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川嘿嘿一乐。
“幼稚不幼稚啊你。”江为止叹了口气,他们属实是关心叶遇白才来的,郎川这一弄倒像是来找茬挑衅了。
“怕啥,他又不能真的扒我料,再说我也没什么可扒的,以前都是他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上……”郎川摇头晃脑的说完,把太阳镜一拉在江为止脸上吧唧亲一口,“我这仅有的一次扬眉吐气的机会我能错过么我。”
“哎医院里……”江为止提醒他。
“没事儿,咱俩是合法的,不怕人拍。”
对着兴奋过度的郎川,江为止除了摇头也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反应了。
“你担心他病好了报复我?”走到停车场的时候,郎川问他。
“那倒不是,”江为止咳了声,“我就是……觉着他挺可怜的。”
“可怜?”
“你刚说的那个话,换做是谁都受不了……”那真是直接踩到自尊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今年叶遇白要是报复你的话,我不会帮你出面公关,苍天饶过谁?出来混等着自己还吧。”
郎川:“……”
江为止开车门上了车。
“媳妇儿你不要这么对我啊——”
大年初二,郎川的惨叫在医院的停车场回荡许久。
他怕叶遇白报复么?
当然不怕。
叶遇白虽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他们能开得起这种玩笑,叶遇白自然就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不过呢……
这口气叶遇白迟早得出了,至于用什么办法,郎大爷就慢慢等待吧。
……
“说起来……”郎川他们走了之后,病房里冷了很久,东坡觉得他要被冻死了,于是勉强找了个话题,“我听说郎川家里是卖手纸的,好像还挺厉害……什么……广旺纸业?在这行业的市场里独占鳌……”
叶遇白刷的看了过来。
东坡猛地把那个头子咽了回去,他似乎找了个最差劲最不适宜的话题……
“那几个字,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说,懂么?”叶遇白冷着声音说。
“哪几个字?”东坡不解,“是广旺纸业还是纸尿……啊我懂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叶遇白那眼神都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东坡再蠢也弄清他指的是什么了,他拿俩食指打了个叉放到嘴唇上,表示自己永远不会提了。
叶遇白这才气哼哼的躺下了。
东坡也不敢说话了,安静就安静吧。
他搬着椅子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在边上候着。
叶遇白趴了好半晌,突然开口,“我……昏迷期间,郎川真来看过我?”
“我也不知道……”东坡小声说,“我们回来之后我没见他来,那之前不知道……”
“那我那会儿用的……真的是……你说的那个牌子的……那什么么?”
东坡愣了愣,“要不……我给你看看去,柜子里还剩了一些。”
叶遇白触电似的一激灵,“把它们都给我扔了!立刻!马上!”
“好吧……”东坡缩着肩膀怯怯的说。
……
叶遇白也不知道是生郎川的气还是和自己较劲,反正这一下午都没怎么说话,晚上的时候叶开来送了吃的,堂妹一行人再次一路随行,这回人来的不是太多,看到他们叶遇白已经麻木了。
爱怎么怎么地吧,他管不了也不管了。
他们闹腾,叶遇白就在那扮演空气。
他把他们彻底无视了,同时叶遇白心想着,他们也别来撩持他,撩持就炸。
他的那些亲人们也压根没想撩持他。
叶遇白就这么被晾了一天,想要发火都没机会发出来。
堂妹等人没在这儿过夜,半夜走的,他们走之后见东坡哈欠连天的样儿叶遇白什么兴趣都没有了,所以俩人这新年第一炮又搁置了。
大年初三,护士查完病房就像平常一样消失了。
“今天有的地方已经开始上班了,新年假期结束了。”叶遇白看着门说。
东坡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意思,这些天的这些事儿让叶遇白的情绪比刚醒来的时候还不稳定,让他更加的难以捉摸,所以他只能顺着叶遇白说。
“嗯是啊,有的人都上班了……”
“医院的人也会逐渐多起来的。”叶遇白微笑着说,“挺多和医生请假回去的病人,还有医护人员的休假也要结束了……”
“差不多吧,又要热闹了……不过过年怎么也比平时人少……闹也闹不起来。”
“所以,”叶遇白那微笑的脸转向东坡,“人马上就多了,时间也越来越近了,我就想知道我特么的这新年第一炮什么时候能打响了!再特么不打就晚了!要到正月十五了!”
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