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青没有吱声。

“你不用告诉我是什么药，只要说搞出来没有就行了。”祁希希不耐烦地说。

“一种搞出来了，另一种还没有……不过应该也快了。”

“搞出来的那个是大杀器，还没有搞出来的那个是‘刹车’？”祁希希哂笑道，“我并不想刺探你们基因所的保密信息……不过，但凡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能想到。”

Jane-John侧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很不开心。

10来岁确认自己的心理性别和生理性别不一致后，Jane-John就把零花钱和打工赚来的钱全部花到心理咨询上了。

那个心理医生是怎么说的？沉浸在回忆里的Jane-John，苦笑了一下。她说，Jane-John为什么对雄性生殖器和雄性外表那么痛恨，是因为John的外貌和内在的差异太大了。其它男性跨性别者，长相没那么“雄”的话，画个妆，穿个正常的女裙，不开口也许就看不出是男扮女装。

但是Jane-John不行。身高6呎1英寸（约1.85米）的Jane-John，全身线条都很硬朗。即便Jane-John不健身，整天吃垃圾食品，体脂率依然比常人小很多……正因为生理和心理认知相差太大，Jane-John才会有根深蒂固的“性别刻板印象”，才会喜欢洛丽塔裙，才恨不得马上变性。

向往柔美的Jane-John，青春期尝试使用过雌激素、雄激素拮抗剂等药物，也曾多次自残。要不是10年前遇上Andrea，Jane-John能不能活到现在这个年纪，还两说呢。

Jane-John甩了甩头，把“第一人格”Jane的特性埋进心里，又转了转肩膀，让自己变成“第二人格”John——Jane-John观察过，大街上那些性感的女人，走路时会扭腰送胯；而粗糙男人们，走路的时候晃动的是肩膀而非屁股。

又到了要晃肩膀的时候了，John套上皮夹克，有意让自己的宽肩显得更宽阔，然后冷着脸打开房门，向外走去。

屁股兜里的钱夹，里面有几张面值20刀的伪钞。John想试试看能不能花掉。刚才在一家小店买了一张价值20刀的礼品卡，没有问题，可以用；就是不知道大店能不能用。

会员制连锁店还是算了。John戴上墨镜，开车来到隔壁小镇的沃尔玛，直接走到枪支弹药区。

真枪就别试了，买真枪还得看各种证件，John不想留下可追踪的线索。

那就买玩具枪吧。很炫的加气BB弹枪，也只要30来刀，杀伤力还行，近距离一枪下去，对方至少也得半残……隔壁大姐的女儿还小，只有10岁，不能玩真枪，干脆买个BB弹枪送她当生日礼物好了。

John拿着BB弹枪、一盒BB弹和一排加气管，去人工收银台结账。还好，除了找钱的时候算错了，收银员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John笑了笑。看来，还可以让那些人再搞点伪钞。虽然伪钞不是集团弄的，但是只要能搅和搅和，John不嫌事大。

用伪钞假币搅乱亚米国金融市场的主意，John在很早以前就提过，却被Goldstein参议员否决了。

“你自己买包烟、停个车，买点口香糖，都会用信用卡，为什么你会觉得伪钞能掀起大浪呢？”Goldstein参议员说，“亚米国是个信用体系发达的国家。与其用伪钞，不如让张爱秘手下的IT高手去搞事……要知道M0（流通中的现金）和总的货币供应量有巨大的差异。光印假钞，根本没有什么用。”

话是这么说，但看到包括华夏东边某半岛小国在内的其它国家印的绿色伪钞，John还是非常开心。即便大部分国家在提高性别出生率上和亚米国有共同语言，在其它方面也依然会“趁你病，要你命”。

而且John知道，针对亚米国银行体系的秘密组织不独张爱秘一个。在这帮家伙的折腾下，亚米国的物价已经涨了一成半，未来也看不到缓和的迹象。

当然，搞垮亚米国不能单靠这个。John听Goldstein参议员说，她和她的同伴还做了什么事儿，让亚米国连连出台了一系列奇葩政策，搞得PMI指数（采购经理指数）跌破50后，一直在低位徘徊，现任总统的经济复兴计划也宣告破产。

但是，最重要的工作还是自己做的！John轻轻笑了一声。在自己和Clair阿姨等人的蛊惑下，那帮男权分子支持的州议员们，在阿拉巴马州率先通过了《促进生育税收法案》。

阿拉巴马州通过这个法案并不奇怪，因为阿拉巴马就是个超级奇葩的州！

2013年，该州最高法院取消了黑人选举法的核心条款。从州法的法理看，该州的两成半黑人，不再拥有投票权。虽然该法律与联邦选举法相悖，并不能作数，但是这个州的保守和反动已可见一斑。

2019年，该州又通过了全亚米国最严苛的禁止堕胎法案。女性怀孕，包括被强奸和乱伦导致的怀孕，任何时候都不可以堕胎。该州首位R党女性州长Kay Ellen Ivey，也在这个法案上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