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在上(19)
商启怜立于暮瀑之中,滚动喉结:“江走。”
时值今日,她如果嚎啕大哭就是真的屈服给了命运。江走硬气地抹了把脸,攥鞭道:“别叫我!”
“江走,我在屏州时,一年寇戎袭劫粮重,我亲自率的兵,那仗打得落花流水,我急了便同他们肉搏,弄满身脏血,有自己的,更多的是那窝贼的。我腿差点断废,夜里痛得撕心裂肺,但我就只能自己扛。”商启怜摩挲虎口往下几寸的旧疤,铁了心说,“而你不需要自己扛,我可以护你。”
江走抑制抽噎,一心念他无情,不信道:“骗子,我嫁过来的日子里,连你的鬼影我都没见着,你说护我,你眼睛里都是那绰妓子!你疯去吧!拾掇拾掇直接上青梅榭宿去吧!”
商启怜听她凶自己,仿佛在被亲爹骂:“那我试着护你。”
“骗子。”
商启怜继续服软:“你要我怎样,你说怎么来我就怎么来。”
江走泪涟涟谴责道:“说,为什么去青梅榭。”
“我……”他实话实说,“陪九爷去的。”
“你为什么与我分房睡!”
她喊的别院都听见了。
这事完全怨商启怜这货,他没理由狡辩,咬咬牙说:“那真是对不住了,老子活这么大就没跟女人处过,同床共枕过的也只有那匹马,你觉得硌硬,从今以后你要我睡哪我睡哪,就这台阶都成。”
“我没叫你睡台阶,你……”都摊牌到这个份上,江走觉得他简直扶不上墙,气厥了,道,“行啊,你爱睡哪睡哪,就是别来我的房!”吼完就撞开人疾步赴屋。
“你能不能消停点。”商启怜一脸匪夷所思,从上去说,“我已经好言好语了,我知道你今天遭受打击,那我平日里也没安慰过人,你当我生疏行么。”
“你觉得你生疏?”江走站住道,“还是觉得我生疏。”
“……”商启怜静了静,“你指哪个?”
江走不知今天到底怎么了,为何会无理取闹成这副样子,但她控制不了,怒不可遏,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团熊熊喷薄的烈火,商启怜即是捆干柴,她要释放。
江走当即就用马鞭勾了他的腰带,强行把人往屋子里拖。
哐当一脚,门被踹得往两侧飞弹,江走霸道地把人甩去床榻,未等商启怜给予反应,她扔掉马鞭,纵身一跃,两条腿跨坐上去,夹攻他的动作。
商启怜清楚感受到腹部沉甸甸的暖劲,江走的双手不太规矩,正撑在他的锁骨区域。他不敢轻举妄动。
她便攥起商启怜的衣襟,俨然如只小老虎,凶巴巴瞪视他:“商启怜,我也是从青梅榭出来的,那些妓子耍的花样我照样可以做,你要什么姿势翻着来我都可以!你再去青梅榭吃酒听曲,我就一锅端了那个乌烟瘴气的烂窑子!”
两个人的气息混乱缠绵,各自的胸膛皆不做丝毫退让,商启怜脑袋里的弦“嘣”一声断了。
他慢吞吞拿紧她的腰,目光中闪动嗜欲的火焰,顿时食指大动:“你是这个意思?”
“……”
不。
不她绝没这意思!
且慢。
她刚刚那番话好像……
就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商启怜抱着枕头跪在门外:阿走,走走,媳妇儿我知道错了!我不浪了打死也不浪了,开开门让我进去吧!
江走:书房台阶,自己选。
书房:我莫得感情,憋来找我……
台阶:来啊,造作啊。
第10章 冲动
她骑在商启怜身上纹丝不动。
冲动是妖魔鬼怪,可对商启怜来说,江走不是冲动的象征,而是躁动的化身,媳妇既有所求他岂敢不从,商启怜深感抱歉道:“我眼拙,净盯不三不四的去了,放着金疙瘩不啃。”
见他欣然接受了自己的“邀请”,江走险些咬破舌头,商启怜盘膝坐起,一臂箍住了自己,江走如何也爬不出去,势气顿挫:“抱歉,我一时糊涂,我鬼迷心窍,你……别!”
商启怜也不急于一时,有条不紊地摧残她的理智,江走眼睁睁看着衣带解落,听他说:“我知道你生气的原因了,无碍,事宽即圆。”
“慢着!”江走恐喝道,“商启怜,我承认我无理取闹,你休我都成,我们各自冷静一下好吗。”
商启怜佯装害怕:“你身上镀了御赐的光,我可不敢休。”
你不敢休我,你却对我动手动脚,你——
江走张皇失措咬着唇,她宛如湿透的烟云,被商启怜强硬地拨开,江走道:“你明知我在气头上,还将计就计,愚弄我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吗?”
“是啊。”
两个字堵得江走哑口无言,商启怜给她喘气的机会,趁她在穿戴,使了点巧劲褪掉了江走的鞋子,她惊瞪道:“你你要做什么,我要下榻,你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