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闹!(85)

也许得等她的工作正式安稳下来、她和傅寒驹之间的感情也安稳下来,她才能腾出手来里里外外地布置。

现在她也只能多绕路去姚姐那边买些花回来。

纪安宁打起精神, 硬着头皮说:“还挺好的, 草地叫人过来修整过了,小孩子喜欢在上面踢球和玩闹。”

听到“小孩子”三个字,韩老眉头突突直跳。他扫了纪安宁一眼,淡淡地说:“你比你母亲有本事。”

纪安宁沉默。

她母亲和傅寒驹父亲纠缠在一起那么多年, 到最后都没和傅寒驹父亲结为夫妻。这也是傅寒驹说她不是他妹妹的原因——她母亲由始至终都没和傅家沾上半点关系。

即使韩老语气那么平和,纪安宁还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恼火和轻蔑。她心脏微微缩了缩,又有些茫然,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偷偷剩下纪念和纪禹。

不过如果再重来一遍,她也许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她是自私的。

她那么希望有一个家。

她那么希望有自己的亲人。

但站在傅寒驹长辈的立场上,她也理解韩老对她的不喜。

毕竟她的母亲曾经想和傅寒驹父亲联手谋夺傅家的产业。

而她这个从来没被承认的便宜妹妹居然上了傅寒驹的床,还悄悄生下傅寒驹的孩子。

在韩老看来,很可能是她蓄意勾-引了傅寒驹,又蓄意生下傅寒驹的孩子,以此来完成她母亲一心想完成的事。

并且已经成功。

纪安宁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回了一句:“我和母亲是不同的。”

韩老看着她,像是想听她说出怎么个不同法。

纪安宁说:“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延续,他们有自己的生命和自己的思想。”她是她母亲的女儿,她没有权利让别人都原谅或者认同她母亲所做过的事——她也不否认她母亲当初做错了。

可是,她并不能选择自己的母亲不是吗?

从能明辨是非开始,她所想的就不是按照母亲的要求去活。

她的思想更多传延自早逝的父亲,她渴望自由,同时又渴望爱和家庭。

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放弃从母亲那里索要这两样东西了。

纪安宁仰起头,用乌黑又明亮的眼睛与韩老对视,没有避开韩老凌厉至极的目光。

她不能退却。

她是纪念和纪禹的妈妈。

纪念和纪禹是她和傅寒驹的孩子。

如果她现在退却了、她现在被韩老吓退了,以后纪念和纪禹也可能会遭人冷眼。她知道名不正言不顺、时刻都要小心翼翼的感觉——她过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不希望纪念和纪禹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若是傅寒驹没有认回纪念和纪禹的想法也就算了,可现在傅寒驹并不想让她独自带着纪念和纪禹生活——

她不能逃避。

韩老注视着有些紧张却又坚持不移开目光的纪安宁片刻,听到了大门开启的声音。

傅寒驹的身影从敞开的大门里出现。

傅寒驹走了出来,向韩老问好:“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韩老把手里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放,又看了静立一旁的纪安宁一眼,说:“我不提前说一声就不能来了?”

傅寒驹说:“当然不是。”

韩老说:“外头已经传开了,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声不响就有了两个孩子。我要是不过来看看,恐怕等到他们结婚生子都见不到他们吧?”

傅寒驹悄然牵住纪安宁的手,邀韩老到屋里再说话。

韩老没再发作,抬脚走向大门那边。进了门,宋姨马上把泡好的茶送了上来,带着笑问好:“您来了啊,快坐。”

韩老面色稍缓,放下拐杖,端起茶喝了一口。

纪安宁问宋姨:“念念他们回来了吗?”

宋姨说:“回来了,去换衣服了呢。今天小靳会早一些过来,带他们到草地上去踢球。老师让他们回来后练的,说下次幼儿园会组织一场小比赛。”

正说着,纪念和纪禹已经蹬蹬蹬地跑了下来。两个小孩穿着小球衣,亮蓝亮蓝的颜色衬得她们脸蛋白皙可爱,纪念衣服上印着个“1”,纪禹衣服上则印着个“2”。

纪禹向来藏不住情绪,远远见纪安宁回来了,立刻跑了过来,举起两只软乎乎的手在纪安宁面前转了一圈,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妈妈,我穿着好不好看!”

球衣是宋姨让人给他们量身定做的,样式没什么特别,料子却很好,秋天穿不会冷,行动却又轻松自如,非常适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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