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没有回答，眼睛盯着Nancy抓着单反相机的手。Nancy感受到这目光的冷度，浑身一抖，相机掉到沙发上。

刚才，也许不应该大大咧咧地拿相机，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准备微缩摄像设备了。

“拿上吧，拿个小的……我的桌子上有小相机。”大佬轻声笑笑，“这是我们国家最重大的科研成就，就算你不拍，他们也会叫其他人去拍。”

“人造子宫和AI育儿不是搞了很久了么？”Nancy小声问道，“您说的重大成果，是它们吗？”

“不是，我说的是孤雄繁殖……现在，我们终于不再需要娘们的卵子了。”

Nancy赶紧拿上小相机，觉得心脏就要跳出嘴巴了。

“你不能待太久。赶紧看一眼，拍几张照片就回来吧……今天下午，总统会给第一批孤雄繁殖的那个男婴接生……像你这样的无职人士，根本进不去现场。”

Nancy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大佬，走到停车场。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谋取四星上将职位？”今天大佬的脾气似乎不错，话也特别多，“和现在那几位相比，我的从军历史更长，简历也更好看。”

“您……不想当总统安全事务助理了？”

“还是算了，我更希望离总统近点。”大佬笑道，“不过，最近军方的家伙，可能会再增加一两颗星……没办法不眼红啊！”

“为什么会加星？”

“因为我们手痒了！”大佬停好车后，伸出手，死劲捏了捏Nancy的脸蛋，“打一仗，庆祝庆祝，是真男人喜欢做的事儿……打完仗，自然会升官加星，你这个弱鸡哪里懂这些？”

Nancy揉了揉被捏痛的脸颊，心想，这个消息，至少值100个钻石机芯机械表！希望新华集团不要输得太惨，更不要被打趴下……不然自己的奖励，也许就拿不到了。

孤雄繁殖实验室的安保措施，比其它地方严密多了。

幸好相机交给大佬拿着……Nancy一边脱衣服，一边想。她正犹豫要不要把最后的遮羞布都脱光呢，一个警卫突然发力，把Nancy按到检查案几上，一把扯掉Nancy的内裤。

“你……你干什么？”Nancy吓得尖声大叫，眼睛惊慌地四下张望，寻找大佬的身影。

“别动！动就打死你。”警卫戴上指套，猛地插进Nancy的“谷道”，大力捅了几下。Nancy痛得冷汗直流。

警卫拽出带着血丝的指套，对旁边的人点点头，示意Nancy没有夹带什么危险品，然后抬起脚，在Nancy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撅着屁股，战战兢兢地走过检查室，过了两道门，Nancy才看到拿着相机的大佬，正面带讥笑地看着自己。

“这滋味儿不好过吧？”大佬笑道，“我怕你忘了我给你的庇护有多重要……你要是有什么二心，我只需要提一句，你的日子就会比外面的小弱鸡更难过。”

“不……不敢……不会有二心。”

“你的忠诚，只能对我一个人。明白了吗？”

“不是对国家吗？”

“对你来说，我是国家的代表，是一切的代表……其它东西，你就不用管了。”大佬低下头，看了一眼Nancy血迹斑斑的裤子，啧了一声，“应该让他们温柔一点的……你的那个地方，至少一周都不好用了。”

Nancy含着眼泪，畏惧地偷瞄了一眼大佬的神色。

又走过一道长长的走廊，再穿过两道门，Nancy和大佬来到一个没有窗户的大房间。

和之前一样，这次孕育孤雄繁殖胚胎的，依然是人造子宫大澡盆子。不过，现在这个大澡盆子里，只有一个胎儿。这个胎儿的周围，也并没有围着一圈“茧”。

Nancy走近这个大玻璃缸，弯下腰，透过略有点浑浊的人造羊水看过去，只见一条4英尺左右的“肉带子”，连在一个浮肿的肉团团上。

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

Nancy闭上眼睛，想起多年前潜水时看到的场景……恍白色的肉体在海上里漂着，就像浮尸一样……因着这个场景，Nancy一度得了恐水症。

“怪丑的，对吧？”大佬笑着看了看Nancy的表情，“不过这个长得已经算非常正常了。之前那些，就像发面团团一样，连五官都看不清楚。”

Nancy定定神，拿出相机，从各个角度拍这个男胎的照片。

“这家伙漂远了点。”大佬打了个响指，一位工作人员赶紧跑了过来。

“去，把里面泡着的东西扯近点，我的小相好想看得更清晰点。”大佬挥挥手，然后自己也拿出手机，蹲下来寻找拍摄角度。

脐带收紧，胎儿被拖到玻璃前，肿胀的脸部毫发毕现。

看着这突然放大的肉坨，Nancy倒吸了一口气——这玩意儿怕不是21-三体综合征患者吧？怎么看起来那么像先天愚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