪到了根德格河以东不到10公里的贝蒂亚。

“把指挥部搬得这么远,到底是为了靠近前线,还是为了躲避王棠?”张时铭对趴在军事地图上的陈穆康说,“那是咱打下的地方,你用不着躲她……”

“我就不爱看她整天摆出一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样子。”陈穆康头也不抬地说,“我现在知道冯坚朗为什么烦她了……王棠的笑太假!”

“别这样。”张时铭拍了拍陈穆康的肩膀,笑着说,“我们和王棠是两派,但也只是理念之争,没有必要人身攻击……你在忙啥呢?”

“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减少伤亡。”陈穆康狠狠吐了一口气,“大部分地方局势大好,但是有的地方,骚扰战打成了治安战。而且不是我们骚扰对方,是对方骚扰我们……可惜,不能用飞碟无人机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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