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蝎男子(47)

其实,白龙刚刚脑子里一闪即逝“望舒你从了吧”,怎料立时就来了报应,致使他跌坐在地。

羲和颤抖着替她们卧房重新布下了个隔音的结界,然后颤抖着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望舒自己也觉得自己为反抗“万恶的旧式婚姻制度”的言辞太过激烈、甚为不妥,回房后难得的主动转向“温良贤淑”一档,主动替行舒磨了墨,端了杯茶,才回床上安歇。

半夜,行舒做完份内事爬上床榻,轻轻将望舒揽进怀里。

白白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自然惊醒了望舒。

“怎么了?”嗓音暗哑,她还不甚清醒。

“刚刚丹松又来了。”丹松就是往来送信收发作业传达旨意的白鹤小仙使。

“你那句‘逼良为’什么的,帝君听见了。”

望舒翻过身来,“哈?”

行舒仍旧在笑,“帝君当时失手打翻了碗茶。正巧后土帝君也在,替咱们说了不少好话。”

“后土帝君?后土娘娘?”

他点点头,“后土帝君一向和帝君私交甚好,很不客气的指出从来天界都没有干涉仙家常人姻缘之事,帝君面上挂不住,只得又吩咐丹松下界,通告我们那些公务不必急着处置。”

“真好。”她由衷赞叹,天皇大帝是个通达情理闻过则改的开明老板。

望舒放下心,在行舒怀里,不一会儿重又坠入梦乡。

其实,刚刚丹松再次来访,八卦的东西比行舒的简化版解释得要精彩太多。

原本天皇大帝与后土皇地祗对坐吃茶。

望舒那句惊了天、骇了神的言语传到天界,天皇大帝泼了茶不算,又开始认真反省自己是否太过心急,手法不妥。

后土娘娘察言观色敲锣边的水准甚为高超,“天皇帝君,恕我多嘴,您座下上仙们一个一个出落得那副花容月貌,一字排开往您身后一站,风风光光一行人,我瞧着怎么都像是选美。您知道天庭里的女仙有多少都被您这阵势吓跑了?”

一根胡子都不长的天皇大帝一脸无辜,“我寻思多带着他们在各处逛逛,有哪位女仙说不定就对某个能芳心暗许了呢。”

其实,九暄和羲和那“请帝君带着他们探路”的馊主意也就蒙蒙同样单身不谙情事的天皇大帝罢了。

后土娘年扑哧一笑,“从没听说强扭的瓜能甜,再说,上行下效,帝君不做个表率,说服力总不那么足够。”

天皇大帝便在认真反省。九暄他们随之逃出生天。不然那些接连不断的“暂缓级”公文埋了他们几个也富富有余。

大清早,她换了衣裳。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说的是月经。没了“负累”,转眼望舒又是“好汉”一条。

她主动下厨。

其余几人备席,饭菜上桌,全家人难得吃了个痛快舒畅的早餐。

清泉快生了。

三娘拉了望舒跑去探望。

鲛人美人坐在自家窗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望舒眼睛瞄向清泉腹部,可能是衣裳宽大,并不见明显隆起和臃肿。

望舒是个大夫没错,她医的也只限于常人。

所以为清泉检查身体,还是由经验老道的清商夫妇代劳。

最终结论是父子皆安。

清泉还是羞答答的老样子,低着头,拉着月环的手,微微晃了晃。月环手指划过自家夫君的脸颊,“生了就不用再受罪。真是辛苦你了。”

清泉甜美一笑,“我甘愿的,生几个我都乐意。”

望舒自天雷滚滚中回神,头回这么明白清晰的庆幸,行舒不是鲛人。

下午,没什么病人,她便早早闭了医馆。与行舒出门闲逛,回了家里,在厢房门口瞧见羲和和泰平对面埋头审阅公文,她轻轻敲了敲门框,冲着泰平招了招手。

小麒麟闻声抬头,不大确信,还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望舒笑着颔首。

泰平飘出门来,望舒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打开,是从外邦商人那里买来的新式凉糖。

小麒麟喜不自胜,“给我的?”

她再次点头。

泰平正要自她手心拿过一块,一阵劲风袭来。

望舒整个人被卷进另一个怀抱,白衣男子只一扬袖,一爪子挥过去,泰平避让不及,脸上惊现一道血痕。

“容月。我想你误会了。”望舒拿开容月搂着她腰的那只手,跑到泰平跟前,端详他半天,确认并无大碍,“泰平,容月不是故意的。你……”

小麒麟哆哆嗦嗦摸摸自己脸颊,咬着嘴唇还不忘保持风度,“没事。花公子想是有什么误会。你们慢聊,我先告退。”说完迅速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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