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九当下就被噎住了,找到了以为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感觉——吃瘪!
他以为她不再痴傻,神智恢复,总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口没遮拦。
可是,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非但错了,还错得离谱。她不是正常了就不刺激他了,只是没机会,一有机会,她随时有可能刺激到让他吐血。
“要银票干什么?爷还能缺了你什么吗?”
废柴很实在地说:“银票不扎眼,只要爷不说,我不说,就不算坏府里的规矩。”
某九顿时便明白了,上次冬喜的事说到底便是被人哪着不合规矩的由头打压她的。她的反应倒是快,办法更是出奇。
“你觉得爷会给你吗?”他不想事事如她掌握。
废柴看看他,抿了抿嘴,哪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爷自己刚才也说了能给的都给,奴婢觉得爷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
很好!
她拿话堵他堵得很顺口,简直理所当然得万分必然。
某九瞪她,瞪着瞪着就忍不住笑了,伸手抓过她的一只手,笑着摇头道:“成,爷服你。”
废柴趁热打钱,伸出另一只手,摊开,“拿来。”
某九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从袖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抽了几张放到她手里。
废柴拿到手里瞄了两眼上面的数额,满意的笑,直接收到了自己的袖袋里。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从来都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稳了,就不会是豆腐渣工程。
“走,陪爷到园子里走走。”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废柴刚拿了某九的银子,觉得陪着散散步也是应该的,相当配合,一副温驯样跟着某九起身就出去了。
花园里百花盛开,咳,不是真的花,是人比花娇,亚赛百花。
废柴拿着手里的帕子掩在唇边挡住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置身事外地看着某九被女人们围上,欢乐地围观。
大宅门里向来是不缺少好戏的,只要把心态放好了,这辈子都有乐子可寻。
看人家又是撒娇,又是献媚,毕竟一个时代的,有共同语言,这个事,废柴自认不行,硬件不行。
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废柴偷偷对冬喜吩咐了一声,然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围观。
没多久,冬喜就囧囧地哪着一袋瓜子来了,偷偷地交到自己主子手里,再本份地站到她身后当背景。
于是,在某九应付自己女人的时候,有个女人就嗑着瓜子,兴味盎然的站在一株花树旁看得很起劲儿。
这就是某八站在回廊转身看到的情形,他身边的小厮很有眼色地告诉他那是九爷府上的郎侧福晋。
然后,某八看到九弟似乎终于注意到她的闲散,狠狠地瞪了一眼过去。而她却回了个不以为然的轻笑,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几分无辜。
废柴侧头吐壳的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人,不由扭头看过去,然后微眯眼——某八!
两个人的视线不经意间对上,又瞬间各自移开。
某九也看到了自家八哥,便推开身边的女人,大步走了过去。
第 34 章
戏散场了,废柴作为观众自然也就要退席了。
所以,在那些花朵仍在闲聊打趣啥啥的时候,废柴已经果断地转身,一边磕瓜子,一边往自己院子走了。
人生呐,真是寂寞如雪!
呸,废柴吐出两半瓜子皮,心说:姐这不纯抽么,还是想想晚上吃啥比较现实。
在一脚迈进院子,一脚还在门槛外时,废柴突然想起件事。
于是,一手抓着门框,一边就对院子里的鲁泰招了招手,“鲁泰,过来下。”
“主子有什么吩咐?”鲁泰很恭敬地请示。
废柴前后左右看了下,很好,没人,于是放心了。从袖子里摸了张银票出来,说:“一半换成现银,一半换成小额银票,现银成锭的不多要,最好是散碎的,小锭的。”
“嗻。”鲁泰领命而去。
回到屋子,身上有些懒懒的废柴便重新窝到了软榻上,歪着有一眼没一眼地看书,最后禁不住周公年轻貌美小风情的诱惑跟他私奔去了。
某九过来的时候,她正睡得熟。
冬喜要叫醒主子,被某九制止了。
他走过去坐在榻旁,拿起她手边的书瞄了一眼,是关汉卿的《救风尘》。
院子里有人走进来,然后门外响起小厮请安问候的声音,“福晋让奴才问,爷可要过去一起用膳?”
胤禟看了眼榻上的人,蹙了下眉,掀帘走了出去,“走吧。”
某九一走,废柴也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