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诉离殇(98)

他扑上来压在她身上,一只手臂死死制住她上身,“嫌我烦了?你说说,你我成亲之后,统共说过多少贴心话?你现在就嫌我烦了?嗯?”

扯开脑后玉簪,向远处一丢,如墨长发散落至她胸前,“私会我哥哥不算,还得送上一枝玉簪表足心意;这还不够,日落还要匆匆赶往明远阁,你又看上陆元明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他是个断袖。你别想……”

“暮霭哥哥,你放心,他不会爱我的,因为我不是男人。”

闻言,他有半刻的停顿,“原来你知道啊,那就是为了你的大计,你的大计。你眼里哪会有什么情爱?”

萧楚是那么利欲熏心的女人?

她的直觉在下一秒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即使是从其他人那里得知的只言片语,与飞景,与哥哥,与父母姑姑,都能体会到萧楚深埋在心底的情意。

“不说话了?真可惜啊,楚楚,你娶得是我。我是庶出,又不能生养,生父还有污点。你想迈向下一步,就得想办法休掉我,还不能损伤你的名誉。说吧,你想怎么算计我折磨我?还是干脆想我死了算了?”

汪汪自卑又极度缺乏安全感。一席话暴露无遗。

酒后真言往往触目惊心,因为这才是层层掩饰下的真实。

“又不说话?”他忽然枕在她胸前,“我真不应该心软治好你的腿,这样你就不能四处乱跑,也不能轻易瞧见除我以外的男人。”

这是哪个级别的醋缸?

她这回是真的无语。

“嗯。你小时候也曾乖过。那次在书院,你非拉着我带你出宫去街市转转。半路你就扯着我袖子,大老远你指着绿萝斋刚出炉的点心不说话。一包一斤的桂花点心你全都吃光,末了还揪着我的袖子抹干净你那手油,还不忘眨眨眼睛吩咐我,‘我不爱吃甜的,下次我要吃肉馅的。’”汪汪的手顺着她的脸颊来回摩挲,“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难怪哥哥和狐狸都说她装得差不多开始现原形,最初她还战战兢兢生怕穿帮。

萧楚,分明就是另一个苏晴(美人姑姑)。

“暮霭哥哥这么小心眼,这些小事还记得。”

“小事?”他忽然抬头高声,“你说这是小事?我爱你这么多年对你来说也只是小事?”他按住她的肩膀,手下用力,“说,你究竟爱没爱过我?你说。”

当有人追着你问,你爱不爱我,最好的回答是什么?

“你说,你……哪怕有一点,有一刻对我有真心,我就……”

“我爱你。”她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一遍,“我一直都爱你呀。”

——爹爹们,女儿不孝,你们锦衣玉食养育我,一包肉馅点心就被拐跑了。女儿不孝啊。

汪汪脸色先白后红,瞬间酒醒。然后被毫不讳言的炽热表白定在当场。

她深吸口气,坐起来,脱掉外衣,“你可真烦,没酒量没酒品,还学什么高人借酒浇愁?”

换汪汪无语。

“说吧,想我怎么罚你?”她指尖点点汪汪前胸。

汪汪通红着脸,依旧无语。

“那,”她挑着一边眉毛,“暮霭哥哥,我能推你么?”

那还能说不能的么。

当然准备工作依旧马虎不得,热吻,互摸,直到感觉自己下身湿润,汪汪满心欢喜的仰卧,蜷起膝盖。

她试探着坐下去,无论有多充分的准备和配合,总还是避免不了进入时,扩张初始的那点痛楚。

同时还对某些第一次圈叉就采取女上位的英勇穿越前辈们,报以深深的敬意——窃以为那种硬生生的撕裂巨痛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她撑着他的膝盖,一上一下如此往复,还不到三分钟,她不动了,倒在汪汪胸前,“暮霭哥哥,我累了,剩下的,你来。”

那还能说不管的么。

他看着自己身下挚爱,依旧无语,奋力耕耘。

夜里,他察觉枕边睡熟的她,大腿已经攀上他的腰,也一声不吭,保持着这个姿势到了天亮。

恨不相绝未嫁时

汪汪年少丧父,确认未来无出之后,失宠于生母,受家人冷眼,独自居于别院。除了入宫读书之外,夜晚只能与青灯书册相伴。

这些造就了他敏感多疑的个性。

成年之际,即被母亲算计,又失掉清白。

他又多了一条“没有安全感”的特征。

他正纠结于不幸的现状,却在随时准备扭曲,并迈向变态的金光大道之际,被楚楚一把揪着领子给拎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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