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女跌一跤(43)

头顶上隐隐传来一声叹息,他沉默一阵,又问:“还有呢?你要不要趁着这次机会一起讲了?”不然难保她往后还有这份勇气。

“还有……还有……你就是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教人很火……”不是那种火大的火,而是令人心焦的、烧人的火。

说着说着,曹菁雯力气渐失,逐渐没了声响。

徐澐开确定她真的讲完了,抱起她走往屋里。他一身风尘仆仆,脸容疲惫,却是动作轻柔地将她安置在床上,说:“我没养过猫狗,这辈子都不会养,我没那个耐心。”

“嗯……”

他拿来睡衣,给她脱了外套,看见她身上绝非上班时所穿的衣服,眼眸微眯。“我不认为你低我一等,只是我就这样个性,是后天养成的,你多少有点责任,自己担待,要是承受不住,恐怕也只能换人了。”

曹菁雯睡死了,没回答。

徐澐开勾唇,一边给她换衣一边道:“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这叫破锅配烂盖,咱们两个个性瑕疵的人凑在一起刚好成双,你说是不是?”

“……”

“还有,那什么游刃有余,我要真游刃有余何必大老远从台南跑上来,明天一早还有一堆行程,你当我吃饱了撑着?我也不过是个高级打工,一张高铁票得花半天薪水呢,来回就一天了。”

“呼噜呼噜……”

“不许你喝酒是因为你一喝起来就不知底限,酒量再好,喝多了仍伤身,而且……”他手指撩开她服贴于脸侧的发,熟睡且因酒精泛现酡红的脸肤让人非常想一亲芳泽。他有这权利,便不客气地低下头轻轻一吻。“不准让别人看到你这样子,不要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想再对你有更多占有欲……”

可惜后面这些话,曹菁雯一个字都没听见。

他也是抓准了这点,才剖白得这么淋漓彻底。

9

隔天早上六点,曹菁雯被闹铃声惊醒。

她酒量好,体质也好,很少严重宿醉,只是太多酒精在体内,仍旧头晕目眩。

她迷迷糊糊爬起来,赶紧上了厕所,好不容易舒服一些,她掬水洗脸,开始刷牙,想起昨天她和凯萨琳他们喝酒,后来两人先走了,她独自一人又喝了半晌,之后搭计程车,回到这里……

然后呢?她又是怎么爬上床的?连衣服鞋袜都脱干净了,换了睡衣,还记得设定闹钟,她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忽然,她刷牙动作一顿,惺忪的睡眼瞬间惊恐瞠大,牙刷从手里落下,掉在洗脸台里,发出清脆一响。

镜子里的女人墨发紊乱,脸色苍白,以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抚上颈间一处烙着鲜明红痕的地方,依稀还能忆起梦里被人吸吮的疼痛。

这痕迹生得突然,她顾不得嘴里还有泡沫,冲出厕所张望,清冷的屋子里还是维持徐澐开出差前的模样,并无人回来的迹象,但昨天她好像真的看见他了,还说了很多清醒时绝对不敢讲的话,这到底是真是假……

“不准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不要醉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我不想再对你有更多占有欲……”

“天……”那些以为是梦境的记忆,该不会……

于是她怀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公司。徐澐开并不在,她忍不住发了封Mail。

“你在台南?”

“是啊,还剩三天就回去了。”后面则是一堆公事交接,多得令她怀疑这星期她是否还能准时下班。

尽管觉得自己这样太疑神疑鬼,可她还是打给随行的营运秘书。“总监他……还在吧?”

营运秘书一愣,声音很尴尬。“当然、当然!”八卦联盟的铁则就是绝对不能让当事人知情。经理,我们对不起你啊!

“好。”看来,真是她多心了吧?

只是脖子上的痕迹还是教人非常在意。唯独欠缺经验的人才分不清吻痕和虫子咬的不同,曹菁雯百思不解,他总不会听到她在喝酒就大老远地从台南奔上来又下去吧?那也未免太疯狂了……

接下来三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徐澐开还是照样打电话回来,但多是交代公事。

她作贼心虚,也不敢再做什么反抗,没人提及她那天出外唱酒的事,她惴惴不安、心神不宁,本以为徐澐开是打算回台北再当面训她,但也没有。

于是她就安心了……才怪!

不过短短七天,徐澐开就变了。

他回来后不再抓到辫子就扯,也不再限制她下班后的去处,或者说他根本就限制不了,因为他自己就不回家!连续好几天都这样以后,曹菁雯实在忍不住地发难了。

不料徐澐开仅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有事,而且我也有我的交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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