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贱”样儿(46)

当徐易和她叙旧时,她平静如初。

她发觉自己连从前最熟悉的人都疏离了,这才知道,她已经放了他了。从心里。

也许放爱的,只是自己的青葱岁月。

大段无用而多情的光阴,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就像设计图纸时,最美的一张图案在白纸上出现,她是那淡淡的灰白,没有色彩,晕染了时光,却空空如也。

而做花痴的女子,大抵愿意和爱情作一场战争。

没完没了、死皮赖脸、撕破了脸还是要问:“你还爱我吗?爱吗?!”

这问里,是多么执着而可爱。

可她不曾为徐易那么执着可爱过,那么疯狂不顾一切过。

其实花痴就是一个瘾。

就是对爱情上了瘾。

所以,在意于他,每天想吃什么早饭,什么时候回来,路上安全吗,在和别的妖女鬼混吗……她对段鐾剡的关切与在意已经超乎她自己的想象了。

她慢慢成了段鐾剡的专属黄脸婆,邋遢,嘴碎,但心疼他。

孤注一掷,知道是病态,可是无力自拨。

这种病容易上瘾,出现在他面前时,她必然精神焕发,牙尖嘴利,好像是趾高气昂的周扒皮一样,而他就是那苦命的长工,任她欺压。

他不家,她懒散在床上,不洗脸不梳头不吃饭,发呆。

后来司瑶倩明白那些想戒掉什么东西的人的心理,比如戒烟戒毒,大概也不是多难,那是个心瘾问题。

爱的焦虑症状,就是用烟来衡量时间了。

一支烟,是他吃饭的时间。

两支烟,是他洗澡的时间。

三支烟,是他跟她没话找话,而她从忍耐到爆发的时间。

而半包烟,则可以度过半个寂寞夜晚——如果这个夜晚恰巧还有一轮月亮,那么,真是又风情又旖旎又凄凉。

司瑶倩知道,自已中了毒,上了瘾,到最后她才终于明白,她只是在和自己交战。

天亮了,司瑶倩睡了。

天亮了,请不要叫醒花痴。

……

但是花痴终究是要醒的。因为是周末。

而周末,有更多的花痴要杀向司瑶倩的家,因为这里有旷世美男可看,可调戏,可花痴。

明娜、马筱婷还有普洱如同到了自己家一样,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就杀了进来。

普洱手里还提着早餐,面包和奶茶。

明娜吆喝一声,“姑娘们,起床了,吃饭,接客啦——”

说着朝着起来开门的段鐾剡结实健壮的胸肌上一拍,心中暗自窃喜:“哈哈,揩到帅哥的油了!”

还没等段鐾剡反应过来,已经连中三掌“九阴白骨掌”,幸好他忍受力强,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女人的非人行径。

司瑶倩迷登着朦胧的睡眼出现在客厅,她朝着明娜、马筱婷、普洱说:“你们又来调戏我家的美男了!”

一句“我家的”让一旁的段鐾剡心里一动。他看着她,可惜她不看他。

司瑶倩穿着宽大的米老鼠睡衣,蓬松着头发,一副未睡醒的样子很像小女孩,明娜过来揪着司瑶倩的睡衣,嫌弃得直摇头,“司瑶倩,你天天就穿着这样的睡衣睡觉?!”

马筱婷也说:“是呀,司瑶倩你的表现也太让我失望了,你在我心中一直是集端庄与妖媚于一身的现代女性的代表,谁知道你背地里的一面然竟是这么无趣的——”

普洱边喝着奶茶边点头:“恩,说得对,喜欢倩倩姐的人肯定是恋童癖——”

段鐾剡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明娜摆摆手,又为司瑶倩平反,“不过这丫头的身材还是不错的,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皮肤也滑,摸起来也很舒服——”说着明娜又朝段鐾剡拍了一掌,说:“帅哥,我说得对吗?”

她也没指望段鐾剡能回答,但段鐾剡却回答道:“没错——”

客厅里的众人都石化了。

马筱婷首先反应过来,连忙像八卦记者一样,蹦过来兴奋地问段鐾剡:“你怎么知道?你摸过?!

段鐾剡正要回答,司瑶倩已经拿起沙发坐垫朝他砸了过来,脸红得十分可疑。

明娜笑着说:“司瑶倩,你要杀人灭口——”

司瑶倩拿着要吃人的眼神怒瞪段鐾剡,他打的什么主意?

想要在众人面前表明他和她已经既定事实吗?!要是他敢胡说,她立刻让他扫地出门!

段鐾剡见司瑶倩发怒,便笑着低下头,任凭明娜和马筱婷她们怎么追问也不说。

但好奇心害死猫,越是不得知道这个惊天的秘密,三个女人越是坐立难安。

威逼利诱,谁也没有办法从司瑶倩与段鐾剡的嘴里挖掘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你们很黄很暧昧!”明娜鉴定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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