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非觉得，于是可能有点迟钝，难道他不知道，大早上的把别人压在身子底下的姿势很暧昧吗？

于是咬牙，“其实，我...我..我想向你介绍一个人。”

唉，他还是没勇气对莫非坦白。于是暗自叹了口气。

莫非会错意了，‘什么人？不会是那个服务生吧？依我看来，那服务生十有八九对小宝贝有意思啊。我才不要把小宝贝让给他呢。好，去会会情敌！’

脸上笑得灿烂，莫非对于是说：“小宝贝介绍的人，我一定好好认识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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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莫非和于是早早的便等在咖啡馆。

不多时，齐兴来了。几人寒暄，客套过后，齐兴不知道于是还没有告诉莫非生病的事情，所以他说话嘴上不把门的。

“莫非，于是可是我好哥们，你一定照顾好他，不然，我第一个揍你。”齐兴威胁道。

莫非对齐兴笑笑，带了几分温度，郑重其事道：“我会的。”像是当着齐兴面的誓言。

好像莫名其妙被动吃了狗粮啧啧啧。

“我告诉你啊，莫非，病人得好好照顾，尤其是于是这种病，一个不好随时可能就...”齐兴话还没说完，就被于是一阵强烈的咳嗽打断。

莫非有点懵，齐兴，是在说于是病了？他刚想追问，于是便说话了。

“莫先生，别听齐兴胡说，我没病。咖啡好像好了。”于是强行打哈哈，想转移话题。于是还拼命给真*猪队友*齐兴使眼色，让他闭嘴。

谁想，齐兴眼神接收失败，他以为于是要他接着说，还自鸣得意觉得自己说的很好。没什么悬念的抖了出来，“莫非，小于子得的是胃癌晚期，家属得照顾好他的心情知道吗？”

齐兴话音刚落，于是心里暗道要死了。

接着就是沉默，莫非整个人呆在那里，周围的嘈杂声音，反而衬的他们这一片格格不入。

良久，莫非缓缓的，一字一顿道：“于是，你有病吗？”

话是对于是说的，眼睛看着齐兴，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对不起。”于是只能告诉他真相，虽然莫非可能承受不了真相的重量。

第9章 坦白走起

外面阳光正好，咖啡馆内气氛凝重。

于是跟莫非道歉之后便低下头，一副认错的乖宝宝模样。他心情沉重，还是被抖出来了，怎么就忘记，齐兴是个大嘴巴，藏不住事呢？于是很自责。

莫非眼中酝酿着风暴，神情凶狠。假的，今天是愚人节吧，都在说谎话吗。

“这玩笑，开的大了。”莫非声音干涩，他拼命欺骗自己，但他清楚，齐兴没有说谎的理由。

莫非不敢往下想，此时也不想顾及礼貌不礼貌的，他猛地站起身来，一声不吭的走了，留给于是的是背影。

于是耳边突然传来椅子移开的声响，他抬头看到的是一脸慌乱的齐兴，以及脚步很快，好像后面有洪水猛兽的莫非。

“唉。”他忍不住想，莫非走了，莫非生气了，怎么办啊。

齐兴有些傻眼，“看这反应，小于子，你不会没告诉他吧？”

于是心烦意乱的说：“是啊，他会怪我吧不行，我要去找他。”像是对齐兴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于是赶忙去追莫非了，被独自一人留下的（留守孤儿）齐兴对着空气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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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轻手轻脚的进了家门，莫非在抽烟，升腾的烟雾把他的脸模糊了，有了几分迷离感。

以前于是见过莫非抽烟，是他处于人生低谷的时候，排解压力，失意等情绪的手段罢了。可见，莫非现在，心情不好。

腰腹后方突然有一股力气将自己抱住，莫非看着于是的手，脸上表情晦暗。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于是抢先承认错误，不是有句话叫，坦白从宽吗。

“莫先生，你别怪我瞒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经历生离死别。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把事情搞砸了。”于是声音闷闷的，他的头抵着莫非的背。

莫非眼中没了气愤，多了的，是无奈。

莫非抬手将于是的手拿下来，转过身子，跟于是面对面，小心翼翼的捧起了于是的脸，语气珍重：“我没有怪你，只是生自己的气。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你以后真的离开了，也是我活该。”

于是听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自我贬低，更何况，这个人是于他而言，世界上仅次于父母的，爱人。

所以他告诉莫非：“生死有命，人毕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我真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记得每年去我的墓前看我两次，一次是清明节的时候，记得给我扫扫墓，可以的话，能不能再跟我说会话，我一定好好听着，虽然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鬼；还有一次，我生日的时候你一定来看看我，我怕到时候没人记得我了，连生日都没人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