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有毛好啊,她实在不明白,像货物一样被搬进去又搬出来,真是没尊严。
为此,向来不太钻营的耿同学撒了大把的钱出去贿赂敬事房太监,千拜托万拜托,让他们一定把有她的绿头牌永远冷藏。
雍正后来知道了事情真相,给了敬事房的太监好大一顿排骨吃,他说怎么老看不到某人的牌子,本来以为是别人使了坏,结果是她自己行的贿,他就那么不受她待见是吧?
这事恼得雍正爷简直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明面上还什么也不能说,最后还是高勿庸说了个主意。
然后,裕嫔娘娘好好的主子不能在自己的院子里逍遥快活,被整成了养心殿当值的贴身小太监,把某琴郁闷个半死。
“给爷磨墨。”雍正爷一脸正气地说。
“嗻。”裕嫔娘娘暗自磨着后牙槽,心说:丫有本事天天叫老娘来当小太监。
你说这都什么心态啊,典型的见不得穷人过个年。皇帝你当着,苦自然就得自己受,这是你自己争来的,她毛也没争,怎么也得搁养心殿里罚站啊?
耿同学觉得这实在没天良,她灰常不平衡。
然后,到了晚上耿同学悲摧地发现她白天当某四一天跟班,鞍前马后地忙一天,晚上还得当某四的抱枕,帮这位爷揉肩捶背有时还得尽尽夫妻义务满足某四的需求。
当然了,她也不是天天当差,否则她闺女只怕要造反,被宫里其他人发现某四也不好自圆其说。
然后经过一段时间后,耿同学总结出来了,每当某四政务繁忙或者动了点不纯洁的念头时,她就会被高勿庸那厮叫去当小太监。
真是他母亲的……擦,她表示对高勿庸这老小子很有意见,八成那损主意也是他出的。
于是,虽然敬事房不安排了,可是某琴却悲哀的发现自己侍寝非但没少反而变相的变多了,这真是得不偿失啊。虽说去某四寝宫不一定就尽义务,但是她对当按摩女也是有很大意见的,某四睡着她捶着,她谋杀亲夫的念头都有了。
想法耿同学很多,但也只是想想,有时看某四操劳一天的国事确实很辛苦,她为□的,虽然是小老婆吧,但给他捶捶腿脚,捏捏背的也应该,更何况他是她每月例钱的最终发放人,这点义务是该尽尽的。
总的来说,雍正爷跟裕嫔娘娘的相处还是很融洽的。
时间走到雍正三年十一月,一向体弱的小年糕病重。虽然雍正一再恩赏加封,但终究未能让她的病有所起色,最终撒手西去。
自古红颜皆薄命啊!
耿同学在自己的院中听到消息的时候也不免唏嘘,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年糕的哥哥年羹尧同志了。
果然,很快年家就以吹枯拉朽的速度败落了。
那一阵子雍正爷的气色也不是很好,说到底年羹尧是他一手提拔并倚重的心腹大臣,本来想还来一段君臣佳话,到底还是功亏一匮。
雍正爷的心情不好,裕嫔娘娘就不得不陪着宽慰,当然是以小太监的身份。
耿绿琴虽然于史不通,但大致也知道这个阶段也是某四跟某八他们斗得最狠的时期,对于那些人,某琴从心里是同情的,曾经也都相处的挺不错的,可她也只能表示一下同情罢了。
那天,在自己宫里闲来教弘安习字,顺便检查锦秀的功课时,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耿同学不由想到了桃花九,曾经她的文房四宝都是某九提供的,她也没少打他秋风,跟他争锋相对,想到那个曾经风华无限又带些妖孽的男人就要没了,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离开书房,耿绿琴到了院子里,望着宫墙外的天空怔怔出神。
“主子,您有心事?”春喜小心地问。
耿绿琴笑得有些怅然失落,“时间过得真快。”
春喜点头,“是呀,一转眼小阿哥他们都长大了。”
“所以找个时间嫁了吧。”
“主子——”
耿绿琴笑了下,幽幽地叹了口气,“春喜。”
“奴婢在。”
“把李德全找来,我有话跟他说。”
“嗻。”
李德全到书房的时候,只有耿绿琴一个人在,而外面有图蒙海守着,他就知道主子跟自己要说一些体己话。
“谙达。”
“主子。”
耿绿琴犹豫了一下,慢慢开口,“如果我派人去打听九爷的事会不会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她自己在这深宫中生存也不容易,能尽心的前提也得保证自己的安全,皇家有时候禁忌太多。
李德全神情一恸,颤声道:“主子——”先帝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时候能念及九爷他们实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