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之婳(22)

临川郡主看到这一幕,脸上焦虑略微缓和几分。

那处偏殿朝阳,布置和陈设都颇为雅致,是皇后当年午休的地方,如今被收拾出来给自己女儿居住,可见荣华公主很看重自家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慢慢更新……

以及谢谢大家指正,重景帝的亲兄弟还没孩子,对荣华来说,所有亲人全是表亲……

☆、我不愿意

荣华公主听说临川郡主来了,忍不住笑起来。

她揶揄地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卢大娘子:“姑祖母倒是担心你。”

卢大娘子坦然道:“娘总是担心我闯祸。”

荣华公主莞尔,她道:“也罢,你且和姑祖母说说话吧 。”

说完,荣华公主和临川郡主略微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琼华殿。

她面带笑容地离开,飞速穿过朝凤宫的后门,进入了御花园。

荣华公主绕过几座假山,穿过一片花丛,来到一处布局隐蔽巧妙的地方。

一座凉亭靠在假山后面,若是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此处。

她一露面,坐在凉亭内的两位年轻人就同时看过来。

两个太监守在凉亭前的石子路上,凉亭内只有两个青年,再无他人。

荣华公主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她快步上前,身后跟着的如心立刻停在两个太监附近。

荣华公主进入凉亭,笑着说:“刚才在湖心看这边,我就觉得仿佛不是太子阿兄一人,果然,三叔也在。”

凉亭内的两个年轻人年纪相仿,坐在左手上位的是一个身穿明黄色长袍的青年,他正是当今楚朝太子祁昭。

太子祁昭身边坐着的青年穿着宝蓝色长袍,面容和祁昭极为相似,论辈分来算,他是祁昭的三叔,当今重景帝的三弟,鲁王祁岱。

鲁王祁岱和阳和公主一母同胞,当初孟淑妃涉嫌谋逆而亡,她所出的鲁王本也会受牵连。

不过鲁王和太子祁昭同岁,虽然辈分不同,感情却不错,齐王叛乱时,他居然挡在祁昭身前,于烈火中保护了祁昭。

事后重景帝非常感激鲁王,并未因孟淑妃之故降罪,甚至看到鲁王的份上,没有加罪于淑妃,只是让人将淑妃之墓挪出皇陵,由鲁王单独安葬并祭祀罢了。

阳和公主能在夫家过的颇为自在,除了她为卢家育有两子一女外,鲁王祁岱的存在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荣华公主和鲁王见礼后,鲁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如何?临川姑母家的大娘子能入了皇祖母的青眼吗?”

太子祁昭坐在一旁,笑眯眯地不说话。

满朝文武都盯着他的婚姻,可大家似乎都忘记了,鲁王祁岱比他大三岁,他要娶妻,鲁王也早该娶妻了啊!

荣华公主坐在太子身侧,她故意瘪嘴:“侄女帮您打探了那么久,您就记着那卢家大娘子了,实在是让侄女心里难受啊。”

鲁王听后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皇兄恨不得将你宠上天,太子也开了库房任你取用,你还盯着我那点家当干什么?我给自己存点钱多不容易啊!”

荣华公主这才笑道:“这样看来,您和那卢家大娘还真相似。”

她将卢家大娘子收回镯子一事说了出来:“虽然略显小家子气了些,却也是个赤子心肠的人。”

太子听后终于开口:“关于卢家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

鲁王和荣华公主同时看向太子。

太子说:“卢鸣远的母族出身太原王氏,卢家也是高门望族,两家结亲自然是门当户对,只是那位王氏因病早逝,王家又送了家中女儿过来当继妻,所以卢大娘子才说嫡亲祖母早逝,从未见过一面。”

他看向荣华公主,语气中略含责备:“那墨玉镯子恐怕是卢尚书思念亡母之物,卢大娘子在曾祖母那将镯子给你,估计心里早就焦急万分,出来后向你索要,虽然很失礼,却也能体谅。”

“倒是你,阿姽,脾气越来越霸道了。”

荣华公主听后面色青青白白,她低声说:“……阿兄说的是。”

鲁王一看心道不好,他连忙打圆场:“太子也别怪罪荣华了,若不是她得了我的请托,也不会故意出言挤兑,说来说去是我孟浪了。”

“我以茶代酒,向侄女赔罪了!”

鲁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太子和荣华公主的嫡亲叔叔,他以茶代酒向荣华公主赔罪,荣华公主焉敢真的受这一礼?

她连忙起身:“三叔何至于此?是侄女太过狂妄,言行失了谨慎,太子阿兄是为我好,才直言教我,和您又有何干系?”

太子也道:“三叔无须如此,倒是孤要为阿姽向您致歉,若是您得偿所愿也就罢了,若是害的卢家大娘子被曾祖母厌弃,岂不是阿姽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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