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研究员默默举手。
“你说。”
“咳,部长,我们的现在……还是原来的我们吗?”
气氛凝重。
左寅吐了口烟,淡定道:“下一个。”
“啊,啊?”
“鬼才知道的问题,下一个。”
“我我我!”鹤唳小学生一样的举起手。
左寅狠狠的抽了口烟,无比纠结:“你说。”
“下一个目的地是哪?”
“我很欣赏你的积极性,但现在是战后总结会,下一个。”
鹤唳也撅嘴败退。
老门主敲了敲桌子。
左寅和他似乎已经很熟了,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是宣布一件事。”老门主一脸漫不经心的扔炸弹,“以前任门主,现任暂代门主的身份,我宣布,此次事件中属于墨门的全部责任,由我来承担。”他看着左寅,“所以接下来,可以告诉我徒弟,下一个地方是哪了。”
“诶?”鹤唳很是夸张的惊叫,“你居然主动担责任了!哪里的妖怪快滚出老头儿的身体!”
老门主吧嗒了一口烟:“走开走开。”
“诶,关你什么事啊!”
“那干你何事了?”老门主反问,“我还是不是你的头儿了?”
“昂……”鹤唳瘫在桌上,“史上第一个被祖国判死刑的墨门门主要诞生了。”
青山看了她一眼,淡定喝茶。
谁知全场的目光都向青山瞥了一眼。
鹤唳察觉到气氛不对,她缓缓挺直腰版,正襟危坐:“好吧,你是门主,听你的。”
“臭丫头!良心给狗吃了!”老门主气乐了,“我要判死刑你那么干脆。”
“要不我现在哭个给你开心开心?”
“嘿嘿嘿,快哭!”
“好了,这事不是你们说的算的。”左寅不耐烦,他一根烟都抽完了,翻着手里的议程表,“要算责任,在场的几乎都有,不存在什么独立承担。”
“对嘛,背锅也要讲基本法呀,老头儿你哈哈哈哈,破天荒英雄主义一次,人家不让哈哈哈!”
“臭丫头,你这阵子来来回回的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长进啊?”老门主眯起眼,眼风却瞥着青山。
“我也正想试试呢!说不定干掉你我还能捞个门主当当!”鹤呖卷起袖子。
“那敢情好,出来。”老门主悠哉悠哉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左寅怒了:“你们消停点啊,开会呢!”
旁边的军方代表武将军却按住他:“让他们先打。”
“可是……”
“要不然这会没法开。”反而是暴脾气的武将军更淡定,“他们需要打一架冷静一下。”
“……”左寅无语,他看着长长的会议议程,头痛,“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大忙人,攒一起开个会多不容易,就说老李,他本身就是放下自己的研究项目过来的。”
“我无妨。”被点名的老教授笑眯眯的,“正好我和青山聊聊,我的研究对象是他嘛。”
他说着起身往青山走,却见青山也站起来朝他礼貌的一欠身,跟着鹤唳走了出去。
老李:“……那个……老左啊,你女儿怎么样了啊?”
左寅偷笑,还是很配合的答道:“问题是不大,来得急去得也快。就是她在你们那挂的那个项目要暂停一段时间,你可不能给雪藏了,三五不时的得提溜出来晒晒。”
“这个,肯定的嘛,哈哈。”老李打着哈哈,沉默了一下,“我们,出去看看?”
“去吧去吧。”武将军已经迫不及待了。
师徒内战就定在会议室外面的空地上,鹤呖跃跃欲试的,等老门主站到中心,就蹦蹦跳跳的蹭上去,还没咧开嘴说什么,被青山一把拉住:“尊师。”
“啊?”
“否则会输很惨。”
“什么?”鹤呖惊讶,脑子里一连串新学的招式哗啦啦过去,觉得连风声这样的得意弟子也没学过的,老头儿手里的绝活绝对剩不了多少,而且她年轻力壮,真干起来还真难说。
“你赢不了他,”青山很耿直,“你太年轻。”
“为什么?”鹤呖原地小跳,松快筋骨。
“唔,说不上。”青山还是拍拍她,“去吧。”
“好嘞!”鹤呖乐呵呵上去了,在老头儿面前站稳,起势,嘴角带笑,“我来啦!”说着,直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