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在上(37)

作者:走马观枫 阅读记录

江走道:“你和研王都快疯了吧。”

没有商启怜的支撑,江走显得摇摇欲坠,商启怜重新抱住她:“我大概比他疯。与你分享件事,有只手一直在操控发轫着全局,朱宪戚身后系了肉眼无法察觉的线,至于他是谁的傀儡,谁把他推上高位以后获利最大,你替我说下去。”

“我不知道,我想不出来,我觉得好难。”江走交握的双手在淌汗:“除去谊王一党,任何人都有获利的可能。对了,大哥与谊王往来密切,我们的处境是否太艰难。”

“我也担心这点。”商启怜道,“但是,我与研王也打得近,何尝不是池鱼笼鸟,目前商家的立场不算偏激,要不然往下日子不好混。”

“你还想混。”江走道,“你与研王打得近,一毕是你自作自受,吃酒听曲玩妓子,你哪项不是样样精湛。”

“我认吃酒听曲。”商启怜严肃地说,“妓子我没玩过,我就想碰碰你罢了。”

江走:“滚。”

商启怜有点心痛,淡笑道:“我妻好凶。”

江走攒眉道:“启怜,你若与谊王壁垒分明,待朝野的波涛倾轧而来,往下的日子才是难混,你想掘出研王背后的主,是打算与之结盟不成?若是此人与圣上冰炭不同器,你要怎么做,哪天谊王与研王兄弟阋于墙,你又会没入怎样的处境。”

“结盟这档子事我干不来,把戏太多了。成王败寇,谊王与研王争的不是嫡庶之别,而是一场存亡之战,他们早在潜移默化之下誓不两立,谁坐上那个位子,谁就能决定生死。我便赌研王不会输太惨。”

江走恨铁不成钢:“你这人潦草。”

商启怜对她摸头杀,笑道:“我是潦草啊,混得久了,最没框架。”

眼前的男子俊邪轻佻,眉宇之间淆杂着锐不可当的狠厉,微微敞露的锁骨印开一点洇红,是江走搏手无策时弄出来的,导致他此刻太过的性感,连同泼风刀也被渲染了妖冶的色泽,愈发衬托出男子一身的诱杀与冷魅。

商启怜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走声音沦陷:“我怎么了。”

“我感觉你真的要办我。”商启怜拉上衣领,掩去锁骨的印记,十分忧心道,“我很怕。”

真是中了他的邪,为什么,好奇怪,我怎么回事,他就是掩个领口,为什么我觉得好…………该死!

汗液在彼此的分分合合下逐步蒸干,江走气自己酣湎男色,改念一想,商启怜是自己的男人,酣湎他怎么了?酣湎他会遭雷劈吗?

江走站了起来,神色有点不怒自威,她俯视商启怜,道:“我自是会办了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好期待。”商启怜脱下外袍,罩给江走,“恭敬不如从命,一切拜托夫人了。”

江走穿上他的衣服:“我们这就回去,研王怎么办?”

商启怜弹她额头:“你是老妈子么,管那么宽做什么,他有手有脚会自行‘了断’。”

言之有理。江走颔首。

男人的衣袍对江走而言空阔许多,商启怜负手跟在她的身后,见拖地的摆子擦着几片花瓣,心中莫名地生出股怜爱之意。

分明是怜爱,可这份心思精炼到行为之上,就化作了实实在在的调戏。

他踩了摆子。

突如其来的拽力,江走一惊,所幸未走太快,她稳稳刹步,蹙了蹙眉,回头狠巴巴道:“幼稚。”

“毯子软,花也香。”商启怜道,“我后悔了。”

听出他的深层之意,江走的脸蛋烧成三月菲桃:“没机会了。”

“现在回去,爹肯定会罚我们跪祠堂。”商启怜还在苦苦挣求,“与其挨冻……”江走使劲扯他靴底的衣角,捎出一朵花瓣:“没有与其,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即使肠子悔青今晚也没戏。”

“是悔青了,下次你再索求我,我断然不会犹豫,都依你。”

“你……妄想。”江走满脸通红,目光像冷电一般射去,商启怜察觉有异,但已为时太晚,江走脱口道,“睡台阶!”

二人蹑手蹑脚回了府上,做了简单的洗漱。商启怜看着江走睡深,给她掖了掖被子,合门离开,转身之际,廊上漆黑的人影让他颇有一震。

商启怜笑意泛苦:“母亲,您这么晚还不睡。”

“这么晚,你要去哪。”

商夫人步入月色,声音透着无法言喻的肃穆与消沉。

“饿,找吃的去。”商启怜的语气尤为乖滑,迈过之际被拦了下来。

他放缓步子,侧头,清辉的碎波映在商夫人容颜上:“启怜,你这些天是不是都睡在书房。”

商启怜并不回答,他背对光线,神情浸在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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