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公子(40)

青玉便笑道:“称呼全随道之喜欢。”又向道之介绍道,“我这位三师弟唤作路柔。”

眼见夏十七身上细毛全荡漾在路柔扇起的微风中,道之心中有了计较:玄天派掌门可谓威风八面呼风唤雨,身为继任师弟受人膜拜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却肯为一只小小狐妖亲力亲为,可见此人品行绝对不坏——没架子又喜欢小动物的没有坏人。

夏郊忽然出声,“小妹,当初救了你,你说要许给人家一辈子的,究竟是哪位?”

夏十七瞪大眼睛认真道:“大哥,我也不知道。我两个都喜欢,也不行么?”

此言一出,全场男士笑到出声。

道之叹了一声,“我早先觉得青玉哥哥对路护法可是不咸不淡,我还记得我说起他做了我继父,青玉哥哥便已知晓他对我太不好似的,眼中可都带了‘不可轻饶’的意味。我还纳闷,青玉哥哥既然并不倚重他又何苦留他在府内,现在想来可是等着柔哥哥露面的这一天吧。”

路柔听得抚额大笑,笑毕摆了副严肃神情,“大师兄可有了主意?我弟弟与我说,劳仙君和敖魔尊这些日子毫不避讳的往大师兄你府上跑。”

青玉先为道之解惑,“从前我都是送茶陪下棋贿赂他两个,好探些内部消息。他们常与修仙入魔弟子来往倒无甚妨碍,但是频繁来往人间,甚至凡人府上却并不妥当。”

道之接话,“仙君魔尊不好徇私?”

青玉便笑,“不好这般明目张胆的徇私。他俩最近寻到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又拿了些确实的证据……我为窦江所害似乎不那么简单。”

路柔冷笑,“我就知道。背后主使来头着实不小。”

青玉平静道:“谁没两个让人头疼的兄弟。”

青玉此话一出,一时有些冷场。路柔却在此时放声大笑。除了青玉,众人不约而同瞧向他,等路柔笑够了,才不紧不慢道:“我与我弟弟说起多年不见,刚刚表明身份,道之开口便叫我柔哥哥。小丹丹似乎颇受了些打击。”

还在路柔腰间挂着的白促惊呼一声,“啊!”

路柔将折扇塞进十七怀里,自己腾出手来揪了白促耳朵,“我弟弟恐怕要消沉些日子,我可不像他那么纵着你。”

白促仰起头认真道:“三师叔,你和小师叔我也是两个都喜欢。”

路柔单手拎起白促领子,念了个法诀,再将白促往空中一抛。随着他迅速消失在天际,悲切之声绵绵不绝转入耳朵:“我不过是说句真心话,怎么就是这等待遇?”

道之凑近青玉,评论道:“真不愧是兄弟,说不过人家都动手。”

青玉笑着将道之揽在怀里,“对付持之以恒的死缠烂打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气。父母亲族送他们进得门派,这些孩子年纪相仿便放在一起,由我来教养并照顾他们起居。白促尤其爱粘人,自小便缠着路柔路丹兄弟,这对兄弟性格沉稳又灵力非凡,后来被我师父看中收为关门弟子,辈分差了一层,白促因为没法再时刻亲近他俩很是失落了一阵。”

道之望向路柔:即便是同一具躯体,因为内在魂魄的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同。路柔举止表情带着几分明朗与愉悦,与冷峻阴沉的路丹对比分明。道之不由开口:“玄天派个个都是美人,便是一副不轻易与人亲近的派头也总是有人不畏艰难的迎头追上,更不用说瞧起来便透着开朗样子的那类了。”

她这段话旨在为自己甫见夏郊与路柔便升起好感找了理由,只是青玉听说却勾起些往事,本性坦诚的他倒也无甚避讳,直接说道:“父皇中年之后因为先后除去心腹大患,便以为坐稳了江山可以放下心来彻底享受,骄奢淫逸,无一不占,又迷信起与处~男处~女同房便可吸取精气,长命百岁。”

路柔接道:“先帝荤素不拘,强征各处青年男女,可吓坏了天下百姓。大家没有办法,只得将面貌娇好的儿女送往玄天派内修行,只为避避风头——师父不问灵力如何一一收容,因为他是先帝的堂兄,早先私交颇好,后来二人不再来往,但先帝似乎念了点旧情并未为难玄天派。当然黄地门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眼见道之有些疑惑,青玉又道:“你曾祖父做过宰相,你祖父做过御史,你爹也是御史,你外祖父在世时乃是封疆大吏,你这样的出身真是做皇后也绰绰有余,而且你爹娘只你一个女儿,娶了你还无外戚之扰。你爹在你祖父去世时讨了密旨:你不必进宫。父皇念旧也说话算话,对你家比较照顾,你也在爹娘宠爱下无忧无虑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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